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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儒教信仰什么:杨万江如何踏平东海一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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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儒教信仰什么:杨万江如何踏平东海一枭   
新天下




头衔: 海归少校

头衔: 海归少校


加入时间: 2007/12/12
文章: 14

海归分: 10162





文章标题: 儒教信仰什么:杨万江如何踏平东海一枭 (1231 reads)      时间: 2007-12-12 周三, 20:45   

作者:新天下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儒教信仰什么?



—— 杨万江与东海一枭的对论


(2007、11、30—12、6在华夏复兴论坛)


(说明:鉴于东海一枭每每把对手发文断章取义以制造虚假的辩论事实而沽名钓誉,所以,本文收集杨万江与东海一枭就儒教信仰问题的对论全录,以反映对论的实际情况。读者自行判断双方观点。本文作为辩论中的对论和对论记录帖,由杨万江以《儒教信仰什么?——杨万江如何踏平东海一枭》为题发表在华夏复兴论坛)




东海一枭:


有神氏说:“你说知识分子信仰上帝很可悲,非伪即愚。全世界包括布什总统在内的基督徒难道都是伪君子和傻瓜吗?再说信仰自由,你瞎批评什么,你有什么权力干涉别人的信仰!”

西人加入基督教,大多是对古老习俗的尊重而已。我相信大多数西方知识分子基督徒不一定是虔诚的、原教旨的信徒,并非真的相信天上有一个人格化的上帝在管着。布什之类政界人物加入基督教,除了说明他们入乡随俗和对民意的尊重,还有政治方面的考量,说明不了什么。

中国知识分子不入其乡,随西方习俗干什么?象余*王*们那样,把上帝信仰视为自由之母和力量之源,如果是真的,未免愚昧得可以,原始得可以。这简直是一种精神返古。

上帝信仰挟西方物质文明之大势席卷全球,难免惊人耳目。但落后就是落后,愚昧就是愚昧,那怕全世界人都成了基督徒,也证明不了上帝的存在,而只证明人类的精神倒退。我在《本体初论》中说过:

时代的车轮已驶进二十一世纪,作为万物之灵和文明人,如果仍然相信宇宙间有一个全知全能、创世造人的人格神存在,非愚而何?一些自由知识分子也纷纷凑基督教的热闹,把尼采终结了的上帝重新捧到神台上去,实属可耻的精神复古!

我当然知道,许多基督徒心目中的上帝是人文化的上帝,或者是他们根据自己的心灵需求改造过的个人化的上帝,与教义“规定”的上帝已不一样了。但从信仰的角度看,真诚度却又大成问题。至于一些人出于政治或别的什么目的加盟基教,就更无真诚可言了。普通民众信上帝,多缘于智慧有限;知识分子入基教,每出于别有用心。或愚或伪,可叹也夫!

另外,退一万步讲,纵然上帝不是意识的幻像,纵然真有个人格神的上帝存在,纵然如基督徒所认为的上帝很伟大,但是,我们能够信仰或不信仰上帝的那颗心的“本来面目”,那颗“圆明清净妙明真心”,更加伟大。故我在雪峰“读东海一枭《回到九龙山》随想”一文后附言:雪峰君似是上帝信徒,而老枭信仰的是自心本性,“拜”的是“自心教”、“良知教”。

至于信仰自由,那是当然,但别忘了还有言论自由,你有瞎信、迷信、傻信的自由,我也有批评、质疑、轻蔑的自由(我对“神叨叨”的、弄鬼装神的人物,不论是基教还是佛教道教,一样充满了轻蔑。曾有人与我妄论神通,我敬告他:天地有正气,宇宙有常道,别说神通,你鬼都通不了!)

思想批判、义理争鸣,不属于“干涉”。就象你对中华文化、对儒家进行批评、质疑甚至表示轻蔑一样,只要不超出言论范畴,就是你的自由。2007-11-16

(**论坛 上载:[2007-11-16] 修订:[2007-11-16] )



杨万江:老枭写这种文章没有说个什么明堂呀。你信佛教或者以佛教的观点去批评其他,这样的批评是没有说服力的。信仰问题是不能这样来攻击的。

东海一枭:首先说明:我虽归宗于儒,但论“天下事”、具体事时唯理是从、唯道是循,并非一定都是从儒立论的。严格地说,我的立场是超然于任何学术宗教派别之上的。不论儒家佛家以及别的什么家,只问谁家的理更真更高、含金量更足而不及其它。我以儒为本,唯一的原因是经过大半辈子比较参详之后,儒家学说在大根大本上最为契心。

我已多次指出,佛家穷高极深但根本处略有所偏,一是偏于空寂,缺乏“大生广生”之德,二是偏于唯心,不如心物不二圆融(圆者圆满无缺,融者融合无间。形容一种状态或境界。毕时圆君问及,顺便略释)。但比起其它学说,佛理堪称穷高极深。故我第二崇佛,为之鼓掌并援之入儒。俟东海之道全面推出,佛学作为重要的修道次第,亦将整体纳入其中。

我已多次指出,佛家穷高极深但根本处略有所偏,一是偏于空寂,缺乏“大生广生”之德,二是偏于唯心,不如心物不二圆融(圆者圆满无缺,融者融合无间。形容一种状态或境界。毕时圆君问及,顺便略释)。但比起其它学说,佛理堪称穷高极深。故我第二崇佛,为之鼓掌并援之入儒。俟东海之道全面推出,佛学作为重要的修道次第,亦将整体纳入其中。

所以,如与佛门中人的论道,我会分两个层面。首先从佛教教义的角度指出对方的佛学理解有偏,然后再从儒家或“超越”(超越具体门派)的层面斥小弹偏。这种辩论术,我自称为“双破法”。双管齐下,一招致命!对湖湘的批评就是如此,不仅仅指出其某些观点不合佛门*法而已。

所以,如与佛门中人的论道,我会分两个层面。首先从佛教教义的角度指出对方的佛学理解有偏,然后再从儒家或“超越”(超越具体门派)的层面斥小弹偏。这种辩论术,我自称为“双破法”。双管齐下,一招致命!对湖湘的批评就是如此,不仅仅指出其某些观点不合佛门*法而已。

杨万江:我看,你把你自己的信仰说清楚,就很不错了。各种宗教都是有个学理的。既然是“唯理是从、唯道是循”,那对宗教方面的问题也得从理上道上去说,但没有必要在信仰这类问题上去攻击其他。宗教可以对话,但不可以搞宗教信仰方面的攻击。

东海一枭: 首先,严格地说,我宗儒,不信佛。经过大半辈子对古今中外诸家学说进行比较参详之后,认为儒家学说在大根大本上最为契心,故以儒为本。但我认为佛很多教的观点是正确的,乃“援之以入东海”。故东海之道又是超然于任何学术宗教派别之上的。我论“天下事”、具体事时唯理是从、唯道是循,并非一定都是从儒立论的。不论儒家佛家以及别的什么家,只问谁家的理更真更高、含金量更足而不及其它。

其次,我没有“搞宗教信仰方面的攻击”,批判不等于攻击。《上帝批判(之一)》正是“从理上道上去说”的。但是,如果经不起对照和质疑,如果由于批评而动摇了某些人的上帝信仰,那不是我的错,而只说明上帝信仰的根源处不够坚牢。天高任鸟飞网友说对好:宗教的对话,本就是信仰的对话。讨论“宗教教理”时,本身就是摇撼教众信仰。从教众信仰之升起处(为什么信)予以否决,是从根上着手。是否是“攻击”,取决于“受众胸量和识见”。

真理如果至高至正、信仰如果至真至诚,就不怕任何质疑、批判和攻击。东海之道不怕任何质疑、批判和攻击,不仅不怕,而且热烈欢迎。2007-11-24

杨万江:老枭,前面是对你楼文那种没有说个什么道理,胡乱攻击有宗教信仰的人这种表现提出批评.你并没有对一种宗教本身的学理进行任何有说服力的批评嘛,你只是在妄自猜测其动机,甚至攻击他们是"或愚或伪".然后你又莫名其妙,煞有介事地说“如果经不起对照和质疑,如果由于批评而动摇了某些人的上帝信仰,那不是我的错,而只说明上帝信仰的根源处不够坚牢。" 说起来好象你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能够动摇他人的信仰似的.你说说,你提出什么样的"对照和质疑"了?你"从"的什么"理"、"循"的什么"道"了?就你这样胡乱攻击,就能动摇他人的信仰吗?虽然狂妄是你的习惯,但你能说得起多大的话,这个你自己得有个自知之明!你有不有能力"对照和质疑"我的信仰嘛!恐怕你施展你的全幅功夫,都会是枉费心机.

