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ober 6th, 2007黑暗势力的胜利:巨大的逆转
黑暗势力的胜利:巨大的逆转
瓦尔登·贝罗等
这个新秩序并不会将历史终结,它不会是一个乌托邦
乐园,和睦而平静。实际上,由于冷战已经结束而市场宣
告胜利,冲突更加容易发生……因为不平等必将使世界新
秩序分裂,就如同柏林墙曾经分隔了东西方一样。
——雅克·阿塔利,《千年:即将到来的世界秩序中的赢
家和输家》(纽约:时代书社,1991年)
是自由的春天,还是灾祸时刻?
对西方的许多人来说,过去几年中有时代意义的事件就是,苏联和东欧中央
化的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社会主义政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内在的缺陷而遭
到挫折的,特别是它们在民主制度化方面的不足,以及不能创造出一个在促进公
正的同时,既不损害发展速度、又能有所创新同时不破坏环境的经济。
因此,南方国家的人们一致希望东欧和前苏联人民开始行使他们新找到的政
治自由。但是,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能理解后社会主义的领导人们对自由市场改
革的狂热拥抱,其中包括对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所制订的经济“休克疗
法”的狂热拥抱。在他们看来,正是这些改革措施直接导致八十年代第三世界的
命运的巨大的急转直下。
到九十年代初,非洲的人均收入已经跌至其六十年代政治独立时的水平。在
拉丁美洲,人均收入降到七十年代末的水平。实际上,对南方国家的人们来说,
二十世纪最后二十年的根本特征就是他们生活水平的倒退,他们经济主权的事实
上的丧失,和他们政治独立的日益严重的空洞化,所有这些就是查克拉瓦提·拉
卡万(Chakravarthi Raghavan)很贴切地称作的“再度殖民化”。①
在东欧,技术官僚们为了释放私人企业的积极性而进行改革的热望,不仅没
有使第三世界的人们感到振奋,也没有打动美国和西欧的大多数人们。许多美国
人视市场取向的改革不过是服务于大财团资本主义的放纵的自由的举措,他们严
厉地批评这些政策是导致共和……执政的十二年间美国人的生活水平明显下降趋势
的原因。九十年代初期,美国家庭的收入的中位数已经降到了七十年代的水平,
贫困人口的比例显著地上升,而收入不平等和财富的差距也达到了三十年代以来
都没有的水平。可能最有说服力的数据是:截至1991年,五个孩子中就有一
个以上在贫困线以下。
全球性的倒退
许多人怀疑,相同的几股力量在北方国家和南方国家同时发生作用,对所有
地方的穷人和劳动者产生了类似的后果。1992年5月,洛衫矶爆发骚乱,许
多人把它看作是和早些时候爆发在第三世界的骚乱,如圣地亚哥、加拉加斯、圣
保罗等地发生的反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抢粮暴乱相类似的事件。所有这些,都
是穷人们对一段刻骨铭心的痛苦过程的反应,而经济学家和技术官僚们却将这个
过程美其名曰为“调整”。
本书致力于通过分析和经验实证来确认这样一个非常普遍的感受,就是:南
方的崩溃以及北方绝大多数人生活工作条件的越来越严重的不安全感都是同一件
事情的后果,那就是:由北方国家政治和财团精英们所发起的全球经济大倒退的
扫荡性政策,目的是要巩固大财团对本国经济的垄断,以及加强北方国家对于国
际经济的主宰。
这个过程的关键,就是由在华盛顿的具有浓厚意识形态的共和……执政的政府
所领导,它放弃了对外实行的“为了围堵的自由主义”的庞大战略,和对内实行
的“新政”性质的政策操作。除了要击败共产主义之外,里根主义在实践上有另
外三个战略关注点。第一,就是要使南方国家重新屈服于一个由美国领导的全球
经济;第二,就是打退新工业化国家(NIC)以及日本对美国经济利益的挑战
;第三,就是拆除“新政”时期在大资本、大的劳工组织和大政府之间形成的“
社会契约”,这些都被华盛顿和华尔街看作是在与新工业化国家以及日本的竞争
中对美国大财团的致命制约。
阴谋还是意识形态?
