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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ZT-一个女大学生在深圳做小姐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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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T-一个女大学生在深圳做小姐的真实经历   
所跟贴 3 -- 黄金小狼999 - (16691 Byte) 2009-1-28 周三, 00:04 (484 reads)
黄金小狼999
[博客]
[个人文集]

警告次数: 1



头衔: 海归中校

头衔: 海归中校
声望: 博导

加入时间: 2008/05/10
文章: 955

海归分: 35947





文章标题: 4 (437 reads)      时间: 2009-1-28 周三, 00:34   

作者:黄金小狼999海归酒吧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26.

 我的老板是个二十八岁的“海归”,他叫张景帆,外表斯文,中等身材,说话时喜欢先笑笑再点一下头,我不用问便可以猜出他留学的国家,肯定是日本。
   由于公司刚刚成立,具体工作人员只有我们两个,很多事情都要我和老板亲力亲为。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停的忙碌着,税务局,工商局,只要开公司需要申办的部门我都去跑,虽然工作忙些,倒也乐得充实。与张景帆稍有争执时,我马上收兵:“听您的,你是老板,您是“海归”。”
   张景帆也笑,跟着打圆场,别,大家商量,大家商量,现在海归太多了,早就沦落成海怠了。
   韩风办案的时候偶尔也会上来看看我们,如果中午不是很忙,大家就一起吃饭。我和韩风之间的关系说不上近,也谈不上远。韩风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或者说他恰到好处的礼貌无形中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我也曾尝试着与他再走近些,却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鹏鹏每天上午时分都会有一些信息的问候,时间久了,我知道鹏鹏正在英国读硕士,马上就要毕业了。此次回国是因国内一家大型公司的招聘,如果顺利的话,他想留下来,他说没想到独自停留在深圳的他会突然间多了一个哥哥和姐姐,那就是我和韩风。
   我很羡慕鹏鹏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读书生活,如果当年不是一门心思的来深圳投奔党羽我也可能也留在学校考研了。
   张景帆、韩风、鹏鹏,三个不同风格的人让我对深圳的男性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我喜欢和他们交流,他们的善良和友好让我感觉到安全,这种潜意识的安全感在“那里”是绝对没有的。
   鹏鹏和我短信聊得久了,便认我做了姐姐。周末时候他常打电话和我聊到整个通宵,他会告诉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不过他没感觉。在他成长的二十二年里我是他唯一愿意产生亲近感的女性。
   我也同样喜欢鹏鹏,也许他的天真,善良,和快乐很容易让我回忆起上大学时的那个我。和他在一起聊天时,我的感情是纯净的,或者说没有一丝杂念,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却已把他等同于自己的亲生弟弟。
   周末,韩风约我去体育馆看球。说白了就是他所在的球队要参加一次较正规的比赛,缺少漂亮的女拉拉队员,韩风拉我去凑数。我在学校时就是个铁杆球迷,这等现场的真人秀更是不容错过,早早的便随韩风一起赶到体育馆。
   韩风踢前锋,在球场上异常英勇。他几次带球冲锋,连过数人,直冲对方后防,引得赛场掌声连动,口哨不断,我也不负众望扯破了嗓子在啦啦队席上狂喊:“韩风加油!韩风你是最棒的!”
   下半场时,韩风所在的球队比分遥遥领先,韩风因脚踝处轻微扭伤被换下阵来,我跑到韩风身边一边小心的帮他缠起脚踝,一边看着他的替补队员上场。那家伙替的真臭,也许是刚上场闹不清状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脚下的球便被人抢走。我忍耐再忍耐,终于忍不住时,推开韩风冲到球场边对那家伙喊:“你怎么这么笨啊,会不会踢,不会踢你下来,换别人上!”
   也许是我穿的一身黑白条运动装特别显眼,也许是从来没有女孩子敢在赛场上口出狂言,有那么几分钟,球场上的队员被我震住了,很快他们笑得直不起腰来。被骂得那个队员挂不住脸了,满场找韩风;“哥们儿,你MM可够凶的嘿!”
   我转身再去找韩风时,他早已捂着左腿躺在草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的奔向韩风,真该死,刚才推韩风的时候用力过猛,一看到球把什么都忘了。
   韩风腿上的擦伤很多,我索性拿着消毒液和红药水在他身上一通乱点,在我的精心治疗下,韩风很快成为一个红色斑点球员。
   “哈哈哈,韩风你MM真是个天才。”他的队友在一旁起哄。我和韩风对视时竟然满脸通红。
   “想不到你也是个球迷。”韩风望着我无限感慨。
   “那当然了,我读书的时候就从没错过校球队的一场球赛,还当了三年的啦啦队长呢。”我一听他谈球便兴奋起来。
   “奇怪。”韩风长叹了一口气。
   “什么奇怪?”
   “乔奇,你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韩风说完,我的心跳加快起来,不知道这样的表情是不是和他所说的奇怪感觉是相通的。
   从此后,韩风习惯了踢球的时候带上我,他说喜欢看我在球场上欢呼雀跃的样子,而我,从第一次看到韩风踢球时起就成了他忠实的小粉丝。
  