你宗的什么儒呀!儒教的信仰就是对上天的信仰.天人精神关系是儒教整个精神系统的核心.你不理解这一点,这情有可原.因为以往讲中国思想文化史和儒家思想就没有对路.至少你声称“信仰的是自心本性,拜的是“自心教”、“良知教”。” 这实质上是把佛教的信仰往儒教上套. 稍稍追问一下"自心本性"又来自哪里,恐怕你否认不了儒家是从"天命之谓性",然后讲这个"天命之性"的"自心本性"和"良知"等等.

东海一枭: 你如果是儒家,请注意两个问题。

一、不要将人与天割裂开来。儒教的信仰是对上天的信仰,更是对良知(即自心本性)的信仰。在儒家,天道本体与自心本性是一而一、二而一的,天道内在于本心。王阳明言"自其形体者谓之天;主宰也谓之帝;流行也谓之命;赋于人也谓之性;主于身者谓之心"(《传习录》)伊川曰"在天为命,在义为理,在人为性,主于身为心,其实一也。"程颢云:"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近思录》)。《易》之乾元、太极,《春秋》之元,《大学》之明德、至善,《中庸》之诚之中庸、《理学》天理等,尽管含意不完全相同(主要是角度不同,有的概念有多种解释和层次),但都直接指或可以指向本性或本体。

熊十力强调哲学的根本任务就是“明示本体”。在熊十力学说中,对于这个充满着活力的“本体”,即是形上天道,也是“形内本性”。熊十力曰:“本心即万化实体,而随义差别,则有多名:以其无声无臭,冲寂之至,则名为天,以其流行不息,则名为命:以其为万物所由之而成,则名为道;以其为吾人所以生之理,则名为性;以其主乎吾身,则谓之心;以其秩然备诸众理,则名为理:以其生生不容已,则名为仁;以其照体独立,则名为知;以其涵备万德,故名明德。”“阳明之良知即本心,亦即明德”。(《十力语要》)

二、不要伪造对方的观点和无的放矢地瞎指。我从来没有否认“儒家是从‘天命之谓性’然后讲这个‘天命之性’的‘自心本性’”的。对于儒家的“天人精神关系”,我的《本体论(五篇)》和《中华文化大启蒙书》(十篇)及大量枭文都作了深入的论述,不赘。

另外,“自心教”、“良知教”绝非“把佛教的信仰往儒教上套”。儒家有宗教精神但不是宗教,“自心教”、“良知教”都是方便说法,所以拙文加了引号的。儒释两家在对“道体”的理解上有同有异,不是截然不同但又不可混为一谈。两家之同异,同处不妨相通相鉴,异处必须锱铢必较。对此我在多篇枭文中论之已透,不赘。2007-11-25

杨万江:你承认儒教的信仰是对上天的信仰,不过是你的妥协或者让步而已。但你仍然看不透宋明儒家天人合一的思想。即便我们以陆王心学来讲儒学的信仰,所谓“不要将人与天割裂开来”,只是一种修行上的方法,并非是说在信仰上它把“本心”或者“良知”当作信仰。天在儒学的传统中一直都是作为人和万物的本源来强调的。陆王心学的基本性质只是说它是从人的可能性中如何能够实现天人合一的一种方式。在心学看来,如果说天有其德,并致大无外和本源生生,那么,在人的可能性上,天之所予的人心只有在修养中处其无善无恶的本心才能合天心本源。王阳明说:“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他的基本思维并非什么西学式的唯心唯物之论,而是他试图在心中的观念生成过程来契合天生成万物的生生性。自然,人心的致良知又可以合天德和本源之善。这个从心中的修行所阐明的心学思想,整个就是在人心如何能够合天心,天人如何能够合一的思维中开展的,其基本的精神动力无疑是以天为信仰,人如何能够在心的通道中与天沟通、合一,从而“达天德”。至于老枭对天人精神关系怎么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知道我又如何是“伪造对方的观点和无的放矢地瞎指”了。难道你看不清楚我是在揭示对方观点的逻辑如何必然悖于儒学的基本学理吗?如果你承认儒家是从“天命之谓性”然后讲这个“天命之性”的“自心本心”的,那么你就必须接着承认“自心本心”不过是天之所生于人的一种性质。是天而不是“自心本心”才是儒家的信仰。这个道理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呢?

说你把“把佛教的信仰往儒教上套”,那是基于你此前批评上天或上帝信仰,而从所谓“圆明清净妙明真心”、“自心”、“良知” 这样一些方面来谈信仰。尽管你也用了“良知”这个词,但佛教与儒教的根本区别正在于,佛教否定和脱离天生万物的实有世界,而只从人的心性中去求某个空幻的本体。这是朱子一再警告的问题。也如张载所说:“释氏不知天命而以心法起灭天地,以小缘大,以末缘本,其不能穷而谓之幻妄,真所谓疑(二)冰者与!(夏虫疑冰,以其不识。)”

东海一枭:陆王心学当然是“把本心或者良知当作信仰”的。我劝你“不要将人与天割裂开来”,是从儒家之道的大本大源处说的,怎能说“只是一种修行上的方法”呢?

陆王之间有岐异,但“心即理”、以“心”(陆九渊称“吾心”,王阳明叫“良知”)为宇宙本体却是它们共同的理论基础。

陆王两家的共同特点是:继承并发展了原儒“天人合一”说,把对宇宙的看法完全纳入人生观体系中;强调心、性、理的统一,以“心”为伦理本体和万物本原,以“心”为道德自律原则和伦理价值观的基础,“发明本心”,实现主客观合一的人生最高境界。

陆九渊认为,“宇宙内事,乃己份内事。己份内事,乃宇宙内事。”、“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据《象山学案》)

以起陆九渊来,王阳明是更加彻底的“心体”论者,以良知为人的本体和宇宙万物的本体,强调“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充塞天地中间,只有这个灵明(心)。”

他完全是从宇宙人生本体的层面而论“良知”的,有时又称为“天理”或“灵明”。例如,王阳明曰:

“心之本体,原是个天理,原无非理;良知是天理之昭明灵觉处,故良知即天理。”

“人的良知就是草木瓦石的良知,若草木瓦石无人的良知,不可为草木瓦石矣。岂惟草木瓦石为然。天地无人的良知亦不可为天地矣。盖天地万物与人原是一体,其发窍之最精处,是人心一点灵明。”

“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它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说去俯它深?……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均见《传习录》)。

老兄一味强调“儒教的信仰是对上天的信仰”,不知天道与人心是不可分割、没有主客的一体,你虽承认“天人合一”,却以为天人之间有主次之分,开头即错,皆属“外道”之见。后面一大段“杨言”我就不用看也就不用更不用驳了吧。2007-12-1

我承认儒佛信仰根柢处有相通处,但不是把“把佛教的信仰往儒教上套”。两家的同异,我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关于儒佛两家所证悟的本体之同异及特色,我在平书、中华文化大启蒙书系列中皆有阐述,特别是在《此是乾坤万有基》、《本体初论》一文论之颇透。

儒佛家对本体的体认皆穷高极深,但同中有异。儒家之本体生生不息新新不已,具有无限的可能,但又“不可谓其一切圆成”。与之相比,佛家耽空滞寂而“一切圆成”。其实,人生并非空寂得越彻底越好,形上之道(本体)亦并非完全彻底地空寂。佛家证“空”而未证“生”,知寂而不知变,与儒家相比,仍有欠缺。唯有于此再进一步,从佛家的空境再探下去,证知本体不空不寂,充满生生不息之机、新新不已之意,始得“道体之全”。

蒋庆先生《心学散论——蒋庆先生谈儒家的生命信仰》中有一段谈到佛性与良知时写道:“佛性无生,良知生生;佛性寂而无感,良知寂而感通天下;佛性还灭入无余涅盘,良知创生而裁成天地;佛性无善无恶无是无非,良知无善无恶无是无非又时时知善知恶知是知非;佛性归寂不动如明镜止水,良知性觉如鸢飞鱼跃是活机活水;佛性是“有”为法界真心器界所依,良知是《易》为万化所出变动不居;佛性是涅盘性海无明风动情识浪滚而起惑,良知是万物一体之仁不容已入世担当而以情。”

这段话极为精彩和中肯,佛性与良知之异,正是佛儒两家所证悟的本体的差别。

另外请注意,程朱理学对佛教的排斥是一种偏见,由于历史的原因及理学家们的学识局限,他们对佛教的批评不尽中肯(这方面心学就有所不同。兹不详)。你对佛教没啥认识,却拾理学唾沫乱批,就很没意思了。佛教的圆明清净妙明真心、儒家的良知都是指人的本心本性,本心本性虽然无形无色无相,却非空幻,那是广宇悠宙间最实实在在、真实不虚的“东西”了。2007-12-1

