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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去留无意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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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去留无意 (6-10)
伊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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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 海归中校
年龄: 29
加入时间: 2006/05/19
文章: 228
海归分: 34418
标题:
[原创]去留无意 (6-10)
(2769 reads)
时间:
2006-5-20 周六, 04:59
作者:
伊冉儿
在
海天文学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六
回到座位上,开始翻看手里项目的计划表。这时,公司有名的‘人精’Steve跑过来,装
模作样地来和我聊天。“听说铁女人要升走了,这回你可熬出头了。”我听出他话中的双
重含意,向来不喜欢与他深交,但也不想扫他的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小人,这个道理我
还懂。只好淡淡地一笑,装傻故作没听懂。他本想没事找事地多聊几句,从我这儿探听些
出来以好继续八卦,但看我胡扯瞎说,探不到任何他想要的消息,他只好无趣地离开。看
着他的粉衬衫背影,我不屑地摇了摇头。
Christina终于回到了她的办公室,一个电话打来叫我到她的办公室。起身走向她的办公
室,我知道我的身后有无数支眼睛在盯着。“恭喜了!”我终于有机会祝贺她了。“谢谢
。在我走前这几周,我们会有很多事要交接。先从新泽西这个项目说起吧。”Christina
不愧‘铁女人’的称号,拿得起放得下,荣也好败也好,夸也好骂也好,她全不在意,永
远专心致志地工作。
当说到波士顿新项目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慢慢说到:“后天和我飞波士顿
,你去把所有的资料准备好。”我愣了一下,觉得很突然,但还是机械地回答道:“好的
,如果没事我先出去工作了。”“好,明天走之前把资料送过来。”
离开她的办公室,我就马不停蹄地干起来,中午也是一边嚼三名治,一边在电脑前查资料
。下午四点左右,老公从临近深夜的欧洲打来电话。“你好吗?”“忙呗,Christina高
升要迁到伦敦了,这几周我们有很多活交接。”“哦。”“我后天要出差。”“哦,我回
家你又不在了。”经过老公一提醒,我才想到,可又能怎么办呢。人在江涯,身不有己。
“你的会开得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意大利人干事太慢,上午干几个小时,下午全
城人都休息到三点,晚上又出去喝到很晚。一天的事三天能干完就不错。”“入乡随俗,
听过这句中国古言吗?”“好了,我困了,别干得太累,明天再聊吧。”“好,睡个好觉
。”
到了七点才忙完,伸了伸腰决定明天再继续。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走了,只剩下几个新来的
毕业生在查资料、填数据。看着他们,我看到了几年前的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回家
只是打个盹洗个澡换件衣。
回到家,随便填了肚子,洗个澡就给在波士顿的刘晓红打电话。她和罗燕、我是大学同学
,还是四年的舍友。在大学,她的成绩名列前茅,毕业后直接考入哈佛大学的经济系当博
士生。她很高兴我们又有机会见面了,但她不会象罗燕那样喜形于色,只是淡淡的一句“
好,来了联系我。”的确经过那么多事,我们已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又查了查手机无未接电话,看来陈薇是不想与我联系了,会不会不知怎么打呢?打到房间
她接了电话,“喂?”“陈,哦Vivian吗?我是云迪。”“有事吗?”“你休息好了吗?
今天有没有去学校报到呀?还需要我帮什么吗?”“明天再说吧。我要给我男朋友打电话
了,如果没事,我改天再陪你聊吧。”她特意把男朋友和陪字咬得很重,看来她是把我当
成一个没钱没家没见过世面还没朋友的老女人了。要是以前,我早把电话挂断了,而如今
,我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再见。我不明白哪里惹了她,但也懒得去想,就相信罗燕的
话,她不想与任何罗燕有关的人有丝毫联系,我又何必往上贴呢?!