   忽然有一天,鹏鹏打电话来公司说有急事要见我,我们约好在公司楼下的麦当劳一起吃午餐。
   十二点十五分,一袭黑色紧身衣年轻帅气的鹏鹏准时出现在麦当劳门口。
   “姐姐,你经常和韩风哥一起去看球吗?”鹏鹏人还未坐,问题便来。
   “是啊,他真的很棒,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球赛。”我的兴致很好,猜想如果鹏鹏能去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说不定又是一个韩风的小粉丝。
   “姐,韩风哥是不是喜欢你?”鹏鹏皱起眉头问我。
   “乱说,我们只是好朋友。”我马上打断他。
   鹏鹏去买套餐,我心里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鹏鹏今天的表情很怪,难道他不喜欢我和韩风在一起?难道鹏鹏喜欢我?
   “鹏鹏,你有女朋友吗?”鹏鹏一回来我寻找话题试问他。
   “没有,所以我很孤独。”鹏鹏帮我把餐摆好,再把吸管插入可乐后折弯,他是个很细心的男孩儿。
   “姐姐有机会帮你介绍一个好不好?”
   “不好,姐,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吗?”鹏鹏问我。
   “嗯,长发温柔型的?”我猜测。
   “不,我喜欢清秀型的。”鹏鹏笑,然后拿出钱包,将钱包夹层里的一张照片指过我看,我接过来,愕然看清楚一个男孩子的笑容。
   “你?朋友?”我被吓到了,鹏鹏喜欢同性?
   “呵,我是G-A-Y。”鹏鹏承认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再将谈题继续下句,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鹏鹏年轻的心灵,谁知鹏鹏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受了重创。
   “姐,你说韩风哥喜欢什么类型的?”
   “韩风?你说他?也是G-A-Y?”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吃惊了。
   “还不确定,但我们这种人看同类很准的,我觉得他像。”鹏鹏喝着饮料,神情充满了幻想,我的心却如一朵裂开的花瓣,一片片洒落。
   “姐,你知道韩风哥喜欢什么吗?他家里有很多小食品,但是最多的就是饼干,姐,他有没有告诉你最喜欢吃饼干?”鹏鹏依旧兴奋的说着韩风。
   鹏鹏的诉说让我联想起韩风对我若即若离的情感,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可是韩风并从没有对我表示出格外殷勤献媚,难道鹏鹏说的是真的?
   我低下头拼命的去喝可乐,很快可乐喝干,我竟然有点懊恼,这杯子中装的怎么不是酒。

27.