杨万江:你引了陆王心学的资料。你所引述的所有这些资料,都不过是我前面已经指出的:“在心中的观念生成过程来契合天生成万物的生生性。”“天之所予的人心只有在修养中处其无善无恶的本心才能合天心本源。”“人心的致良知又可以合天德和本源之善”这样一个“天人合一”的追求罢了。说“心即理”,说“心体”的理由在哪里呢?因为心可以致大无外,所以,“宇宙内事,乃己份内事。己份内事,乃宇宙内事。”、“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充塞天地中间,只有这个灵明(心)” 特别是王阳明说:“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这是从心的观念中可以生生出关于“意”“知”“物’的观念,从而说明“心”之为“心体”。 可是,你看不到这样的“心体”观是从天之所予的人的可能性上去合天之本源这个努力。如果说一切的存在都只是心中显示的存在,离开“心”世界对我们来说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没有意义的,或者我们无法判断,那么,这也只是说我们关于存在关于世界关于德性的基本观念是“心”中的观念或心中的显示而已 。如果世界显示在我们心中,我们甚至去心中之蔽而使事物显示它自身。那么,它必定有一来源或本源。事物在自身,并显示自身,这是“诚者自诚”“诚者天之道”的道理。我们所知道的是心中被显示的存在,我们不知道那些隐而不显的东西。“虽圣人亦有所不知”。如果我们并非能够以巫术般的主观意念去改变那些显示着自身的存在,那么,它就证明事物本身与事物在心中的显示并不是等同的。证如一个人死了,无法以心显示世界,这并不意味着世界本身就不存在了。“哀莫大于心死”。但天地昭昭亘古流行。一个天之所就的实存世界,并不以心的起缘生灭或空幻超脱而改变。这是儒与佛的一个关键区别。陆王心学本就已经受佛老影响,如果你甚至干脆攻击否定儒教的上天信仰而从所谓“圆明清净妙明真心”、“自心”、“良知” 这样一些方面来谈信仰,那么,这正是佛教之所为。至于你对佛学的反省,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引蒋庆那段区别儒佛的话,除了你自以为言辞上精彩而外,并不能够说明儒教的信仰就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为什么有那种区别吗?那正是因为前面已经指出的“佛教否定和脱离天生万物的实有世界,而只从人的心性中去求某个空幻的本体。这是朱子一再警告的问题。也如张载所说:“释氏不知天命而以心法起灭天地,以小缘大,以末缘本,其不能穷而谓之幻妄,真所谓疑(二)冰者与!(夏虫疑冰,以其不识。)”

我前面也说到,这还只是单就陆王心学来谈问题,要是放在整个儒学的天人精神关系中“下学而上达”的传统中看,恐怕你就更是没有道理了。这里的问题不是我们可以选择儒学史上的哪些人来谈儒教的信仰,而是作为一种被判断和主张的儒教之信仰,它需要在整个儒家文化的系统中作贯穿的理解,并解释其基本的问题意识和学理如何能够说明儒家文化的各个方面。依你的观点,你能够解释为什么儒教要有祭祀礼仪吗?既然问题只是心中之事,又何必去敬天祭祖呢?既然心生万物,你“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一个佛学化的儒学使人们对儒教许多东西的认识变得似是而非了。宋明儒都辟佛老。这是有道理的。即便你引的蒋庆,他恐怕同样强调儒教的上天神圣信仰,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东海一枭:

“如果你承认儒家是从“天命之谓性”然后讲这个“天命之性”的“自心本心”的,那么你就必须接着承认“自心本心”不过是天之所生于人的一种性质。是天而不是“自心本心”才是儒家的信仰。这个道理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呢?”(杨万江)

——大道常存文字外,真诠不在语言中。最高的“道”(本体与本性问题)其实是超绝言诠的。这是儒佛道三家的共见,故程明道说“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所有语言文字表达的,都是标月之指,“方便说法”,勉强而说。

“天命之谓性”,意谓人的本性为上天赋予,人的本心自性是天道的圆满呈现。也可以说“自心本心”是天之所生于人的一种性质。但这里“上天”与“自心”不能理解为生与“所生”的母子关系。那样僵化地理解就差之毫厘错以千里了。

在儒家,天人之间是圆融无间的“一体之仁”,性就是天,天就是性。说“是天而不是自心本心才是儒家的信仰”,把“天”从“自心本心”中分离出去,心外信仰上天,就是对天人关系的一种割裂,与基教一样成了一种外道(当然程度、性质不一样)。

顺便提请一些读者注意(不对万江。这一点,相信万江还是明白的),这里的“天”指的是“形上之道”、宇宙本体和万化之源,可不是头顶上那片“顽空”。2007-12-1

杨万江: 人之有心性而“心统性情”,山石无心顺存天地而无觉解之明。此何为哉? 此乃天命焉。天之呈于物我者禀质有别,然则,理一也。心所明者,天理一贯之明。吾人于自性本心而通天心,于事事物物而求天理,概当夫子“下学而上达”之道也。

枭君当明心性乃天之所呈于我者。然则,天之所呈非天本身。天之所呈者天性天命也,天之本身则吾不知屿!此乃信仰。

东海一枭: 真心乃上天之所呈,没错,更准确地说应为:上天乃真心之所呈。但亦属于“方便说”。因为最高之道是超绝言语、无法表达的。你说“天之本身则吾不知与”却不知“真心本身则吾不知与”,可见还是不知道体之全的偏曲之土,呵呵。

注意真心这个词,相当于佛教所说的“真如”,我称之为良知。它不是肉团心、精要心、缘虑心但“生”出每个人的肉团心精要心缘虑心。

良知呈现,天理流行。如果说上天是顽空,良知本性就是真空。就太空广宇而言,个体的存在宛如空中的一点浮云;就良知本性而言,太空的存在又不过是真空中的一点浮云。如此而已。

在心性情三者的关系上,张载、朱熹等宋儒主“心统性情”说,有其特定的概念范畴及内涵意义。但在大多数佛经及熊子、老枭这里,心性同义。本心即本性。这是要说呐一下的。2007-12-3

注:入世贵于能养德,此生难在不成名---东海自题联



**论坛 上载:[2007-12-04] 修订:[2007-12-04]



“依你的观点,你能够解释为什么儒教要有祭祀礼仪吗?既然问题只是心中之事,又何必去敬天祭祖呢?既然心生万物,你“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一个佛学化的儒学使人们对儒教许多东西的认识变得似是而非了。宋明儒都辟佛老。这是有道理的。即便你引的蒋庆,他恐怕同样强调儒教的上天神圣信仰,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杨万江)

—— 每个人的本心本性都(心即性)是一样的,不仅可以相通,而且完全相同,都是一大金刚心和光明藏。那是广宇悠宙间真正的宝藏------说一大金刚,说一缕光明或一片、一团,都是方便说法,说光明也是一种“方便”,因为还有个光明之相在。而本心无色无相,无法可说,非言语文字所能形容,怎么说都是不准确的。佛教三藏十二部讲的就是“这个东西”。佛祖讲来讲去、讲到最后却讲:谁说我讲了法,谁就是诽谤。

这个超然于一切言语文字之外的本心本性,佛家称之为佛性、真如等,儒家称之为仁性、良知等。我说过,良知非一非异。非一,人人皆有良知,良知所执持的色身各异;非异,人人良知相通,功能体性相同。就象你我,身体各异,良知光明相同。故华严经说: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如果你良知光明度不如我、不能与我相通,是你被习气被遮蔽、被染污的程度较高的原故(也有可能你的良知所执持的肉身机能比我的肉身低级,或发生了故障,呵呵)。如果我们的光明度不如圣人、不能与圣人相通,是我们的良知被习气被遮蔽、被染污的原故。

良知是生生不息新新不已、无为而无不为的,原则上它具备无限神奇的功能。飞机上天潜艇入海,皆是人类本心即良知的作用。

不过,道亦有道,良知即道,道就是规则、规律、规定性。这个“规律”我称之为良知律,比人间法律严肃多多,你叫我“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这话就幼稚了,有违良知律。

我在《吾家自有大神通!》中指出:本体的“创新”和“变易”功能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必须遵循进化的原理,不能“乱来”,不可能想怎么变就怎么变。熊师将变的方式分为三种:一是顿变,刹那刹那才生即灭,变化密移,二是渐变,大变化皆由小变化积渐而至。三是突变,突变是“不循渐变之规,乃有飞跃而至者”,却是“确已经过无量数刹那之渐变”而达至。猴子或许可以进化为人,但不能突变成人。不管怎么“飞跃而至”,都必须“经过无量数刹那之渐变”而达至。

熊师所言的三种“变”,就是良知律的规定。在此“规定”之内,自古至今多少“实有之物”被人心“生”出来呀。各种科学技术也是人类良知(良知之知,即智慧也)在各专业各领域的体现。随着科学的加速度发展,今后被“生”之物将越来越多。

一旦机缘成熟,东海之道不仅可以“生”出大量新鲜事物来,而且可以“生”出一个自由中国乃至大同世界来,不过,这个叫杨万江的你,只怕是看不到啦----除非千水万江入海来成为东海之儒,除非东海之儒能在你有生之年成千上万地发展,让东海之道深入社会、深入人心、传遍全球!