打开电脑,看到大哥的Email,很短,‘我下周到美,希望和你见面。’我们兄妹三人,
大姐云雅,长我六岁;大哥云帆,长我四岁。我好久没见到大哥了,他来美国,我在国内
;而我赴美时,他又回国了。每次和大哥联系,我都会想到林心宁,他丢掉的初恋,我不
忘的‘嫂子’。
七
大哥和我是一所中学的,我刚进中学时什么也不懂,他带我一个楼一个楼地转。告诉我在
哪儿吃饭,在哪儿借书……. 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女生指指点点,看来看去。上了一
段学,才知道周云帆,我的大哥是有多出名。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只要他上场打比赛,
就会有好多女生围观;他成绩好,从初中到高中,从未掉出过年级前十名。在那个年代,
这样功课好体育好身材好的‘三好男生’当然是所有女生的爱慕对象了。即使那时不兴女
生追男生,大哥还是收到了不少‘小纸条’。但他除了打球读书就是和他的哥们在一起,
从未和任何女生走得近。多年后,我开玩笑地问他难道就没有动心过,他只说了一句:“
当时只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为眼前的事耽误。”傻哥哥真枉了不少女人的痴情。从
哥哥那,我也懂得不让男人追到的爱,他永远不会珍惜;即使是追到的,也未必会懂得怎
么珍惜。
记得一次,他上高三我上初二,一个高二的女生来问我大哥喜欢吃什么。那时的我年少喜
欢恶作剧,随口说了臭豆腐让她死心。结果在大哥生日那天,她在我家门前留了一盒臭豆
腐和一张精致的生日卡。为此我家几天都轰不走那臭味,全家拿我苦笑不得,我也在学校
里嬴了个‘臭’名。
凭着前两好,大哥被保送到北京著名的P大读计算机。到了大学,他依然风采飞扬出类拔
萃。但一物降一物,上大三的哥作为学生会干部在迎接新生中被‘电’到了,那个电他的
人就是林心宁。披肩发,鹅蛋脸,翘鼻梁,还有那对没有人能忘记的水汪汪大眼睛,很多
人都叫她‘P大的吕绣菱’。第一次看到云帆少言寡语不知所措,第一次听到云帆莫名其
妙谈到叫心宁的女孩,第一次发现云帆屋里的女孩照片。总之,我这大哥是不折不挠地陷
进去了。一开始,是一大群人到我家玩,到后来就只是一个女孩了。妈妈也见过,甚为喜
欢;爸爸虽然也喜欢,但一直希望男孩先立业再谈情。两个人平平安安交往半年多,既没
耽误学业,也没疏远朋友,爸妈也就同意了。
大姐早年赴美,一直力劝哥哥到美国读研究生。爸爸早年本是公派留苏的学生,但中苏关
系恶化,就没成行。再后是文化大革命,他一直没有机会继续深造,所有深造的希望都寄
托在这个儿子身上了。
大哥大四那年,他们俩先后考托考G,填申请表;一个申请研究院一个申请本科。他们准
备考英语,我在备战高考,家里可是战火朝天。到了寒假,他们考完了,就带着我到北京
的各所高校转,帮我分析学校和专业。
临毕业前,哥哥凭着优异的成绩拿到几个名校的全额奖学金。心宁也不落后,顺利拿到美
国大学本科的免学费录取。最后,大哥决定去麻省理工学院(MIT)继续读计算机博士,
心宁为了离哥近选择了波士顿大学的会计系。我也步二人后尘,顺利地考入P大的经济系
。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个假期,骑着车跟着他们满北京跑。那时大哥叫我‘第三根轱辘’(
the third wheel),实为‘灯泡’之意,我也不在乎,就是乐着当甩不掉的‘小尾巴’
。心宁是独生女,就拿我当妹妹,什么事都愿意和我说,我们总是在一起整我哥哥。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转眼离他们远行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家越是难舍难分。想到他们
要去那么北的地方,我就在炎热的夏天到处找围脖。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家外贸
店找到一对情侣围脖和手套。在机场,我把这份小礼物给了他们。拿着围脖和手套,心宁
就抱着我把忍了几天的泪全流出来了,我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弄得所有送行人眼圈都
红了,周围的人还以为我们在生死离别。
而几年后,当我离京赴美时,却滴泪未流。
八
在我心里,心宁早已是我的‘准嫂子’,我喜欢她的善良真诚、勤奋坚强。年少时,我们
不懂爱情。单纯的我认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无论是内是外都是人羡人爱的一对,将来就
会自然地结婚生子,生活本该这么简单美好。可是,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上
哪有那么多顺顺利利、随心所欲的事呢。