现在值得稍停下来考虑一下,是否这个论点意味着对有关历史提出一个阴谋
理论。决非如此。本书的分析根本不想给人造成这样一个印象,即大财团和政治
精英们在白宫里或曼哈顿的高楼大厦里,密谋着准备强加给全球的调整。这从来
不是国家政策发生转变的方式。
通常发生的是更加复杂的一个社会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意识形态在利益和
政策之间进行斡旋。意识形态就是一个信仰体系,是一些具有某些内在一致性的
理论、信仰和神话的集合,它试图将一个社会局部阶层的利益普遍化为整个社会
的利益。例如,市场意识形态宣称,在没有政府限制下,发挥自由市场的力量,
不仅对商业有利,而且对于整个的社会都有好处。
一种意识形态通过象大学、财团、教堂或者政……这样的公共机构传播,被人
们当成内心自己的东西,特别那些其利益被该意识形态所首要表达的社会集团。
因此一种意识形态可以解释很多个体和团体的行为,但它只有在特定的条件都满
足时,才会成为一种重要的力量。例如,激进的自由市场观念作为战后凯恩斯“
社会契约”学说的一种替代,在八十年代前已经传播了很久,特别是在那些身居
大学里的某些文化精英中。但是,市场意识形态只有当一个信奉它的政治精英上
台执政时才成为一种支配性的力量,而且这个政权是以日趋保守的中产阶级为社
会基础,同时大财团阶层也在摒弃自由主义的凯因斯共识而转向它,因为国际经
济的竞争发生了变化。
因此,在里根布什时代,自由市场意识形态在文化、政治和经济精英圈子中
成为广泛的共识,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需要一种粗劣的阴谋理论。实际上,这个意
识形态不仅是广泛的共识,而且被一些意识形态贩子所广泛地宣传,他们强烈地
相信它是解决美国和整个世界问题的方法。当然,意识形态转化为国家政策会因
为对于特定政策的有效性的不同看法而受影响,会有强硬派和务实派的区别,也
会偶尔因为个人野心的不同而受影响。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大肆推崇私人企业精
神、击退共产主义和南方的叛乱,消除政府对经济的介入,减少政府支持的社会
安全保障,废除工会主义以“使劳动市场自由化”,这些都是处于主导地位的政
治、文化和财团精英们所共同拥有的目标。
然而,意识形态和利益之间并不是完全吻合的。自由市场意识形态有一种智
识上的一致性和完整性,使它推崇竞争,反对少数垄断。在这个问题上,里根布
什时代更注重实际利益的攫取,而不太坚持意识形态的原则性。取消管制,或者
叫做让市场自由放任化,不仅不是打破少数垄断的手段,反而是为了清除障碍,
使得大财团更容易地兼并扩张,以达到更高程度的财富集中。当华盛顿增加对美
国农民的津贴,并缩减对新工业化国家纺织品和服装的进口配额以保护美国的服
装制造商的时候,让市场淘汰低效率的生产者的原则早就被丢到一边去了。
废除积极干预型的政府
从根本上说,美国共和……政策在战略上的一致性,不在于他们推崇竞争这一
原则上,而在于他们反对国家干预和倾向于大财团的本能冲动:在南方和新工业
化国家取消政府对生产过程的支持,在美国减少政府对大财团活动的限制。在华
盛顿有支配地位的自由市场吹鼓手的观点认为,第三世界通过保护主义和限制外
国投资的国家干预阻碍了美国资本彻底渗透第三世界经济;新工业化国家对本国
公司的积极支持导致美国公司不能有一个“平等的竞争场地”;对私有部门过高
的税收和对环境与劳动的保护标准的执行,也妨碍了美国资本在利害的日本面前
的竞争力。
在南方,1982年的债务危机,是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强制实行
结构调整计划的开始,这个计划力图使政府彻底退出经济生活。它的目标是:取
消针对来自北方的进口的保护主义壁垒、取消对外国投资的限制,以此来减弱南
方国家内的企业集团;击垮本来就很虚弱的保护劳动不受资本侵害的法律;将当