五一假日韩风又有比赛,当他开车赶来接我时,车上坐着鹏鹏。这是第一次鹏鹏和韩风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韩风开车,鹏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孤独的守在后面座位上,听着他们兴高采烈的闲聊,看得出他们已经非常熟络。
   “乔奇?怎么今天话这么少,这不是你的性格啊?”韩风转过头看我,他发现了我今天的不正常。
   “没什么,昨晚得不太好。”我换了个姿势侧倚在座位闭上眼睛装睡。
   韩风和鹏鹏聊天的内容也不外乎各自读书时的趣事,倒是韩风一句不经意的话令我马上睁大了眼睛,他说,上警校时曾经有一个女朋友。
   “怎么样?后来呢?”鹏鹏比我还急,马上追问下去。
   “没后来啦,呵,性格不和就分开啦。”韩风将此话题一带而过。
   韩风,你到底是不是G-A-Y?韩风对我的好让我感动,对鹏鹏的好让我嫉妒,鹏鹏是一个女人也就罢了,可是如果他真的只喜欢男人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正值假日,体育馆的人流很多,足球,蓝球,网球,几个球场都挤满了人。韩风的队友早已认识我,远远的便有人在喊;“乔队长。”他们称我是女子拉拉队的首席队长。
   开球了,韩风扬言要踢满全场,我和鹏鹏猜拳赌他会不会受伤。表面上装得一脸无所谓,心底却在想,如果鹏鹏赢了,我一定会失落落的。其实,我希望韩风受伤。 一直以来为他包扎伤口已经成为我的责任和乐趣,我几乎对他双腿的每一处伤疤都了如指掌。
   鹏鹏不看球,眼睛只跟着韩风跑。“韩风,你是我的偶像”他在喊。
   “鹏鹏。”我叫鹏鹏。
   “什么事姐姐?”鹏鹏走过来离我更近些。
   “我想问件事,你不可以骂我。”我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表情。
   “什么事,你说吧,姐。”鹏鹏点点头。
   “男孩子之间的相爱如果失恋的话,应该不会很痛苦吧?”
   “会,很痛苦,比男女之间的失恋更痛苦。”鹏鹏肯定的答我。
   “也会很爱很爱对方?”我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的。
   “当然爱,否则怎么会走到一起。其实G-A-Y之间的感情和男女间的相爱没有什么区别的,也会哭,也会笑,也会接吻,也会做爱。我们也分1和0的。”鹏鹏告诉我,他是很纯的那种G-A,只对同性有兴趣,对于女孩会有种天生的距离感。
   “会不会是受了国外环境的影响?”我猜测,鹏鹏的表现是否与他的留学经历有关。
   “不是,我从小就这样,很纯的G。”很纯的Y,他不止一次这样说。
   “那这种同性恋问题到底是环境问题还是时代问题呢?”我陷入到一种思考。
   “都不是,哪个时代都有,只不过深圳是G的天堂,你会遇见的多而已。”鹏鹏说完之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再问:“姐,你会不会因为我G而瞧不起我?”
   “当然不会,我对任何感情都抱有尊重。”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韩风是场内的中心灵魂,只要他在场便会将领尽风头,队友们也很配合他,比赛终于结束,韩风队又以三比零的战绩领先对手。
   球场上下来的韩风已是大汗淋漓,鹏鹏手拿毛巾冲上去给韩风擦脸,韩风很自然的搂了他一下,我看到这一幕时,心象被谁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们的动作是那样自然而又亲昵。
   韩风要带我们去吃东西,我和鹏鹏异口同声的建议去麦当劳。
  赶到麦当劳的时候,韩风去点餐,我和鹏鹏找到一张四人台坐了对面。韩风,你会坐到哪一边呢,我等待,也期待着。
   十分钟后,韩风托着一整盘食物走过来,没有一点犹豫坐在鹏鹏的身边。
   “我有一点痛。”我叫了出来,事实上从球场下来没有受伤的韩风已经让我疼了,他此时的选择更是表明愿意跟鹏鹏坐得更近些。
   “我也痛。”鹏鹏也跟着莫明其妙的叫出一句。
   然后韩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你们俩个怎么回事?”
   “没什么,心里没来由的就痛了一下。”我故作轻松。
   “我看到姐姐痛我就痛了。”鹏鹏调皮的眨眨眼睛,我们对望时,我竟然可以感受得到他也是真的痛。
   “三个人在一起我会痛。”我索性说得更直白些,告诉韩风,我痛,我看见到他和鹏鹏在一起真的会痛。
   韩风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喝可乐,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对我们说。“出道题给你们做。”
   “什么题?”鹏鹏问。
   “是一道心理测试题,请你们每个人猎人、大灰狼、小白兔、房子、钥匙来编一个故事,把故事编完时我再公布答案。”
   “我不编。”我拒绝。
   “我也不编”这次鹏鹏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如果不编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呢?”韩风淡淡的笑,他在等待。
   “有个大灰狼把猎人打死了,然后偷了他的钥匙把打开房子,把里面的小白兔给吃了。”鹏鹏很快就编完了。韩风再看我。
   “有个猎人抓到一只小白兔,把小白兔关在房子里,然后狼来了,偷了猎人的钥匙,带着小白兔跑掉了。”我老老实实的编完,然后等答案。
   韩风在确定我们不会更改故事后才说道:猎人是你自己,小白兔是你的爱人,狼是你的情敌。鹏鹏的爱太霸道,也不成熟,乔奇的爱太专制,不给自由。
   “那你的故事呢?”我脱口而出。
   “下次再告诉你们,先吃东西吧。”韩风打开一个鸡腿汉堡递给我,也结束了这个测试。
  
   傍晚,我给鹏鹏打电话:“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痛。”
   “那你为什么会痛?肯定有原因的。”鹏鹏马上反问我。
   “其实,我有点喜欢他。”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鹏鹏不是小孩子,他早应该感觉得到。
   “我感觉到了,所以我痛。”
   “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他对不对,你那天来找我告诉我他喜欢吃饼干也是故意的对不对?”
   “姐,其实我一直害怕你生我的气,因为这些天我和他走得太近,而你又喜欢他,我怕你吃醋。”鹏鹏的回答很快就说出口,我怀疑他是不是早已经准备好这些话。
   “我晕倒,如果你是女孩子我肯定吃醋的,但你是男孩,而且他的目标如果不是女人,我没那么笨的。”我在电话里哈哈大笑,心却疼的要死,是啊,如果韩风喜欢的不是女人那我别谈机会,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姐,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很麻烦的事情?”鹏鹏在电话里又问。
   “不会呀,你不觉得不管是心动还是心痛那种感觉都很好吗?”我安慰他,如果鹏鹏和韩风真的是相爱那种感觉的话,我情愿也只能退出。
  
   再晚些,我打电话给张景帆“你空吗?我想找你聊聊天。”
   张景帆永远都是那么好性子,他问清我家的地址,让我十分钟后下楼,他的车很快就到。

28.