他们刚到美国,忙着找房子、开帐户、选课,一切都settle down了,学期也开始了。刚
到美国的中国学生,无论英语多好,开头都会遇到或多或少的口语听力问题。慢慢地,他
们适应了当地的学习生活,心宁开始给我写信。写她的学校、城市、老师、同学、功课和
我哥,给她回信也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90年代中,无论从美国还是中国,越洋电话还是很昂贵的,网络又不发达,联系还是维持
在书信上。大哥一个月给家里来一次电话,我听到更多的却是从心宁的信里。他们的第一
个鬼节、第一次交报告、第一次出海、第一次吃火鸡;生活中的第一次永远是最难忘的。
考完试,他们决定去佛罗里达的迪斯尼乐园过新年。心宁向来喜欢小孩子小动物和卡通人
物,去迪斯尼乐园是她的一个愿望。他们能成行,我真替他们高兴,等她的信等他们的照
片,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过了春节还是没有。我发了春节贺卡,心宁的生日卡
,但都没有回音,如石沉大海般。哥姐来电话也是吞吞吐吐,即使我问,爸爸妈妈也从不
在我面前谈。我知道事情变了但无处可问;只有期待是喜剧的结果。
七月,妈妈去美国出公差,回来也把哥哥带回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真不敢相信他就
是过去那个高大神采飞扬的周云帆,我的大哥。留着长发,胡子邋差,萎靡不振。多年以
后,我还记得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心宁呢?你把她怎么了?”他用眼睛扫了我一下,只嘟
囔了一句“我累了。”就走进他的屋子了。
即使他人回来了,我们也很少有机会见面,更不用说说话了。他依旧过着美国的时间,一
觉睡到中午,下午要不是关在自己屋里就是出去,晚上很晚才回家。我知道他在躲避所有
的人,特别是我。终于有一天,他在我不停地提问下爆发了。“你有完没完,以后不许在
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不许提林心宁这三个字。听懂没听懂,我和她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她
是她,我是我。”说完他摔门而走,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发脾气,
如此蛮横不讲理。
而后,大姐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云帆和心宁分手了,心宁也已经有别人了。这不可能,绝
对不可能,心宁不是那种易变的女孩?我再也没问过大哥,准确地说再也没和他说过话,
直到他走。
他走后的第四天,我收到了他走前寄出的一封信。“小迪,我知道你的不解和愤怒,原谅
我,有些事你现在不会明白的。等你长大了,我会再向你解释。相信我,有些事我现在无
能为力,我苦恼过,彷徨过,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听大哥一句话,做一切先想后果
,能承担再做。大哥,云帆。”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去想。几天后,我意外地收到心宁的
信,从纽约发来的。“小迪,抱歉拖这么久才回信,希望现在还不算晚。上次旅行回来后
,我就病了,身体一直不好,谢谢你温暖的卡片和体贴的问候。想必你都知道了,我已转
到纽约上学了,还是相同的专业,暑假一直在上课,准备一年后毕业。有空来信,心宁。
”生病,转学,但只字未提云帆。
九
时间是最好的疗药,回到美国的大哥将全部时间和心思投入到学业上,过了博士资格考试
,有了论文的发表,好象一切又回到了正轨。后来,我从大哥的死党那里得知,从迪斯尼
回来,心宁发现她怀孕了。大哥坚决主张打掉,而心宁不舍却又无法承担一切。痛苦过后
无奈打掉,此后心宁象变了一个人。即使大哥前前后后照顾她呵护她,她也总是沉默不语
若有所思。几个星期之后,两个人为了一件小事大吵了一架。由于学业繁忙,大哥也未象
以前那样去迁就心宁。这一赌气就是一个月,之后她就提出分手,无论大哥再怎么哄再怎
么讲,都无可挽回。心宁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之后,她转学到纽约,也只给云帆一封
短信,“绳已断筝要飞,保重不要找我。”
听了这么多,我又是气大哥无情又是恼大哥自私,但也怨心宁不给大哥时间。马上就给云
帆写了一封信,把他臭臭地骂了一顿。很快我就收到他的回信,吃惊的是他没有反骂也没
有埋怨,而是平淡地把他当时的困惑与无助、现在的矛盾与反思写给了我。末了,以一句
“希望等我事业有成时,能把我以前不能给予她的都加倍给她。”时过境迁,彼时的感情
还会和此时的感情一样吗?