其次,良知的作用有直接间接之分。佛教只重“直接”,所以一味自修;儒家兼重“间接”,所以即强调内圣又重视外王。祭祀礼仪属于文物典章制度的一部分,是外王学的范畴。其实,所有的仪式和制度本身,都不过本心的作用而已。

上天信仰不可不强调,但儒家更应强调良知信仰,本心信仰,不能心外“拜”天。

谨借宋魏了翁一首小诗《虞永康生日》与君共勉。你何时懂得了良知的奥妙,何时就是你的真正“生日”。魏了翁诗曰:

良知谁不有,靡究复靡届。 寸心日月明,万里天地解。 握机洞消长,观物了成坏。 推行济四海,小试未为隘。 姓名既转闻,正恐世纲挂。 相期久远看,力与支末派。 建立天地心,透彻义利界。 即兹奉君寿,行矣良处劢。

另外,我也有一诗是写良知的,题为《光明》,一并供君一赏。诗曰:

光明

在厚土在高天

在深深海底

在垃圾在屎尿

在刀光中箭头上

可以暂时遮蔽

但无法伤害

更无法消灭

不论是上帝摩罗

还是**中央

而我可以让它们

万劫不复

或者永远辉煌

不是一缕一束

不是一片一团

而是照天照地

一大光明藏

2007-12-3



“证如一个人死了,无法以心显示世界,这并不意味着世界本身就不存在了。“哀莫大于心死”。但天地昭昭亘古流行。一个天之所就的实存世界,并不以心的起缘生灭或空幻超脱而改变。这是儒与佛的一个关键区别。陆王心学本就已经受佛老影响,如果你甚至干脆攻击否定儒教的上天信仰而从所谓“圆明清净妙明真心”、“自心”、“良知” 这样一些方面来谈信仰,那么,这正是佛教之所为。” (杨万江)

——每个人都会死,任何人都会死,肉体会死,人心也会死,宇宙都会死(宇宙有成住坏灭),何况人呢。但光明藏不会死、“圆明清净妙明真心”不会死、良知不会死!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老子》中对本体之道的描述,可借以描述良知。不是“一个天之所就的实存世界”而是良知“并不以心的起缘生灭或空幻超脱而改变”,也不以实存世界的起缘生灭而改变。

各宗教都相信灵魂不灭,是唯心论,是“常见”;而你是“断灭见”----看来,你虽然主张“上天信仰”,实质却是唯物主义者。唯心唯物、常见断见,在根本上都是偏差的。它们各自言之成理,也都有一定的、部分的道理,但都是盲人摸象,偏离了整体和正道。

在心物和生死问题上,东海之道持“中道观”。提醒一下,我讲“圆明清净妙明真心”不会死、良知不会死,可不要认为是“唯心论”。其间的区别明确而又微妙,俗眼难辨,“人心难测”。这个问题要留待将来对极少数福深缘厚上智大根人士“转”东海之道的“大乘道”时,才会予以深谈,现在只能点到为止。

现在你只要初步了解一个道理就行了(至于能理解或证悟到什么程度,要看你的内在光明度而定了):良知是超越生死的。孟子、王阳明的良知没有死、古今中外所有的良知都不会死!2007-12-3

杨万江:老枭,我说嘛,你根本上就是一个把佛教往儒教上套的人嘛!你说你这样回应我的批评,既无学理上直接面对问题的论说,又无儒教经典传统的贯穿理解。也许你不弄学术,自然也就不重学理。你说的都不过是一些佛学常识。当面对来自儒学经典传统对你的佛学观点提出质疑和批评时,你这样的回答等于是一口咬定,然后自说自话。比如,你就咬着说“上天乃真心之所呈”,然后跟我不一样。你有什么道理来说明这一点呢?问你“依你的观点,你能够解释为什么儒教要有祭祀礼仪吗?”你又回答个什么道理出来了吗?问你“既然心生万物,你“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这样的问题,你答了半天,说的都不靠谱呀。你说的都不过是说心产生了物的观念而已,而不是一个实有之物如何从心而生。你干吗不干脆指责我反问你的问题是个虚妄呢?因为依佛学而言,世界不就是一虚妄吗?哪有什么实有之物啊!说佛教“不知天命而心缘起灭”,靠的不就是你这种言辞上的狡辩和一口咬定吗?老枭,你如果要宗佛,你就干脆自称一佛教徒算了。如果你要称儒,你就得尊重儒教之为儒教的基本传统。免得似是而非。

天高任鸟飞: 实有之物,不是我们所“看见的那个样子存在着的”。

杨万江:老枭,我说嘛,你根本上就是一个把佛教往儒教上套的人嘛!你说你这样回应我的批评,既无学理上直接面对问题的论说,又无儒教经典传统的贯穿理解。也许你不弄学术,自然也就不重学理。你说的都不过是一些佛学常识。当面对来自儒学经典传统对你的佛学观点提出质疑和批评时,你这样的回答等于是一口咬定,然后自说自话。比如,你就咬着说“上天乃真心之所呈”,然后跟我不一样。你有什么道理来说明这一点呢?问你“依你的观点,你能够解释为什么儒教要有祭祀礼仪吗?”你又回答个什么道理出来了吗?问你“既然心生万物,你“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这样的问题,你答了半天,说的都不靠谱呀。你说的都不过是说心产生了物的观念而已,而不是一个实有之物如何从心而生。你干吗不干脆指责我反问你的问题是个虚妄呢?因为依佛学而言,世界不就是一虚妄吗?哪有什么实有之物啊!说佛教“不知天命而心缘起灭”,靠的不就是你这种言辞上的狡辩和一口咬定吗?老枭,你如果要宗佛,你就干脆自称一佛教徒算了。如果你要称儒,你就得尊重儒教之为儒教的基本传统。免得似是而非。

天高任鸟飞: 实有之物,不是我们所“看见的那个样子存在着的”。

科学已然揭示,实际上并非眼睛告诉我们看见了什么,而是大脑(识心)经过模拟比对,告诉我们“看见的是什么”。在这个意义上说,识心层面的“上天”只是一概念,这概念,是否就是此概念源头处的(那个人所体认的所说的)那个整全,是很值得怀疑的。

学理当然要讲,但是,若拒绝“形上学”,只以“眼见为实”的形下实有之物作证,似乎已然偏离儒家真实义理。心生万物,此心焉能是识心?识心所见之万物,岂是“物之原状”。

杨万江:我前面已经指出,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世界在心的显示而已,如果事物在自身并显示自身,那么,我们就存在一个心的显示和事物本身是否隐而不显的问题。如果我们追溯事物的本源,那么,我们说那是天生万物而显示于我们的。假如你承认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世界在心的显示,那么,你就没有理由肯定地判断说世界本身就只是一种心之所生。因为心的观念和心的显示都并非能够否定万物之本源的信仰问题。老枭现在的任何回答都没有超出我前面已经指出的那些哲学问题。它没有任何学理的反驳。那样的回应是十分虚弱和没有道理的。

天高任鸟飞:也许,问题就在这里:

“如果我们追溯事物的本源,那么,我们说那是天生万物而显示于我们的。假如你承认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世界在心的显示,那么,你就没有理由肯定地判断说世界本身就只是一种心之所生... ...”(杨万江)

——所谓“物之在其自己”,实乃康德在最根源问题上涌现之灵感和洞见。他自己对这概念,并未做更有说服力的解析,常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一下。“康德哲學之難不在其隐晦艰深,不在其系統內部各種主張之不易被人信服,而在其通識與洞見之難於被把握”(引用牟宗三先生语)。

我们当然可以承认“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世界在心的显示”。但这只是一大约说法。准确说,我们追溯万物本源时,我们之识心,可以觉察识心攀缘万物“而生识见”的那个显示。但那个显示,并非万物究竟真实的“显示”(实相)。识心是有限度的,受制于时空,识心永不能及于“物之在其自己”(识心无法达至不二)。

对于知性层面的识心来说,我们可以讲“物之在其自己”是一超绝的存有。但不容忽视的是,华夏文化的儒释道三家,均有确切的修持进路,使得我们能够证悟“真如本体/良知明觉/道心”之超越的本体,从而具备“智的直觉/性智/玄智/空智”。