张景帆带我去体育馆附近的芝加哥酒吧,晚上十点,酒吧里的人流攒动。张景帆要了半打喜力,我们在吵闹的音乐声中频频举杯。
   几个衣着情感的女孩子从身边走过,我凭直觉一下子判断出她们的身份,与“那里”的小姐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们来这里只寻找出台目标。
   “你觉得哪个漂亮?”看着张景帆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几个女孩子走远,我不禁笑出来,男人,见了漂亮女孩都是一样的表情。
   “都很漂亮。”张景帆自觉失态马上回过神来再与我对饮。
   我告诉他我今晚想醉,要喝就一瓶一瓶的干掉,张景帆笑,不说喝,也不说不喝。只叫小姐再拿些果盘来调和气氛。
   “你说来这里的男人是寻找爱还是寻找一夜情的?”我没话找话。
   “乔奇,你要明白,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有爱才有性,而男人的性与爱无关。”张景帆点燃一支香烟,凭心而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儒商,浓眉秀目,尤其是十指,修长纤细。我喜欢手指漂亮的男人,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笑党羽,他有一双充满柔情的手和十只写满忧郁的手指。
   啤酒再一次送上来,张景帆拿着刚启开的酒瓶要给我倒酒。
   “我不,拿瓶子喝。”我伸手去抢一整瓶的喜力。张景帆不肯,于是我们争执。正当我们嘻嘻哈哈争抢啤酒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不远处两个男子的身上。
   韩风?鹏鹏?
   是的,在距离我二十几米远的吧台边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他们都穿着黑T恤,牛仔裤,同样的打扮一眼看上去,有点象情侣装。是,情侣装是我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鹏鹏一直在不停的说话,韩风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还忍不住笑出几声。
   “你在看什么?哦,想不到韩风和鹏鹏也在这里,要不要过去打个的招呼?”张景帆很快觉察出我的不自然,也找到问题所在,他站起来要走过去打招呼。
   “不要叫他们,我们喝酒。”我拿起喜力,将瓶中的酒有股脑的喝下去,喝得太猛了,酒到一半时,已经呛得要命。
   “你要是不愿意看他们,那我们走吧。”张景帆举起桌子上的蜡烛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半单。
   “急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我看到这一幕吗?”从见到张景帆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喜欢我。只是他的喜欢是保持在一种安全距离内的,他冷静的观察我身边的所有,以他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喜欢韩风。
   “女孩子太自作聪明了可不好。”张景帆笑,挥手让服务员离去,他接着吸烟不再看我。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韩风和鹏鹏。他们正将各自一双手的十指交缠在一起,鹏鹏依旧在笑,韩风还是在笑。我知道这种手语的交流是恋人最甜蜜时刻。也许张景帆是对的,直接面对这个场面要比我自欺欺人的活在梦里要强得多。
   “鹏鹏,你现在做什么?”我找出手机发信息给鹏鹏。很快看到鹏鹏手机在闪,他拿起来看后再直接递给韩风。韩风笑,然后对他摇摇头。很快鹏鹏回信息:“我在家里看电视,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一部爱情剧。”我再回复。
  
   十分钟后我开始发信息给韩风。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吗?”
   韩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没有回复,再放回口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当我把这一行卜算子输入完再发给韩风时,那一抹心痛又来了,我站起身对张景帆说,我们走吧。
   张景帆和我穿过人群走出酒吧的时候,我转过身再去看韩风,鹏鹏正在抢他的手机,他极力阻止。
   “鹏鹏的爱太霸道,也不成熟,乔奇的爱太专制,不给自由。”我想起韩风给我做过的心理测试,笑,我和韩风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这怎么算是爱。
  
   “对不起。”坐在张景帆的车里时,我开始道歉,整个晚上我象个小丑一样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忽略他的存在。
   “没关系,想去哪里?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张景帆就是张景帆。国外几年的留学生涯练就了他一般温、文、稳的好耐力。即使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他也应该不会乱了方寸吧。
   “乔奇,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张景帆劝我。
   “喜欢与爱无关?就象男人的爱与性?”我转过头去看他。
   “你喝多了。”张景帆皱了一下眉头,伸手从车内的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巾来递给我。是的,我喝多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一个人真的想醉的话,酒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张景帆好象考虑了很久,终于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
   “我一个人住。”他重复也在暗示些什么。
   “不去,我回自己家。”
   “给我个机会,让我对你好。”张景帆一边开车,一边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没反抗,于是他将我的手拿过来放在他腿上。他在发抖,我感觉得到。
   “明天还要上班,送我回去吧。”我笑,把手拿了回来。
   “明天我们一起到公司。”他再一次伸手过来,想摸我的肩,犹豫了一下,手还是放在我的腿上。
   “送 我 回 家!”我一字一句的吐出我的坚持,他不再说话加大了油门向我住处行驶。

29.