地经济和北方所支配的世界经济更紧密地整合在一起。
为了对付新工业化国家,贸易政策是最佳的武器。华盛顿的短期目标就是要
通过减少新工业化国家对美国的出口,并试图打开新工业化国家自己的市场来矫
正贸易不平衡,它的长期战略目标,从它对南韩--这个最标准的新工业化国家
--的处理上看,是最清楚不过的:就是废除它们的政府干预和支持体系,正是
这个体系,使得那些新工业化国家的制造商们效仿“日本模式”,不仅在国际市
场上,而且在美国国内的市场上和美国公司有力地竞争。
在美国,“使商业免除政府负担”的口号,在实际执行中,就是急剧减少对
富人的征税,解除对大财团兼并和收购的限制,弱化对环境保护的执法标准。最
首要的是,它意味着政府出面支持大财团大肆破坏工会,压制劳工的反抗,通过
降低工资和福利来提高竞争力,裁减国内劳动力的规模,把制造业转移到劳动力
低廉的第三世界地区。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届共和……政府发誓要阻止美国的衰落,到头来却加速
了这种衰落,因为它所实行的国内政策虽然会加强美国军事力量,在短期内的促
进经济增长,但从长期来看却会减弱美国的技术产业能力。这些重大的战略失误
之一,就是花在军备上的巨大赤字,这使得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债务国,特别
是欠美国最大的竞争对手日本的大量债务。另一个重大失误,就是在市场原则的
名义下,躲避政府领导的经济计划,从而把美国经济的未来交到了那些只关注短
期利益的大财团手中。第三个战略失误就是放任大财团以反劳工策略来提高竞争
力,从而将美国在全球竞争中的关键资源浪费掉,这就是人力资本。
野蛮人就在城堡门口
里根和布什政府在国内政策上,放弃了阶级妥协的“新政”机制,在国际政
策上,放弃了自由主义围堵战略,从而在处理不断高涨的国内不满情绪和不断增
长的南方国家的抵抗两方面,只剩下了打压的策略。实际上,所有的主要北方国
家在二十一世纪的前夜对南方国家的政策都具有相似的特点。这些特点包括:继
续支持第三世界的结构调整;重建一个新的柏林墙来阻止逃自被摧毁的南方的难
民潮;挑拨利用种族和少数民族群体之间的恐惧感,把南方国内的注意力从经济
困难的结构性原因上转移开;妖魔化南方国家的人物或者社会制度,比如伊斯兰
教,将其视为后冷战时期新的敌人。
虽然一届新的民主……政府已经在华盛顿上台,然而希望它能结束那些已经到
位运行的政策,是不切实际的。继续支持结构调整,更加具有侵略性的贸易政策
,1993年6月比尔·克林顿总统对伊拉克的轰炸,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的支持,该协定意在建立一个美国边境南边的廉价劳动力后备军,这些都显示着
政策的连续性,而没有任何改变。“民主……新思维”可能没那么多意识形态的僵
化,更多实用主义,在方法上比里根主义更技术官僚一些,但它并不是要对美国
大财团所制订的国内和全球经济重组战略提出疑问,也不和敌视南方的军事战略
相冲突,这个军事战略正在美国军事体制内巩固下来。
毫不奇怪,二十一世纪的黑暗景象是这样的:拥有特权的白人和成群的有色
的野蛮人之间的南北两极分化,或者说这是在基督教文明的西方和“伊斯兰-儒
教勾结”之间的两极分化,这已经在北方学者笔下生根开花。这些北方学者的预
言会成真吗?换一种说法,进步力量还能够成功地发动一次运动,以争取一个不
同的未来选择吗?进步力量基于这样的现实:在极大程度上,北方和南方的人民
处于同样的状况,他们是同一个反革命过程的被害者,而这个反革命过程只是为
了全球一小撮人的利益。
①Chakravarthi Raghavan, Recolonization: GATT, the Uruguay Round, and
the Third World. Penang: Third World Network, 1990.