如此,则“物之在其自己”之实相,从本体界经由“智的直觉”而能在识心层面朗现其表象。

若未曾体认这本体,未尝完备这“智的直觉”,只从识心层面揣度“物之在其自己”概念之表象,当然无法想象“心生万物”之实相究竟如何。

儒家是从民族本根而生的智慧进向,从“道德意识”处展露这一本体,独显正大光明,真切豁朗。

杨万江:你说来就不相干了。这里的讨论并非“识心”与“本心”的区别问题,而是显示于心的事物之本源问题。牟宗三的论说,只是说本心在“智的直觉”而不是“识心”去悟“物自身”,从而能够得本源之道。但这里的问题是:正是因为我们存在心显示事物与物自身的区别观念,并且物自身被本源所给出,所以,我们实际上存在着一个被我们的传统用“天”这个词所表达的作为本源的信仰观念。它超出理性或者“识心”能够直接判断,“智的直觉”也不过是说在人的可能性上如何切入物自身的方式而已,但并不能够否定儒教传统的上天信仰。如果你没有这样的信仰,你如何解释物自身的本源问题呢?而且,这里必须明确地指出,无论是牟宗三的“两层存有论”,还是我前面所说的“物在自身并显示自身”这样一种“诚者自诚”的诚论“实存”观,并不象佛学那样把这个显示于心的事物和物自身当着只是心的虚幻。“心缘起灭”的佛学只不过是夸大了人们关于物的观念在心的起灭问题。前面我之所以反问老枭,说如果你认为不是“天生万物”而是“心生万物”,那么,你“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这样的问题并非什么“识心”与“本心”的区别,而是承认不承认世界自身和其向心的显示是否是一种实存的问题,这是儒佛之别的关键所在。

看来,老枭不通学理,小鸟不得要领。

东海一枭:

“问你“既然心生万物,你“生”一个实有之物来看看”这样的问题,你答了半天,说的都不靠谱呀。你说的都不过是说心产生了物的观念而已,而不是一个实有之物如何从心而生。” ( 杨万江)

—— 你才不靠谱。这个问题(还有为什么儒教要有祭祀礼仪等问题)我在257等回答中已解释得很清楚,你居然还大发傻问,看来你不仅是佛学盲,儒学也是半吊子----吊在“上天”上,却未能踏实本心。

我说本心“生”物,要遵守熊师的三种“变”,要遵守良知律的规定,并明确告诉你,在此“规定”之内,自古至今多少“实有之物”被人心“生”出来。各种科学技术也是人类良知(良知之知,即智慧也)在各专业各领域的体现。随着科学的加速度发展,今后被“生”之物将越来越多。

这怎么是“说心产生了物的观念而已”?再举个例子:你的儿子该是“实物”而非观念吧?我告诉你,那就是你的本性真心作用于你的意识欲望再作用于你的身体生出来的。只不过,生育照样也要遵守良知律的规定,无法超越从交合到怀孕到怀胎再诞生等这些过程,无法突然而“生”。

你要我生一个“实物”给你看,可以。但必须符合良知律,并给我时间、提供给我各种必须的外缘(必要条件)。只要你有本事俱备万事并送东风,我便可以“生”一个奇迹给你看,哈哈哈2007-12-4

杨万江:如此胡扯,你这也算回答吗?真是笑话!下面就是你自以为是的什么“良知律”吗?

“熊师将变的方式分为三种:一是顿变,刹那刹那才生即灭,变化密移,二是渐变,大变化皆由小变化积渐而至。三是突变,突变是“不循渐变之规,乃有飞跃而至者”,却是“确已经过无量数刹那之渐变”而达至。”( 东海一枭)

这又说什么了?是说明了良知如何生万物了呢,还是如何证明了这是什么“规律”了吗?你知道什么是“规律”吗?规律是实存关系中的必然联系,佛学都不认为世界是个实存的世界,也不承认有什么必然的必须遵循的道理或天命,它整个的思维就是如何从这个因缘生灭的虚幻世界中脱离“苦海”。它靠的就是心缘起灭的办法来否定世界,妄图通过取消问题来解决问题,它哪来的什么“规律”观念可言呀?这配叫“规律”吗?这说的都不过是心象变化的几个特点而已,跟说明心与实存之物的本源生成关系实在是不靠谱!

你要举例子吗?说“儿子”这个“实物”是“本性真心”作用于你的意识欲望再作用于你的身体生出来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的不过是意识欲望支配人的身体而通过男女性交关系而产生的生育现象而已。在这里,无论是人的意识欲望,还是人的身体和生理能力,都是事先给定的(或者说是天生的),而不是被“心如何生实有之物”这个论点所说明的。这样拙劣的解释竟然敢在杨万江面前冲壳子,真是贻笑大方!

前面还说到,如果你认为你的观点是一种儒学的观点,你解释不了既然一切在心,儒学传统的礼仪又如何可能?儒教祭天祭祖的学理又在哪里呢?你说说你前面的哪段话又如何解释了这一点?你回答不了。我可以这样说,在你的观点上,要么你象巫术那样以为你的意识通神而就可以在自己的主观意识下呼风唤雨,要么你就去照佛教的观点,干脆到庙里去做和尚算了,谈什么儒学呀!俅屁不懂,瞎扯!

天高任鸟飞:小鸟插一点个人看法,与枭兄和万江交流学习。

若意识到“物自身被本源所给出”,“一心”坎陷下来“开二门”,以及“需要从一个修行中被证成的某个圣心佛心而开出知性来发展科学和民主”等等一系列说法,皆是对牟宗三学说的重大误解,亦是停留在知性层之主客对立角度,奋力揣测超越本体之实相,则或可确认小鸟还是相干的,只是万江埋在概念和逻辑的牢结里面,没能够转出来。解读和思辨上的障碍,可能源于很多影响因素,委实与小鸟不相干。

万江曰“智的直觉也不过是说在人的可能性上如何切入物自身的方式而已”,这里要深入并转进一下,或可领悟非主非客之不二理境。若就着概念上勉强说,即是“辉映自身”,智的直觉是本体光明,本体与万物自身不一不异,实相一相,所谓无相。若非如此,整个儒释道体系即面临崩塌。在这究极智慧层面,儒释道等无间隔,只是“知性层面的进路有异”,即所谓“通孔不同”。

儒学的宗教化,其来有自。宗教的原旨在于反根溯源的究极超越和自在自由。但反根溯源之路却甚为艰险,颇多歧路。最初的实证逶迤下坠而转为一种信仰,以图渐进。此亦当今宗教之无奈。当然,作为一种学术研究,儒学未尝不可按照万江的说法,姑说之,姑论之。

杨万江:说说看,我如何是误解了牟宗三。从你所谓“停留在知性层之主客对立角度”的评论看,你显然没有理解牟宗三的思想。牟宗三讲“良知”“坎陷”下来“一心开二门”从而运用知性去开科学和民主,那可不是怎么“致良知”,而是“良知坎陷”下来的问题。这是理论的不同环节。我经常遇到你这样打马虎的言论,仿佛宋明儒所谓“本心”的“非主客对”,或者“一”而不是“二”的本源之道可以用来在任何问题上表明自己理解深刻。你去看看我那些讲怎么“非主客对”的文章吧。恐怕真讲那类问题,你又会说远了。这可不是个面面糊,以为哪里都可以撒一点都可以看起来很有意思的。

为什么说你前面的发言与这里不相干呢?因为你没有前面的问题意识。前面是在说儒教的信仰是不是上天信仰的问题。心学是以如何在“本心” “致良知”这样一种向内修行的方式来达天心之本源。怎样才能达天心之本源呢?正如我前面指出的那样,“在心中的观念生成过程来契合天生成万物的生生性。”“天之所予的人心只有在修养中处其无善无恶的本心才能合天心本源。”“人心的致良知又可以合天德和本源之善”这样一个“天人合一”。也就是说,心学所说的心体本源,是一种在内向的心中所谓被“证成”的“本心” “致良知”来达至信仰中的天心。所谓“体用不二”,所谓“不以主客对”等等也都只是说以心的这样一种“非主客对”和“无中生有”来合天之本源生生。认为这样才能有“达天德”的内圣。至于你要干脆说你就在天德上而非主客对,那也照样不过是说,你的修行本身是把这样一种方法视为得本源之道的。可是,心学的基本信仰仍然是认为天“生”心于人而能通天心,或者认为在人心中通过修养而能达天心或者在天心。假如这一信仰不存在,人又何必去修养呢?孟子所谓“尽心知性知天”的路线,是在天人关系的整个精神信仰结构下人从内心的路线去知天达天的“下学而上达”修养进路,并没有脱离上天信仰。当心学受佛学影响后,有人就开始否定儒教的天信仰。他们觉得所谓的“天”就不过是他们的心和心的因缘生灭罢了。仿佛他们的心就能够生生实存的万物。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以心的观念和功能使自己和世界在心的起灭和变易中被显示或遮蔽而已。这里不是什么“本心”与“识心”的问题,因为当我们谈到前述问题的时候,任何论说一个万物由之而生的本源观,它都必须具有本源之为本源而与实存万物的生成关系。当我们说道在伦常日用和天地万物中时,我们强调的是天呈现它自己的方式正是在伦常日用和天地万物中的天道天命和人心中的天心,而不是脱离事物之外的天道天命。也正因为这样,张载和朱子一再强调不要脱离事事物物,只从心缘起灭来求某个心的本体,儒佛区别的关键就在这里。如果说宋明时代的心学家因受佛学影响有脱离一个天生万物的世界去空谈心性误国误民日久,那么,今天的儒家就必须回到儒教之为儒教的根本路线上来。把握不住这个根本的思想问题,那么,靠言辞上弄玄打诳的任何学说和谈论,乃至自以为是的内圣声言,那都不堪一击,无论在学理上,还是在实践上。