张景帆的公司一天天有了起色,我的薪水也涨到了每月五千块。五千,足以够我日常的开销,周末休闲时分,我偶尔也会小资一回。
  对于韩风和鹏鹏我已经很少去联络,可能鹏鹏一直坚持的三人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在他们面前我永远会有种第三者的感觉。
   张景帆让我去人才市场招聘,最好找那种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来薪水低,二来可以跟公司一起成长做到很久。我拎回来厚厚一叠求职简历将筛选过的一些合适人选拿给张景帆过目,张景帆看都没看便告诉我,学历必本科以上,英语要达到六级,外表要令人赏心悦目,第一眼就有好感的那种。至于中专和大专就先暂且放到一边。
   我仔细整理那些简历,把一些条件合格的留下来,然后电话联络尽快安排面试。接电话的人先是好奇问我们是什么公司,了解一些大概情况后,便兴奋又焦急的在电话里询问什么时候能到公司来面试。
   张景帆在深圳的交际网还不错,我们的小公司是挂靠在一家国际大型集团的二级公司,对于应聘者来说,刚刚走出校门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先安顿下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正当我满头大汗的整理职员面试表格时,手机铃声响起。
   “喂?”想都没想便伸手去接,电话那端有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女人在叫我的名字“乔奇,你还好吗?”
   “冀太太?”我愣了,想不到她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我。
   “我在深圳,这次是专程来看你,有空吗?”电话那端的冀太太声音不冷不热,我永远猜不出她是气愤还是高兴。
   “好,在哪里?我下班后去见你好吗?”听到她是专程来看我时,我竟然有些忐忑不安了。
   我们约好晚上七点在上海宾馆附近的格兰云天见面。看看时间,虽然离见面还有三个多小时,我却再也坐不住了,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后,我找出随身携带的银行卡,跑到公司楼下的自动提款机里取出三千元钱,格兰云天的消费很高,我怕万一和冀太太争吵起来,她会突然离去而自己没有现金买单。
   七点整,深圳的天空下起雨来,我撑着伞准时出现在格兰云天门口,身穿一袭黑衣戴着墨镜的冀太太早已在大堂中等候。
   “乔奇,你很准时。”冀太太看到我牵强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带着我往里走。我四处张望看不到冀哥的影子,难道,冀太太一个人来的?真的如她所说专程来看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是跟在冀太太后面走进格兰云天的西餐厅。
   “想喝点什么?”刚落坐后,服务生便走过来先问我们酒水。
   “冀哥的伤还好吧?”我没回服务生的话,直接问冀太太这些来大陆是否有冀哥同行。
   “先吃饭吧。”冀太太也没回答我,她点了一份美式牛排和几款小食,然后把菜牌递给我。
   “意大利意粉。”我的餐点很简单。
   餐点上来的时候,冀太太的墨镜依旧没有摘下来,她满意的看着我吃了半份意粉后,突然忧郁说出一句:“我先生,去世了。”
   “什么?”我惊呆了,手头的叉子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
   服务员马上走过来帮我换一份新的餐具,不用了,不用了,我挥挥手拜托他们尽快离去。
   “您在和我开玩笑?”我试探着去看冀太太的表情,可她的嘴角一直是紧闭着的,厚厚的墨镜成为她的保护网,我根本无法触及到她的内心。
   “二十天前在新加坡去世的,他临终前有个遗愿让我代他来看看你。”冀太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故意维持平静的诉说让我越来越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怎么走的?”我艰难的咽下口中那口还没嚼完的意粉,冀哥死了?我无法相信几个月前还送我回家誓死捍卫我生命和安全的那个冀哥竟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关于这些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替我先生来看看你,他希望你过得好。”冀太太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我才注意到,她一直都没有胃口。
   “就这样?”我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感谢她,一直以来冀太太对我充满了敌意。
   “还有,我要把这个交给你。”冀太太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餐桌上。
   “这本来就是我先生给你的,只不过上次被我提走罢了。乔奇,你很好,我这次来也是要感谢你在我先生面前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必客气,这钱本来就不是我的,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走的吗?”我没有去拿那钱,冀哥死了,这个消息太突然,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我答应我先生的事已经做到了,钱也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冀太太拿着皮包站起身连句再见也不跟我说就要离去。
   “你不要以为不告诉我,就不知道他的死因了,放心,我自己会去查。”我失态了,失了声的对着冀太太背影大喊。
   “我劝你不要太自作聪明,还有,我和你永远不会再见。”冀太太走了,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西餐厅的拐角处。
   钱,我望着餐桌上的厚厚两叠钱,冀太太留下的两万四千块将冀哥给我所有的回忆转化成浓重的黑色。
   冀哥死了,我拿起钱,心如刀绞。把钱慢慢的塞进自己小小的皮包内,皮包很小,钱装进去后马上涨得鼓鼓的。
   深南中路上的雨一直在下,我不想打伞失魂落魄的向XX夜总会的方向走去,如果可能,我真愿意永远这样走在雨中,因为雨水中行走在对面的行人看不到我流出的眼泪。