我知道大哥还是爱着心宁的,可对于男人来说,事业上的成就感远远高于爱情上的幸福感
,起码在年轻时。感情上的失落只是暂时的,而事业上的挫折是永远的。
自此之后,我和心宁还保持着联系,只是再也没谈那段往事也再没提过周云帆三个字。直
到后来我到了美国,在她公寓里聊天,谈学业,谈工作,谈朋友,谈感情。她突然冒出一
句“我真想时间停留在来美前的那个暑假,那个忙碌纯真的月份里。”之后是一阵沉默,
直到她从开始到结束把那段不快乐的时光给我讲了一遍。开始,她恨大哥也恨自己,毕竟
是扼杀了一个小生命。可是,那时的她也没有勇气没有能力要小孩子,矛盾与困惑之下作
出了一生后悔的决定。之后,她无法面对大哥,无法承担那份感情,于是就选择了一人承
担逃避感情。
年少时一个赌气,改变一段情;一个误解,系成一个心结。一个心高,一个气傲,两个人
就这样分开了。如果事情发生在现在,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人生中没有如果可言,
无论是感情家庭还是事业朋友,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
枕眠。难道大哥和心宁只有百年的,而修不成千年的缘分吗?
大哥博士毕业后,正赶上IT业最火的时候,毫不费力找到一份高薪工作。工作两年后,就
毅然辞职而回国做‘海龟’。回国后,他抓住时机,开公司作市场,几年后也有了规模有
了成就。事业成了,可家未成。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既没有认真的也没有游戏的,让人琢
磨不透。以前爸妈是担心他谈感情耽误学业,现在是巴不得他赶紧结婚生子。
给大哥回了Email,让他把行程赶快告诉我,我会尽量和他的时间凑。我想,这也许是我
们长谈的机会了,一切会随我的意吗?解结还需系结人,该是解开心结的时候了。
十
星期二又是一天的忙碌,终于在下班前把一切资料放到Christina的桌子上,和她把开会
内容又走了一遍。临走前,Christina叮嘱我明早是七点的飞机,也就意味着要六点半在
出机口会面。Christina做事绝对是有板有眼,最不能容忍不准时,要求别人是这样对自
己也是一样的。
回到家,吃过饭,开始整理行李。长出差的人打行李就象军人打军包一样,十几分钟所有
东西都按部就班地到位。第二天,我提前到达机场,买了一份报纸一杯浓咖啡一个羊角包
,边吃早餐边等Christina。刚开始和她出差时,我曾经一次因堵车迟到让Christina在机
场焦急地等了十五分钟,她看到我根本不容我解释,只是一句话“等你当了老板,你才有
理由迟到。”然后径直上了飞机,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可也说不出
来。我不是老板,堵车也不能成为理由吗?!过后,她告诉我她之所以讨厌迟到,是因为
她年轻时因为一次迟到,差点失去一笔大合同。她的老板就不留情地放下这么一句话,此
话的确不讲情面,但却是意味深重。自此之后,我再也没迟到过,而是提前到。
八点抵达波士顿罗根国际机场,八点半到达市中心的办公室,九点准时开会。在美国,工
作节奏非常紧张,一天从头到晚,人就象上了发条,马不停蹄。其实,美国人喜欢喝浓咖
啡,一杯接一杯,并不是为了去享受那味道,而是要应付一天的紧张工作。如果在会议上
打个哈欠,就会招来无数摇头和白眼,形象和能力会大打折扣。
会一直开到中午,接下来是工作餐,无非是一份三明治、一包薯条、一块蛋糕和软饮料。
午饭过后,和Christina看了地,然后到几家公司取数据和开会。再一看表,已是晚饭时