天高任鸟飞:不难看出,56、72楼的万江,对52、68楼的鸟文产生诸多错会。52楼鸟文并非揭示“识心与本心之区别”,而在提示“万江只以识心揣度本体界”。68楼鸟文亦无意“致良知”。虽然文理清晰,但从万江绕开了另外说事来看,显然是未能入。

从万江一再强调“显示于心的事物本源问题”一说,即可明了他“以为”的本体界实相,大概也类似于他“认为”的当下识心层面对万物之认知。也就是说,他说的这个“心”,必定是“识心”,只是他自己并不能自觉意识到而已。总是停留在“什么显示于什么”之语义即是明证,如明道言“观鸡雏”语,必待向上一着,方可悟入。

这是真未能就“存在的实感”去体贴义理,只能停留在分解说理层面支离自己。显然他并不能如实肯认先秦儒家之不二理境,亦并不能真正遵奉对“上天”信仰。

至于52、56、68、72楼的其他问题,则无须展开了,因为不入。

杨万江:我前面说了,你的问题都没有弄对,大概你也没有兴趣来把这种对儒学的前途有重要影响的问题弄对。因为你感兴趣的不过就是一个修行的问题。仿佛在任何一个问题的讨论中,你的评论都要说是在“本体界实相”说呢,还是识心层面上说,是本体一道呢,还是主客相对? 这样的谈论仿佛就是哪里都可以撒的面面糊似的。但这里的讨论并非是修行上得不得或者如何得所谓“本体界实相”的问题,不是说我们在“本体界实相”上来谈论世界,还是在识心层面来谈论世界。这是另一回事。或者说,这样的谈论本身就是一个先入为主的心学观,以为所谓“入本心”“致良知”才能合天心。这里讨论的问题是关于儒教的信仰问题。什么是儒教的信仰呢?是天上信仰,还是心是信仰?一个攻击和离开儒教上天信仰的儒学是什么样的儒学呢?我们可以追问,为什么要“入本心”“致良知”?心学传统认为这样才能“合天心”。什么叫“合天心”,因为天心是天呈现的纯一之善,是天德的呈现,而天是我们信仰中的本源,是一切的来源。正是因为存在这样的信仰,我们也才产生着“尽心知性知天”的心学路线和修行方式,假如这个天人精神关系的信仰结构不存在了,那么,你能回答人为什么要修行吗?为什么要去“尽心知性知天”呢?申说自己如何地不是处在识心,而是“非主客对”,是得“本体界实相”,这都不过是这个天人精神结构和修行路线中的事情而已。假如连这个基本的精神结构和路线都被否定的话,你还谈得上什么“本体界实相”吗?

一个取消这一基本的精神结构和路线的思想,是什么样的思想呢?那是佛学的思想而不是儒学的思想了。因为佛学是反对上天信仰及其对天命和天道性理的遵循的。佛家眼里的世界不过就是心缘起灭,一切皆空。就连你认为世界皆空这个观念也是空。彻底地无执,彻底地空,那才是“本体界实相”。儒学能这样主张吗?当然不能。前面说到承认不承认世界在心的显示和物自身是“实存”,儒佛区别的关键。你也许又会说,你看,你这不就是在说识心层面的问题吗?可是,你所谓“识心层面的问题”,不过就是佛学眼里的看法。在哲学中,那不是认识论,而是存在论。一个在自身并显示自身的世界存在吗?是心的虚妄,还是实存呢?牟宗三讲现象与物自体的“两层存有”论,我讲事物“在自身并显示自身”“诚者自诚”的诚论实存观,难道这是认识论吗?有一点是肯定的,无论是牟宗三,还是我,都是肯定实存的。“两层存有”说的是“存有”,不是佛家的虚幻。所谓“两层”就包括现象层和本体实相。我所谓事物“在自身并显示自身”,也是说事物在心的显示和事物自身不是等同的,也是两层。我肯定牟宗三的“两层存有”论,我的讲法是从儒学《中庸》的诚论来讲,但意思一致。(我反对的是牟的“良知坎陷”说和其“一心开二门”进而开科学民主的学说,认为他的基本路线不对。这是另外的问题)可见,问题并不是你所评论的什么只是“识心”的问题。

此外,关于心学,我想并非是否定心学。心学自有心学的意义,包括它在今天的前途。但是,如果是脱离天生万物的实存世界来讲哪种心的本体,恐怕就没有前途了,变成佛学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一个实存的承认,也就既不可能有意识中哪种知识的现象学分析和修养论中的实德承认,也不可能在本体论中用“本质直观”或者“智的直觉”的方法去得哪种物自身的“本体界实相”。除非你非要象佛家那样,把虚空寂灭看作“本体界实相”,而别的都是“识心”层面的问题。

天高任鸟飞:万江曰:这里讨论的问题是关于儒教的信仰问题。什么是儒教的信仰呢?是天上信仰,还是心是信仰?一个攻击和离开儒教上天信仰的儒学是什么样的儒学呢?

实际上,儒教的“上天”信仰,小鸟在68帖子里很清楚地回答了的,那信仰的源头不是“信仰”,而是实相证悟。这从先秦儒家的心性理不二之脉络是可以看出来的。若只就文化生命之流而言,在可考证的文字依据之前,人类文明或者生命本迹是否存在更高更深邃的流淌曲线,则越来越为科学所逐渐揭示。

正因这文化生命之流在人之“识心执成”之世界,所遇机缘不同,而有曲折故,最初实相证悟而生之理性教言(如所考之上天字句),塌陷下坠成为知性之“可追寻之信仰”,更,此知性之信仰,犹可进一步塌陷下坠至感性所“捆缚依赖之信仰”而成无明之迷妄。此迷可怜,而犹有利用此迷而牟利者,则实为可憎。牟利而不惭,纵任贪欲而伤天害理者,殊为可恨可恶。此实属宗教之无奈,亦是人之无奈。因此小鸟常有“回归宗教之原初”之望。

所谓“儒教佛教”,如你我,名貌不同,思想路径不同,生命劲力有别,因此生命表现各异。但你我对道德理想的追寻之愿力之所能发,以及此能发之所藏,是一样光明的。只在纸面文字里捡别差异,也许难以正大开显“儒教对上天信仰”之义理所蕴含之真实智慧的。佛家不脱离实存世界,心学亦是不脱离实存世界的,这是误解。他们都是如实呈现这世界的学问。他们与通常世俗学术的差别,或许在“怎么对待这一实存世界”的问题上凸现差异。

若万江有清晰厘辨心学理学佛学儒学之真诚热望,为何不暂时从定见中走出来,学学牟先生的做法?朱子《遗书》中,前十卷明道与伊川之说混淆不清,牟宗三先生为了真切辨析二贤义理和学见,多次誊抄原本,穷思极虑而终豁然廓清。写《佛性与般若》,为不曲解诬枉佛家义理,以五车学富犹埋头经藏八年有余。此实赖一“真诚”而引生之甚深定力而发慧。无此真诚,纵偶有妙悟亦是浮明,思慧难得贞定。

若缺少研磨时间,何不骑在伟贤肩上放眼望去?这纯是小鸟个人体会,只因艳羡万江高才而与分享。万江当不至误解小鸟好为人师也。

杨万江:非也,小鸟此说不合学理。非“实相证悟”是信仰之源头,“实相证悟”乃信仰下之“实相证悟”。何以要“实相证悟”?先信有一个现象(“现”之于心之“象”)后的“实相”,信万物之有本源,而“实相证悟”方能通此本源,因此之故,才会有“实相证悟”之修行呀。是故,非汝所言信仰乃“实相证悟”下落之后的“识心执成”之世界事情。如此论说,岂非本末颠倒!小鸟以为然否?

吾撮儒教一要以申之:“实相证悟”此乃人之可能之证悟,此有一限度而当有自知之明。人之所以不弃信仰,当在有此自知之明。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此所谓“知”,非只知性“识心”之所谓有所不知(见闻之知),更有本源之有所不知(德性之知,本体悟知)。孟子曰“莫之为为者,天也;莫之置而致者,命也”。《易》曰:“阴阳不测之谓神”。趟若某人自以为无所不知,声言人心得“实相证悟”而圣之为天或以心换天,此狂悖之士有违儒门谦逊。老枭之狂妄莫非如此乎?

儒道佛非不可通,然则,通非等同,非无自家道统。讲儒不在其统,必学业飘忽而无所成也。愿以此共勉!