30

XX夜总会还是门庭若市,我乘坐电梯直奔那间熟悉的休息室。很多女孩子坐在休息室里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生意。人员换得真快,她们的面孔都很陌生。我环顾四周,竟然一个熟悉的人也找不到了。
   “你找谁?”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声音里充满敌意。
   “小玉姐在吗?”我明白,自己这身职业套装会带给她们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反感。
   “小玉姐在包房里陪客人喝酒。”女孩回答。
   “帮我去找小玉姐好吗?我有事要问她。”我坐下来才发现,几个月前我就坐在相同的位置。
   女孩子们都没有说话,白了我一眼。
   我正要再发话,却见婷婷走了过来。
   “婷婷姐,照顾一下我嘛。”有个女孩凑上去和婷婷套近乎。
   “婷婷,你做妈咪了?”我一眼认出婷婷身上的制服,和小玉姐身上的一模一样,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她由一个小姐摇身变成了妈咪。
   “乔奇?你怎么来了?”原本板着脸的婷婷看到我的出现突然一愣,表情马上热烈起来。面对婷婷,我心底有种莫名的温暖。毕竟,我们见证过彼此的过往。
   “我来找小玉姐,你肯帮忙吗?”我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明来意。
   “小玉姐在陪客人喝酒。乔奇,听我一句话,过去的事就算了,谁吃这碗饭都不容易,大家何必闹得那么僵呢?”婷婷挑选好几个女孩子后再劝我。
   “你误会了,我没那个实力来找她单挑,只是想打听个人罢了。”我知道婷婷误会了。
   “那你等会儿,我叫小玉姐过来。”婷婷带着女孩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玉姐急急火火的冲进来。“乔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走得这么绝,这么久才想起回来看看?”
   小玉姐不愧是场面上的人,几句热烈的话语便想抹掉我和她之间的过去。
   “还好,小玉姐对我曾经那么照顾,怎么可能忘了小玉姐呢,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我照旧虚伪的应付着,这是她的地盘,弄僵了对我没半点好处。
   “什么事,你说。”小玉姐脱口而出,很快又象猜到了什么。
   “你想回来?”她试探着问我。
   “姐,你还记得冀哥吗?”
   “当然记得,听小雯说冀哥包养你了?”小玉姐拿小雯而说这事。
   我根本不信,我了解小雯,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会作对我有害的事,何况这种毫无根据的事。
   “姐,冀哥死了。”我叹了口气,直接告诉小玉姐,冀哥死了,我想知道带他来夜总会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
   “谁呀?我不记得了。”小玉姐马上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姐,我希望你能帮我。”我用尽了忍耐,再一次商量着小玉,请她帮忙。她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这些常来的客人就是她们手里掌握的钱票,我不止一次看到小玉姐打电话给一些客户,告诉他们有新的小姐进来,有空来看看。
   “行,姐肯定帮你,你先回去,等我找到他的电话就告诉你。”小玉姐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小玉,我这次是专门来请你帮忙的,你过去对我怎么样,我不想再提,但做人不要做得那么绝。”我威胁小玉,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就把她如何对我的丑事在房间里抖出来。
   小玉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着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被我的话震住了。终于,她拿出手机,查找一番后,让我记下一个手机号码。
   我走出夜总会,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用颤抖的手去拨打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几次终于挂通了。
   “找谁啊?”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态度很是生硬。
   “我是乔奇。”我屏住呼吸。
   “乔奇?乔奇是谁?”那男子显然早已忘记我。
   “你能告诉冀哥是怎么死的吗?”我问他。
   “谁呀你?有病!”他明显的愣了两分钟,然后挂断电话。
   我不死心,再拨过去。电话一接通就不停的对着电话说:“我是乔奇,XX夜总会的乔奇,还记得吗?几个月前你跟冀哥来夜总会玩的,还记得吗?后来冀哥为了救我受伤,他住院的时候你们还有去医院看他,还记得吗?”我一口气问了他几个不记得吗,他终于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长得象安瑶婷的女孩。”他说。
   “安瑶婷是谁?”我马上追下去问。
   “冀哥没告诉你吗?”他有些犹豫。
   “什么时候我们见个面谈好吗?”我知道电话里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便约他出来见面。
   “我现在外地出差,等回去后再说吧。”男人很快挂断电话,我听得出来,出差是假的,他并不想见我。
   “安瑶婷?”我念了几次这个名字,再打电话给冀太太。
   “找您,只是想告诉您我知道了安瑶婷的事。”电话里响起冀太太的声音时,我便没头脑的说了一句。直觉告诉我,冀太太应该能安瑶婷这个名字很敏感。
   “乔奇,我低估了你。”冀太太笑。
   “冀哥跟我提过安瑶婷的事,不过我更想与您聊聊。”我再赌,她会不会跟我见面。
   “我在格兰云天,你过来吧。”冀太太告诉我她住的房间,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不知兴奋还是紧张。