(译自瓦尔登·贝罗等:《黑暗的胜利:美国、结构调整与全球贫困》第一章,
普鲁多出版社与“粮食与发展研究所(粮食第一)”合作出版,一九九四年(Dar
k Victory: The United States, Structural Adjustment, and Global Povert
y. By Walden Bello with Shea Cunningham and Bill Rau. Pluto Press in a
ssociation with the Institute for Food and Development Policy (Food Fi
rst); and with the Transnational Institute, 1994);墨石译;本刊将继续连
载其他章节)
October 6th, 2007 at 7:15 pm
标题:里根主义和第三世界命运的逆转
里根主义和第三世界命运的逆转
瓦尔登·贝罗等
墨石译
里根政府自上台之日起,就有一个管教第三世界的日程表。虽然东西方对抗是里根总统以激烈的方式所明确宣称的主题,对新一届华盛顿政府的大多数官员来说,南北冲突问题和东西方的对立同样严重,解散欧佩克和击退苏联共产主义一样重要,世界银行中的麦克纳马拉派自由主义者和美国国务院中的麦克戈文派人士都同样的可恶。
大获全胜的里根主义哲学和姿态包容了杂七杂八的思想传统,但其核心的意识形态与共和党的中西部和西部派别有紧密联系,巴里·戈德华特和罗纳德·里根正是从这些派别中发迹的。①共和党中这些派别的主要观点反映了保守的乡村社区、郊区的中产阶级以及东海岸之外的商业利益,他们认为美国正在遭受两方面的围攻:国际上的共产主义,和国内的新\"新政\"。
里根主义的世界观
对里根主义者而言,大政府的开明民主传统、社会福利以及对劳工的支持,与美国牌号的个人主义自由和自由市场是互相抵触的,并代表了一种偷偷摸摸的社会主义。与此同时,他们认为民主党开明派制订出来的围堵政策是对国际共产主义的一种绥靖方式,它放弃了把生活在共产党统治下的人们解放出来的斗争;共和党的东部开明派人士由于同时向\"新政\"和围堵政策作妥协,已经不再真正代表正统共和党的声音。
这样,也就毫不奇怪:共和党的各个派别联合起来、用以替代它的世界观就是\"击退共产主义\"。这个策略主张:在国际方面,在东欧、中国,以及最终在苏联击退共产主义,在国内方面,击退经济生活中的大政府和大劳工。
这两个击退动作--击退对美国权力的国际性威胁和击退经济活动中的政府干预,在里根主义信徒对\"南方的挑战\"的理解中得以复述,而且在精心策划的处理对策中得到体现。
里根主义信徒对南方的看法
右翼思想库,如传统基金会带头鼓吹\"南方威胁\",他们描绘出一幅具有独特的阴谋色彩的画面。传统基金会认为,在七十年代,南方国家曾经施展了一套有系统地破坏北方国家的战略:
1973 年在阿尔及尔召开的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上, 77 国集团督促以政治联合来争取经济力量。参与国要求西方国家做出大量的经济让步。随后的一年,他们将斗争移到联合国大会,并通过了《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宣言》和《国家经济权利与义务宪章》,这些决议是南方国家在后来的十年内为寻求\"国际经济新秩序\"( NIEO )对西方国家展开攻击的理论性纲领。②
传统基金会继续批评道:发展中国家花了\"极大的时间和资源来传播'’国际经济新秩序'’意识形态,不仅在整个联合国系统内传播,还在联合国系统之外传播。没有一个联合国办事处和机构躲得过去。\"③
南方想要些什么呢?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想要: \"国际经济新秩序\"所提要求的关键成分之一就是资金重新分配:国际性税收,增加对外援助,没收外国私有财产的权利,商品价格保护,有关运输和贸易的一般性商业优惠。通过工业、海底开发、空间及医药技术的强制性转让,实现技术的重新分配是\"国际经济新秩序\"的另一重要原则。④