东海一枭:杨万江对佛学一无所知,对儒家一知半解,把本心视为与“上天”完全隔绝的“肉团心”,弃之不顾,向本心之外抓着一个“上天”吊死在那儿。这也是一种一根筋、半吊子的思维,不全黑就是全白,不唯物就是唯心。

“唯心”与“唯物”的界定是西哲的概念和定义,对心、物二元对立的这种认识甚为肤浅。万江要我用心生一个“实物”出来,以证明心能“生”物,就是这种肤浅思维的表现。

说心能“生”物,也是一种方便说法,非究竟之论。心物有别而又不二,两者不可分割。关于心物关系,东海持心物同源、心物一元论。不仅宇宙本体是心物同体的,已成的物象也是“心”潜运于其中。心物一元有三义:一、心非物质,不可谓从物而生。二、宇宙间无机物最先现,心隐而未彰,但不可言无。心物浑沦。心必有物,物必有心。

在《本体论》诸书中,熊十力师强调,“一元乾体”具有变动不居、生生不已的性能,心与物皆是本体大用的两种结果;一切物质皆有心灵,宇宙间没有无心之物存在。熊十力认为,形上本体乃创生不息的浑然不可分之全体,这个本体呈现于人身,即谓之“心”。“心”就是本体,亦即是“乾元”。他说“心者,本体,在《易》则谓之乾。”

张立德先生在其著作《心物能一体论》中,曾就“心物能一元论”与科学、哲学乃至宗教的各项关联性略作简要叙述:

“心物能一元论无疑是和近代物理学有著密切不可分的关联性,甚至可以说心物能的观念就是由近代物理学的相对论与量子力学中脱胎而出。虽然心物能一元论是一种哲学性的论著,但是心物能一元论的观念却是和物理学及其他自然科学密不可分的。

由于心物能一元论与近代物理学之密切性,遂使物理学中许多不可解的哲学性疑难,搬到心物能一元论手中无不一一迎刃而解;譬如说,关于万有引力的来源问题,光的二重性问题;以及生物及哲学的老问题,生命由河而来?生命发生及演进的原因等问题,从心物能一元论的观点言之,这些难题的答案昭然在目,并无一丝一毫不可理解之处。所缺者,只是尚待进一步的实验证明。

至于科学界所一直引以为憾的,由于研究的方法及对象限制而无法突破的难题,现在因为心物能一元论的参与之后亦将获得较多的解决机会。这是指科学的研究方法,向来局限于以物质及能量为对象的领域内,有关于心灵方面的知识,科学方法的应用,仅限于统计学上的处理;其原因在于不明白心之真相。如果了然于心是什么?则将科学求知方法应用于心灵系统,亦非难事。将来心灵科学的蓬勃发展,亦自是指日可待。心物能一元论已为此打下基础,心灵之数量化,终必可实现。

在哲学来看,心物能一元论最大的贡献厥为找到了心的真相,从此处出发,一些哲学上千古疑难杂症,似乎都不成问题了。

譬如说“心物关系”这个哲学上一直纷争不休的题目,从心物能的观点来看,两者本来就是一体的;“心物合一”而其合一的理由是如此自然且浅显易懂,根本不必用太多理论就可以清楚的说明;而其中之理亦一点也不艰涩,十分平易近人,只要稍为有些近代物理的常识,即可了然于胸,洞烛无余。”

张立德先生将组成宇宙之全体的“东西”划分为心、物、能三者,认为心的基本特性是整体性,物的基本特性是个别性,能的基本特性是流通性。宇宙间每一现象均含有整体、个别、流通,三个基本特性。心、物、能三者之自身亦不例外。其实,“心物能一元论”就可以称为心物一元论。“能”可以划入“物”的范畴。

从相上讲,“上天”不过顽空而已,与本心真空差远了;从本体根源处讲,“心”就是“天”、“天”就是“心”,无法也不能分主次、更无法也不能割裂开来。杨万江全不理解“天人合一”、心物不二之真义,更不了解人的本性中潜藏着宇宙间所有智慧的种子,不知道心“周流于万物”“主动以开物”、对物有主导性,

这与“可以在自己的主观意识下呼风唤雨”的“巫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可笑杨半吊脑袋一团混沌,分辨不出。2007-12-5


杨万江:老枭俅屁不懂,还不服气,是吧!即便你现在又从“心生万物”改口说“心物同源”,那么,你知道什么叫“心物同源”吗?什么是“源”?宋儒有所谓“物我同源”“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之说,说的是“天生万物”“天生蒸民”这一意义上“天”作为人和万物之本源的意思。如果你认为“心物同源”那不是同于“天”又是什么?你自己说,“同源”于什么?

我前面批评用“唯心”“唯物”来谈论心学的问题,你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反咬一口,批评起我来!我要你回答“心如何生实存之物”的问题,是对你主张“心生万物”的一个逻辑追问?既然你认为“心”是一切的本源,“心生万物”,那么,你就说说“心如何生实存之物”的问题。我一再强调,王阳明所说的:“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这只不过是从“心”可以生生出关于“意”“知”“物’的观念而已。用这样的心的生生,乃合天生万物的生生性,以在修行上“达天德”。心学的问题意识就并非是“唯心”“唯物”,而是“天人合一”。“天”是本源,只不过,心学是从“尽心知性知天”的内心路线来实现这个天人合一的理想。但其基本的精神结构是上天信仰下的天人精神关系。是孔子“下学而上达”总路线的一部分。老枭不懂这个学理,自己无知,还反咬一口。什么人呀!你别以为大段大段地引什么熊十力和张立德就能够说明什么。那什么也说明不了。文不对题。



东海一枭: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早已明白,你的脑袋已僵住在“天”上,与一些基徒僵在“上帝”那里一样。我承认自己失败了----相信天下无人能够让“万江”从“天”上落实到“心”上来。所以下面这些话是写给有一定知见慧力的“中上”之士看的。你看不看、回不回、怎么回都无所谓。



“心生万物”与“心物同源”其实是一样的意思,两种表达方式而已。心生万物的心,指的是乾元本体的“心”,就是心物同源的那个“源”。中华文化的“天人合一”、宋儒的“物我同源”“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等,都是从本体的层面言的。“天生万物”“天生蒸民”与“心生万物”表达的也是同样意思。



心是分很多层次的。有本心有习心,习心又分很多层次。人有人心、物有物心,物有动物植物无机物,物心又有很多层次。“心物同源”的“心”,指潜运于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之中的一般心灵(由于人身机能的高级,这种心灵在人身上表现得特别殊胜)。



“心物同源”是同之于“上天”,更是同之于“本心”;本心涵盖上天的概念,在本质上,本心才是人和万物之本源(佛教称为真如、佛性、如来藏。但佛教真如体性一味强调清净涅槃不灭不生,不如儒家良知之“生生”。此辨细微,非门外人士所能知也,兹不及详)。没有本心,就没有上天,或者说,没有本心为之“本”,没有光明藏生生不息、新新不已之大作用,你所谓的上天不过是大自然一片顽空而已,哪有资格作什么人和万物之本源?

这些道理,入乎精微,悟者自懂,懂者一般不屑多言。而我此前反说正说、低说高说、权说经说,说得够多。你只知有上天,不知有本心(以为本心就是人身上的那颗缘虑烦恼之心),俅屁不懂,还不服气,我再说下去,终究是鸡对鸭讲,这个问题,恕我偷个懒,就此打住了。2007-12-6

杨万江: 你凭什么说“天生万物”“天生蒸民”与“心生万物”是同一个意思?你有什么文献证据证明儒家六经传统是这样认为的呢?陆王心学本就是受了佛学影响,但并未如你这样远离孔门儒学的传统。孟子也讲“本心”,他讲的“本心”就是天生其德的“四心”。陆王讲“本心”,就受佛学影响,把“本心”视为“心体”,讲“无善无恶是本心,有善有善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王阳明甚至说:“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但所有这些都不过是说,他以本心的生生来契合天的生生。就如周易以卦爻符号系统中的生成变化,来摸拟天地万物的生成变化,亦即“易与天地准”。它之所以还被称为儒学是因为它仍然处在儒教天人合一的精神关系中。在儒学的传统中,本心乃是天生于人或孟子所谓“天之所与我者”的德性范畴。人心的任何本相或者本心之论均是作为天呈现于人的理。所以,阳明讲“心即理”。天的呈现,并不是天本身。正如天呈现于万物之有道理,万物之中的道理可以说是天理,但那并不是说道理就是天本身,而只能说是天在万物中的呈现而已。如果你不了解这个区别,你就会把天呈现于人心的所谓“本心”或者所谓“心即理”视为天本身,从而以为证悟本心就不需要天信仰或者以为可以以心换天了。这是十分狂妄的。在学理上你也是讲不过的。我一再强调,人的证悟本心也好,或者物自身本体界域的所谓“智的直觉”也罢,这都只是在人的可能性上的证悟,但人是有自身的限度的。“虽圣人亦有所不知”。那些超出人的可能限度的界域,正是人类信仰的领域。你凭什么保证你的证悟说世界的本相就是佛学的空呢?你不过是“以心法起灭天地”而已。正如我心里没有老枭,是不是说这世上就真的没有老枭呢?不是说妄见吗,恐怕这才是妄见。即便我们承认这是你的见,那也只是在你的可能性上之所见,你又凭什么否定人的可能性之外不是你之所见呢?