31.

雨还在下,我顺着联合广场一路走向格兰晴天。在行至岗厦桥洞口时,因思考的注意力太过集中,脚下触到一块物体,差一点被绊倒。等我惊魂未定的回头去看时,竟然看到脚下刚刚踩到的地方躺了一个活人。
   “妈呀。”我惊惶失措的喊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披件破旧的大衣就卷缩在桥洞底下。
   “你?在这里休息?”我猜不透女孩子的意思,她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睡觉。
   “嗯,我没地方住。”女孩子将身子动了一下,把头转向桥洞的墙壁处不再看我。
   “你是学生?”看得出来,她年纪并不大,应该是读高中或大学的样子。
   “嗯,刚毕业。来深圳找工作,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女孩再简单答我,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看见你。”一听到她还没找到工作我心底马上酸涩起来,想想以前的我差一点也就落魄街头。
   “没事,我又没怪你。你走吧。”女孩子下了逐客令。
   我犹豫着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送到女孩子的手里。
   “深圳晚上的治安很乱,你不要到处乱跑,拿这钱去买些吃的,等我晚一点的时候再过来找你。”
   女孩看到钱一下子从地上坐了一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然后把钱接过去,嘴角努力的牵动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记得,别乱跑,一定要等我。”我告诉女孩,加快脚步向格兰晴天赶去。
  
   “我先生不可能跟你提起安瑶婷。”宾馆内的冀太太刚冲完凉慢条斯理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叠起。
   “那您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冀太太,突然有点喜欢台湾女人,她们一旦嫁了人,称自己的丈夫永远都是“我先生”。
   “谁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但绝不是我先生。你爱我先生吗?”冀太太坐到我对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不爱。”我肯定的回答。
   “我对冀先生只是感恩。”我再重复。
   “安瑶婷是我先生读书时的女朋友。他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就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像的人。”
   “那,安瑶婷的人呢?”我终于明白冀哥为什么一直会无条件对我好,只因我长了一张张与他前女友相像的脸。
   “已经不在了,在我们结婚的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那?冀哥的死可跟这件事有关?”我更想知道冀哥的死是否和我或者安瑶婷有关。
   “你们太高估自己了,我先生虽然太重感情,但也不至为一个女人想不开。不过他的死还真的和你有关。”
   冀太太终于肯告诉我实情。
   冀哥被接回新加坡后,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好转。劫匪下手时有一刀伤在肺部,因当时失血过多留下了后遗症。
   一个月前,冀哥因生意上的事从新加坡飞往美国,长时间坐在经济舱内狭窄的座位上,使得体内静脉血流变差,出现血栓现象,血栓流到肺部,将阻塞肺部血管,导致呼吸困难,在飞机行至途中突然死亡。
   “肺动脉栓塞”?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病,太不可思议了,正当年的冀哥竟然会死于这样一种怪病,肺动脉栓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怪不得冀太太会说冀哥的死与我有关。
   “冀太太,对不起。”我知道从此内疚将背负在我心里。
   “我对先生对受伤一事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不希望我为难你。我爱我先生,当然尊重他的遗愿。”冀太太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我听到她叹气的声音。
  