传统基金会特别感到威胁的,是第三世界在\"重新分配自然资源\"方面的努力:他们希望通过《海洋法条约》、《各国在月球及其他天体上开发活动协议》(又称作《月球条约》)以及联合国正在进行的一项有关南极洲的研究和辩论,来实现他们对海底、空间和南极洲的控制。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宾·穆罕默德,是要求联合国占领南极洲运动的主要发起人。他对联合国大会说,\"这个星球上所有未被认领的财产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因此理当受到第三世界国家的政治控制。⑤
对那些他们无法认占的世界资源,南方国家也曾经企图对之\"实行管制\":私人商业的信息数据受到国际上和第三世界一些国家的攻击;要求对国际医药贸易实施严格控制的提议在好几个联合国机构内被提上议事日程,其他的国际机构正在制定针对跨国公司行为的约束性准则;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提出建议对媒体进行国际性的限制。⑥
那篇文章中的妖魔是第三世界国家政府。在里根主义信徒的眼中,不管他们正式的政治倾向是什么,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政府--除了智利和殖民地香港以外--全部都是国家干预主义者,而且也都是经济上的失败者。他们\"由于插手管理经济,结果把经济管理得一团糟。\"⑦这种经济上的错误插手包括:对自由市场的自然运作强加各种限制,诸如对国内企业的保护措施,从而剥夺消费者享用优质外国产品的权力,维持过高估值的汇率以阻止出口,对外国投资的控制,从而鼓励低效率的生产,以及阻碍粮食生产的价格政策。
南方国家要求资源重新分配的目的在于补偿他们在创造财富方面的失败。因此,企图通过增加对外援助来满足他们要求的做法,只会加重其经济衰退而不会减缓这一趋势:\"虽然资助对于加快发展来说作用甚微或者根本没有作用,但是它能缓解紧急的短缺状况,特别是消费品和进口产品的短缺。这样就使得政府更容易对人们暂时掩饰其破坏性政策的最恶劣影响。\"
保守派分析家彼得·鲍尔和巴西尔·雅美在一篇很有影响的文章中更一般性地争辩道:
外部援助提高接受国政府的资金、人缘和权力,从而提高了它们对于社会其他方面的控制能力。因此它给第三世界国家带来灾难性的民众生活政治化……当社会生活和经济生活被广泛政治化的时候,人们的生计,甚至他们经济和身体意义上的生存都取决于政治和行政决策。这个结果带来了冲突……这一系列发展将人们的注意力由生产性活动转向政治领域;而人们的活动取向必然是一个国家经济表现的关键因素。⑨
总而言之,\"外部援助不仅不是发展经济的必然要求,实际上,它更可能是发展的障碍。\"⑩而且,外部援助是\"南北冲突的根源,而不是冲突的解决途径。\" [11]
在更一般意义上,里根主义信徒不同意\"围堵自由主义\"的有关观点,即:一个更繁荣的南方能够促进稳定,因而符合美国的利益。实际上,南方已经获得了许多财富,但这是以北方的损失为代价的。而且,\"围堵自由主义\"的策略并没有购买到全球稳定。围堵自由主义者不仅在对越南使用武力的决策问题上表现出来犹豫不决的态度,实际上鼓励了共产主义的扩张,而且以慷慨的外援政策,对民族主义力量和第三世界自私的精英搞绥靖主义,而这些人却致力于破坏北方的全球经济霸主地位。
实际上,里根新内阁的许多成员坚信:北方的利益和南方的利益是根本相对立的,而当前的任务是通过制定坚定的政策来修补损失,这些政策的目的在于:击退南方,在美国主宰的世界经济体系内,重新征服越来越难以管理的第三世界。 1981 年 10 月,罗纳德·里根在墨西哥的坎昆出席了事先大肆声张的经济峰会,该会议期望将南北关系引进一个新阶段。然而后来人们才知道,,坎昆会议成为以自由市场名义进行的一场全球经济反革命运动的序幕。
脆弱的南方