老枭看不透问题,以为可以以心换天,狂妄地宣称自己无所不知,并开始攻击儒教的上天信仰和天人精神关系。老枭始终是以佛学的世界观来冒充儒学。他误以为陆王所说的“本心”和“致良知”就完全等同于佛学。佛学攻击儒教的天命观,是因为他的基本目的是要通过心缘起灭来心空世界,从而通过在遵循天命天道并大化流行的现实世界中“截断洪流”而达到在心上的脱离,进入某种信仰上永衡的真如心。前面引述张载对佛教的批评,正是这个意思。说“释氏不知天命而以心法起灭天地,以小缘大,以末缘本,其不能穷而谓之幻妄,真所谓疑(二)冰者与!(夏虫疑冰,以其不识。)” 这是史上儒门大家对佛教的批评,老枭既然要自称儒,你为什么不反省自己合不合儒学的传统,看看史上真正的儒家是如何劈佛的吧!即便是你引的陆王,他们也照样劈佛。这已是思想史的常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凭什么说我就不识“本心”,难道你的逻辑是坚持儒教的上天信仰和天人精神关系这一整个儒家文化传统的基础就是“不识本心”了吗?或者你以为要把儒学讲成佛学才是“识本心”吗?我说你游学无根,飘浮无成,学不在其理,修不在其德,这恐怕并不是冤枉你了。

杨万江:假如论说或讨论什么是为了理明道彰,而不是其他,那么,我想我即使让什么人认识到他说的没有道理而我说的有道理,我自己也照样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得了。为什么呀?因为道理不是个私人的东西,不是什么人能够制造出什么道理,从而感到自己多么不得了。道理是个上天之于天下的赐物与恩德,是人和世界本身存在着性质、秩序和法则。天之四德,“元亨利贞”。如果这个天道性理之于人类的生活和天地万物产生了哪种益处和成就,那么,这是上天的荣耀,上天的伟大。说话做事没道理的人认错认输,不是向什么不得了的哪位人屈服,而是在道理上向天道天命服从,是顺天从命。我有什么伟大呀,不伟大嘛。只有上天才伟大,天道性理才伟大,而我们不过是来理解、感受和遵循天道性理而已。狂妄的人,大多是因为“贪天之功以为己功”,对自己某种成就和资源的真正性质和来源缺乏确切的理解和觉悟,对自己在上天的伟大事业中所扮演的角色、作用和意义缺乏必要的自省、责任、承担和透切的洞察。人与他人在道理的问题上,最多不过是孟子说的“先觉”与“后觉”,或者“先觉觉后觉”的问题。是“民胞物与”和“四海之内皆兄弟”的上天“子民”之间的相互学习或帮助,或者老师学生间的“传道授业解惑”嘛。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值得狂妄和傲慢的呢!所以,儒学里头,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甚至“不耻下问”的谦虚好学,讲天下人各异但“天下殊途同归”的信念,讲不畏强权要“从道不从君”的坚持原则,讲儒者奉行什么不是看人多人少,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义凛然和勇气,讲反对民粹主义的“德之贼”的“乡愿”,甚至讲“朝闻道夕死可也”的殉道精神等等。这些都与前面那个思想里头的意思有关,而且非常的重要。当然,假如什么人不理解这个道理,就搞不懂儒学里面的这些话了嘛。在实际生活中也往往陷于意气之争。错了死不认错,死要面子,甚至瞎扯。对了就自高自大,狂妄傲慢,甚至不可一世。没有儒家精神上尊天、从道、讲理、体仁、合义的精神和态度,就必然没有正直、公正和道德的人格,就必然变成一个只有自己的私利至上或者用一种利益去看另一种利益而没有道义的邪辟小人。遇到实力强大的,惹不起,就乖乖的;遇到弱小的就恃强凌弱欺负人,或者把以众暴寡叫民主,把“乡愿”当行为指南等等。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孔子的话,是很有道理很有意思在里面的。学儒学要学到点子上。这样才解决问题。


为什么“捍卫上天的荣耀,才能保持君子的谦逊”呢?因为人是有限度的,即便有些人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全智全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甚至自以为自己就是老天,以心换天,可以主宰一切,决定一切,那么,你这也不过是你自己心生狂妄而已,并不是真是这样。上天伟大,而不是什么人可以跟上天一样伟大。天生万物,你能生万物吗?你不过在你心中产生了万物的观念而已。万物的观念并不是万物本身。世界是实存的,并不是虚妄的。如果你面前有一只杯子,你说它是虚妄的或者说是只是人的妄见它就是虚妄的或者就是人的妄见了吗?如果一只杯子在所有正常的人都判断为杯子,你就不能说那是哪个人的妄见。如果你能够用手去触动这个杯子,甚至制造一个杯子,这样的实践活动就立即证明了杯子是一个实存。学佛学的人总是喜欢胡说八道,心缘起灭,以为自己在心中取消了世界,世界就不存在了。你可以说世界对你是“无明”的“孽障”,是哪种“污染”,或者是哪种你受不了的“生死流转”。这些都不过是你的态度而已。当你声称“万物皆空”才是世界的“本相”时,这也同样不过只是你“心缘起灭”而已。当然,你甚至也可以坚持你的佛教世界观,但有一点,你不要把这些说成是儒学。儒学是儒学,儒学有自己的传统。这是不能用佛学来冒充的。史上许多儒家之所以要辟佛,就是因为那样的东西会造成许多的混乱,而且误国误民。中国不需要一个让所有人都去当和尚尼姑的未来,但却需要一个所有人都成为“尊德性而道问学”之君子的未来。承认一个天生万物的实有世界,并在天人精神关系中“下学而上达”,并“成己”“成物”,这就是孔门儒学的路线。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

东海一枭:“天生万物”、“心生万物”之说都没错,但你理解错了。你以为天在心外,以为心就是人普通的肉团心缘心,不知道在本体的意义上说,“天”与“心”指的都是大易称为乾元的“那个东西”。

故你撇开本心拜上天,与某些儒家超越民主(原则)谈王道一样,都是根本上违悖了儒家仁义原则的。可怜你不懂天人一体、心物一元之妙理,犯下大错而不知。

近有一文《心物一元理至真,儒家智慧海般深》论及心物一元之谛,望你一学---不过你这类半吊子和花岗岩脑袋,只怕难以开窍也。如东海“戏”联所描:死而硬,堪嗤万江鸭子嘴;茫又盲,不识东海凤凰毛!

你说“天生万物”,与基督徒的“上帝人造造世”性质上已无异。你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已经视“天”为神了。所谓“捍卫上天的荣耀,才能保持君子的谦逊”,把上天换成上帝,你就是“谦卑的基徒”矣。

但我告诉你,离开了“心”的天,不过头顶一片顽空而已,别说“全智全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别说“生人类生万物”,除了下下雨雪,起起风云,“那啥”也生不了。而人类,尽管从现实的层面,没有人可以“全智全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本心”的智能则是无限的。

再警你一联吧:一味心外求法心外拜天,失其心根,不过儒门外道;不知心物一元天人一体,违我仁本,终成学界妄人。2007-12-10

杨万江:天无处不在,所谓“神无方,易无体”也。此非“天在心外”。所谓无处不在者,乃天呈现为世界之有本源,万物之有道理,人心之有本心(天心)抑或“心之理”也,是故,或“即物穷理”或“尽心知性知天”而悟其道通其源也。然则人之所悟所知乃人在其限度和可能之所悟所知,人之所悟所知乃天之所呈于我者,非天本身也。后者乃人之有所不知。此即为一信仰。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自然,吾之此论亦非“撇开本心拜上天”。“尽心知性知天”之心学一路,正在其心以处本心而生心象以契天之生生于万物,犹易以卦爻拟天地而准之。易所称之乾元,何以为“心”,老枭无儒门经典经学之证。

老枭不通学理,甚憾!


杨万江:天无处不在,所谓“神无方,易无体”也。此非“天在心外”。所谓无处不在者,乃天呈现为世界之有本源,万物之有道理,人心之有本心(天心)抑或“心之理”也,是故,或“即物穷理”或“尽心知性知天”而悟其道通其源也。然则人之所悟所知乃人在其限度和可能之所悟所知,人之所悟所知乃天之所呈于我者,非天本身也。后者乃人之有所不知。此即为一信仰。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自然,吾之此论亦非“撇开本心拜上天”。“尽心知性知天”之心学一路,正在其心以处本心而生心象以契天之生生于万物,犹易以卦爻拟天地而准之。易所称之乾元,何以为“心”,老枭无儒门经典经学之证。

老枭不通学理,甚憾!

作者:新天下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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