   从格兰云天出来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我打了一部的士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岗厦桥洞处。果然,那个女孩子正抱着一堆行李坐在原地等我。
   “你有吃晚饭吗?”我走过去在女孩子身边蹲了下来,冀哥的死和眼前年轻女孩的悲惨生活触动了我心底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女孩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我哭了很久,终于止住啼声后,才对我说了一句话:“姐,别哭了,你看我都这样了都没哭过。”
   我们静静的坐了很久,我问她:“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了?”
   “三天,本来一直住十元店的,不过一个星期前钱就花光了,老板赊了我几天的住宿费,见我还没找到工作,就让我另找住处了。”女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女孩子住桥洞底很不安全,你跟我回家吧。”我站起身把女孩的随身行李抬起来,行李很重,她马上追上我,把行李抢过去“姐姐,这东西太脏,让我来吧。”
   我们打的士回到我住处,女孩子冲凉后我已帮她铺好了床铺。她的行李又脏又潮,我找出小雯来时常盖的那条毛巾被拿给她用。
   冲凉后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时,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不胖也不瘦,中长发。五官还算端正,只是右脸太阳穴处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你这脸怎么弄的?”我吃惊的望着女孩,刚才桥洞下的灯光太黑暗了,我都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疤。
   “小时候不小心撞到锅台上的。”女孩坐到沙发上告诉我,她叫庞田,今年二十二岁刚刚从陕西一所大学毕业来深圳找工作,却想不到工作竟然这么难找。
   “你学什么专业的?”
   “医药。”
   “确实是个冷门,不过做药品推销员应该可以的吧。”我帮她定位市场方向。
   “都试过了,他们说我形象太差。想不到深圳这么以貌取人的。”庞田沮丧的叹了口气。她说的这种状况我太了解,深圳诸多公 司招人的定位无为是以学历外表为先,我当初来深圳的应聘的一份工作也有些原因是占了外表的便宜。
   我马上想起自己公司也正在招人,凭我和张景帆的交情,给唐四安排一个文员的职位应该不成问题。
   庞田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当她狼吞虎咽的把那一大碗面统统吃光后,我告诉她,明天去公司找我,我们老板要对他进行面试。
  
   我把庞田的毕业证、CET—4级证书、身份证、个人简历的复印件都准备好之后,把这些拿给张景帆看。
   张景帆心情好的很,他相信我的眼力,很快约庞田于当天面试。
  庞田于上午十点准时出现在我们公司门口。我把她带进张景帆的办公室,还不到十分钟,便见她走了出来。
   “怎么样?”一见她出来,我马上走过去问。
   “张先生说让我回去等通知。”庞田的表情很开心,为了不耽误时间她马上又赶去人才市场投递资料。
   “太丑了,我觉得她不行。”还没等我进去门面试的结果,张景帆便走了出来,他对庞田的外貌很不满意。
   “经理,看人要看学历和实力的,以貌取人可不太好。”我没想到张景帆也是这样势力的人。
   “不,我选人首先是看外表,你觉得她这副样子去见客户的话谈判的成功率会是多少?”张景帆把问题丢给我,让我自己想明白。
   “她很可怜的,来深圳很久都没找到工作,咱就不能帮帮她,随便给她一份不用见客户的工作?”我再次争取。
   “我宁可借钱给她,也不会拿公司的形象当儿戏。”张景帆一口回绝,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资本家。”我在心里骂道。
  
   下班后,我一回到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菜香从厨房中飘出来。
   “姐,你回来了?。”正蹲在洗手间里擦地的庞田马上迎出来,一声姐叫得无比亲切。
   庞田的出现让我觉得家变得温馨起来,因为知道家里有人等而更愿意回来。
   庞田是个懂事的女孩,她暂住在我这里,不光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我刚脱下的内衣也已帮我洗好晾在阳台上。
   吃饭时,她只吃那种超市里几毛钱一袋的咸菜。当我把一条鱼放到她碗里时,她推说不喜欢吃鱼又送回来。
   吃过饭,我一直无聊的调换电视频道,心想该如何告诉庞田这次面试并不理想。庞田也一直没有问我,也许她已经猜到了结果。
   她突然冒出一句:“姐,我想去关外的工作里打工。”
   “不要去。”我马上阻止她再说下去,关外的工作又苦又累,而且薪水底的可怜,让唐田这个本科毕业生去蹲生产流水线连我都不忍心。
   夜更深时,小雯打电话来,她问我昨天什么事去找小玉姐。
   我让小雯马上打车来我住处,有事和她商量。
   小雯很快就到了,进门时看到庞田愣了一下,直到庞田去睡觉时才做神秘状问我:“乔奇,你在哪儿捡来这么个丑大姐儿啊。”
   “瞎说什么,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给庞田介绍份工作。”我将声音压低和小雯商量庞田的事。
   “大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如果我能给别人找工作还至于混到夜总会里去吗?”小雯夸张的笑。
   “问问你那些男性朋友他们公司有没有需要文员的,庞田人很老实,吃苦绝对没问题。”我把庞田的事讲给小雯听,小雯还是摇头“很难办,你还不知道深圳的现实,要是你大小姐找工作就不难,庞田嘛,很难说。”
   “我知道。”我点点头,不再勉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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