对那些支持对南方采取对抗政策的里根内阁成员而言, 80 年代早期的国际经济形势为他们采取经济上的进攻态势提供了有利的情势。首先,尽管在 1979 年的第二次石油价格上涨中,欧佩克有外表上的统一战线,但实际上 80 年代早期欧佩克内部存在着很深的分裂。在激进的伊朗和保守的美国同盟沙特之间存在着分歧,其中伊朗想将石油作为对付西方国家的武器;在包含伊拉克在内的\"争取收入极大化\"国家,和如沙特阿拉伯\"争取市场份额极大化\"国家之间,也同样存在着分歧。
[12] 另外,不受欧佩克控制的油田的发展和加速开采,如在北海和阿拉斯加的油田,明显削弱了欧佩克这个卡特尔组织对石油价格的控制。
更进一步,在七十年代末,美国运用外交技巧,将欧佩克从其他第三世界国家集团为控制铝土岩、锡和其它原材料价格而成立卡特尔的努力中分裂出来。 1975 年当第三世界国家政府蜂拥而至巴黎参加国际经济合作大会 (CIEC) 并与北方进行对抗之际,许多国家满心指望着欧佩克的产油国会和它们站在同一战线,以要求订立一个有关一大批商品的全面协定。但是,沙特阿拉伯被收买了:为了回报沙特阿拉伯获准购买的一批美国国债,其具体数目保密,沙特阿拉伯同意不在商品冲突中以石油价格作为武器。一个不曾言明的工作协定就是:沙特阿拉伯和其它欧佩克的阿拉伯产油国可以\"自由决定石油价格,只要石油供给不被干扰,而且石油收入也不用于削弱现有的经济体系。\" [13] 该协定暴露了南方国家表面信誓旦旦的团结一致背后的脆弱,揭示了产油国精英的利益和北方的工业金融精英的利益才更是唇齿相依的事实。
80 年代早期的第二个经济形势是:由于经济衰退在工业化的北方降临,南方原材料价格下跌到 30 年代以来的最低点。由于许多第三世界国家都是依赖一种或两种商品来获得外汇收入,原材料价格下跌意味着它们偿还不断上升的外债的能力受到严重阻碍。依赖商品出口国的这种经济窘况,由于生物技术和材料科学的进展而更为恶化,因为这些技术导致了原本必须从第三世界国家进口的原材料的替代品的发明,比如玉米糖浆代替了食用蔗糖,酶发酵的可可黄油代替天然可可等。[14]第三个条件,这也许是第三世界国家的最致命的薄弱环节,那就是它们的金融状况如履薄冰。它们对美国、欧洲和日本的银行总共欠有 7000 亿美元的债务,在第一次石油价格冲击后,这些银行为了从欧佩克存入的巨额存款中获得利润,在向南方国家政府贷款时竞争激烈。向第三世界的银行贷款象脱缰的野马失去了控制,这正象花旗财团总裁瓦尔特·里斯顿主张的原则,即:一个国家不同于一个个人,\"国家永远没有破产之虞。\"但到七十年代末,无论贷入方还是贷出方,都不再坚信这一点了,因为国际上利率的每一个百分点的增长,对那些承诺采用可变利率而非固定利率贷款的国家而言,就意味着上亿美元的债务。因此,毫不奇怪地,第三世界的债务国纷纷陷入一种绝望的游戏,即从一批债主那里借款来偿还对另一批债主的债务。
治理世界银行
外援政策成了里根政府约束南方的决定性武器。对绝大多数里根主义信徒而言,似乎早已经达成这项共识:外援主要是一种政治工具,它应该主要被用来巩固和加强美国在国际强权政治中的地位。实际上,在里根执政期间,非军事性的、但和安全目标挂钩的双边援助的真实增长在 80% 以上,同时发展外援和食品援助下降了。
[16] 从 1981 年到 1986 年间,\"经济援助基金\"的五个最大受援国全是被认为对美国有战略意义的国家:它们或者具有反共斗争的战略意义,如萨尔瓦多、巴基斯坦和土耳其,或者具有反对第三世界斗争的意义,如以色列和埃及。
里根主义信徒认为,美国国际发展署支付的双边援助应当加上附加条件:即必须推行自由市场政策,援助必须用来帮助第三世界私人企业的发展;还有人主张减少美国政府在人道主义援助中的角色,并将此责任移交给私人机构,因为\"对世界上穷人的道德责任最好留给私人和私人组织,而不是政府官员。\" [17]
七十年代末,经由多边组织的美国对外援助占了美国外援的五分之一左右,这成了一个最具争议性的话题。一些里根主义信徒提议:这种外援应当逐步淘汰,至少不能再增加,因为\"资金提供方和接受方之间的关系越疏远,资金不能被有效利用的可能性就越大。\" [18] 因此,有 120 亿美元预算的世界银行,成为里根主义信徒管教南方计划的首要的关注焦点。虽然他们有人愿意让美国停止出资,因为他们认为这个机构是第三世界国家主导经济政策的主要推动者,但财政部的实用主义的保守派,他们就是监护世界银行运作的那些人,他们认识到世界银行是他们管教第三世界国家的极其有效的、乃至核心的工具。