间了。
对了今天是星期三,老公应该回来了。果然,他已在我的手机上留了言。打过去,他正在
吃我给他昨天炖好的豆腐鱼和牛肉土豆。“怎么样,累不累,一切还顺利吗?”“还好,
准时到达,因为John明天飞东京,我就先回公司和他开会,然后才回到家。还是家里好,
只有你的菜能喂饱我的胃。”栓住男人的心先要栓住男人的胃。
“不好意思,你回来了,我又出差了;所以我昨晚就作了你喜欢吃的菜,周五我就回去了
。”“别太辛苦,我知道你作事追求完美,在加上还有‘铁女人’的‘监视’。”“她没
那么凶,你早点睡吧,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吧。”
回到酒店,我把套装高根鞋换成了平底鞋和宽松的裙子,和Christina一起吃我们都喜欢
的意大利餐。一口法国红酒下去,Christina开始和我谈起这次提升和搬迁。她在纽约呆
得久了倦了,当她看到伦敦的空缺时,便递上了申请;没想到申请顺利批准,而且也和了
David的心,既有机会提拔了他的爱将,也用她的远离安抚了其他众将,真是一箭双雕而
且毫不费力。
“新的起点新的开始,怎么选择伦敦呢?”我深知伦敦是她的伤心地。“是啊,有时候生
活就会和你开玩笑。十年前,不舍纽约拒绝伦敦,坚持工作放弃感情;现在呢,厌倦纽约
远赴英伦,事业拥有感情空白。”
谁能预知未来呢,只有往前走,没有后悔路。“会不会遗憾,若可重选,还会走这条路吗
?”“一人一生只活一辈子,没有如果和重选,只有走过了经历了,才知道合适不合适。
”我听出了她的遗憾,她的洒脱。是啊,我扪心自问,若可重来我还会在这里吗?
“好了,言规正传,这次让你来波士顿,是想让你从这个项目开始,学会独立运行和管理
。David对你很看好,他让我走的前提,是让你快速到位,在这点上,我们是不谋而和的
。”押了一口红酒,她继续说道:“坦率地说,你刚来时,我们并没有看好你。你的文化
背景培养了你的含蓄和温婉,你的长相打扮使你更有利成为花瓶而非主管,你的四平八稳
让你不引人注目。”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开始,我很担心你是否能长久呆下去。半年
合作后,我发现你的细心平稳能让我放心,你的不张扬让所有人都愿易和你合作,你是一
个打持久战的好手。”
我有点不好意思,向来不能面对别人的夸奖。“太过奖了,我只是遇到了好伯乐和机会,
每个小成功都是有无数教训作基础的。不过,我还是照单全收了,谢谢。”“我希望你珍
惜这次机会,有问题就问;但很多棘手的事要开始学会自己面对了,尤其是与人打交道。
你要学会和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而且要学会说NO! 好了,我先祝贺你了,你的努力和坚
持没白费。”“谢谢,是我应该祝贺你!”一杯红酒一顿美餐并没有让我们尽兴,意犹未
尽下我们又跑到附近的酒吧,让我们的烦与累都被酒麻痹到九霄云外了。
---------------------------------------
本文所有人物、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谢谢跟看,欢迎指
教。联系作者:
[email protected]
,查看全文https://spaces.msn.com/yiraner/。
作者:
伊冉儿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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