经典的冷战自由主义者罗伯特·麦克纳马拉,观察到了形势的变化,于 1981 年辞职。随着麦克纳马拉的辞职及其主要助手(包括高层的\"规划和项目审查部\"的主管、巴基斯坦人马布布·乌尔-哈克,他是世界银行扶贫政策的智囊人物)的随后退出,世界银行的\"温饱需要\"计划也就此结束了。根据长期以来美国所拥有的\"权利\"--任命美国公民担任世界银行最高职位,里根政府提名一位温顺的人物,前任美洲银行行长A·W·(\"汤姆\")·克劳森,接替麦克纳马拉的位置。在八十年代中期,这个职位由一位更好说话的人接替--前共和党众议员巴伯尔·科诺布尔。里根主义信徒们将这个有 6000 人的大机构加以改造、以推进他们击退共产主义的议程的道路也就开通了。
这一运动的第一炮,就是决定将美国许诺的为 1982 年国际发展协会 (IDA) --世界银行的软贷款窗口--提供资金补充的赞助资金削减3亿美元。这导致了其它发达国家纷纷效仿,最后,软贷款机构收到的资助比它预期的少了10亿美元。由于国际发展协会贷款是以优惠条件面向最贫穷国家的,例如印度、东南亚国家以及非洲国家等等,这一举动发出了一个强有力的信号:美国及其盟国正准备停止\"施舍\"。这也是改变国际发展协会资金配置标准的第一步:原来的标准,即:分配给有需要的国家,因为它们被列为贫穷(人均国民收入在 400 美元以下),改变成:分配给那些在\"经济的结构重整中作出最大努力的\"国家。[19]
兜售结构调整贷款( SAL )
接着,美国要求世界银行将资金从传统的借贷项目转向\"结构调整\"借贷。结构调整贷款 (SAL) 形成于麦克纳马拉时代的最后几年,里根政府的财政部则更系统地将它用来强行打开第三世界的经济。结构调整贷款是快速发放型贷款,用来解救一个国家的支付平衡的赤字或者支付到期的利息给私人银行。但是,某国政府如果想获得世界银行或者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结构调整贷款,它必须答应在本国执行一项彻底的结构调整计划 (SAP) ,该计划表面上说是为了使其经济更有效率,并能保持可持续的增长。
结构调整贷款通常所附带的条件及其理由包括如下内容:
●为了控制通货膨胀和减少对境外资本的需求,急剧削减政府开支,这个措施的实施意味着削减健康、教育和福利方面的开支;
●削减工资,或者严格限制工资的增长,以防通货膨胀,并使出口产品更加具有竞争力;
●放开进口限制,以使本土工业更有效率,并设立激励条件,鼓励为出口市场而生产,这被看作既是获得紧迫需要的外汇收入的渠道,又是比国内市场更具活力的增长动力;
●取消在工业和金融服务业方面的外资限制,以使得本地的生产和服务在外来竞争的压力下更有效率;
●让当地货币对美元等硬通货贬值,以使出口更具竞争力;
●将国有企业私有化,并着手进行急剧的非管制化,以便促进资源依照市场而不是政府命令进行分配。
单单接收这些条件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可以获得结构调整贷款,接收国还必须同意由世界银行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来严格监控是否达到由国际银行业务专家们所制定的目标。结构调整贷款是分批发放的,所以借贷国达到调整目标,意味着下一笔贷款的发放,达不到目标,则意味着下一笔贷款的延期或冻结。由于结构调整措施涵盖了宏观经济政策的诸多方面,同意接受结构调整贷款,实质上形同将一个国家的经济控制权拱手让给世界银行。实际上,世界银行的前加拿大执行主席曾经证实:
结构调整贷款中包含的宏观政策建议触及了发展政策过程的最为核心的部分,对于接收结构调整贷款的国家而言,它们经济增长的速率和方式,以及与此相关的社会目标,恰恰就是国家主权,尽管国家主权是一个捉摸不定却又十分重要的概念。[20]
虽然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们努力地兜售结构调整贷款,宣称它是提高效率和维持增长之必须,第三世界国家的领导人们从一开始就清楚地意识到:结构性调整计划的攻击目标,就是第三世界的国家机制,里根主义信徒们将这个机制看作是使第三世界国家经济主权的运作成为可能并具有成效的工具。
债务危机和全球调整
毫不奇怪,一开始的时候,很少有政府愿意接受结构调整贷款,但随着 1982 年中期第三世界国家债务危机的爆发,里根主义信徒们通过结构调整来重新驯服南方国家的计划,遇到了一个大好时机。约翰·希翰( John Sheahan )记载道:由于越来越多的第三世界国家面临着偿还 70 年代北方国家的银行提供的巨额借贷的困难,美国和布雷顿森林机构利用\"这一段金融紧张时期,坚持要求债务国要以消除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作为获得新的资助的代价\"。 [21]
美国财政部规定:美国的私人银行作债务重整时一律要得到世界银行所同意的前提条件。对债务国而言,它们为偿还私人银行的利息所迫切需要的世界银行的批准和现金,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得到。正如一位曾经参与墨西哥债务谈判的财政部官员所言:\"只有那些下决心进行市场取向的经济体制改革的国家才有可能获得[世界银行的]资助。\" [22]
结构调整是\"贝克尔计划\"的核心内容,这个计划是由里根政府于 1985 年在汉城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会议上宣布的。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基金资助负债国家偿还利息的前提条件是:这些国家必须采用\"'’里根经济学'’的路线--国有企业的私有化、取消政府补贴、开放外国投资等等。\" [23] 里萨克斯指出,从债务国的角度来看,\"这里所提议的改革目标……比标准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万灵丹在各方面都走得更远,如贬值、公共部门借贷的削减、货币供应控制以及工资与物价的取消控制等等,\"这形同将\"整个国家的财产甩卖\"。 [24] 正如希翰所形容的那样,人们意识到结构调整是\"比六十年代初期人们所能够想象的任何计划都要极端得多\"的一项计划。 [25]
但是他们除了屈服以外别无选择。至 1986 年初,十五个债务国中被美国财政部长詹姆斯·贝克尔所指定的十二个优先债务国,其中包括了巴西、墨西哥、阿根廷和菲律宾,都答应接受结构调整计划。结构调整贷款从 1981 年国际银行总贷款额的 3% ,上升到了 1986 年的 19% 。五年以后,这个数字上升到 25% 。到 1992 年底,共有大约 267 项结构调整贷款得到批准。 [26]
和这些贷款有关的许多项目是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协调进行的。一开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现场监督\"计划被设计成一种短期计划,来纠正一个国家的外部帐目赤字,手段包括强制该国消除财政赤字、限制货币供应、货币贬值等等。但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技术官僚们后来认识到:支出平衡问题仍会继续反复出现,除非实行更加战略性的结构改革方案来加强市场的作用,减少政府的角色,以及将这个国家更彻底地融合进世界经济。于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现场监督\"计划被加以延长,或被扩展设计,将结构改革作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支出平衡资助的条件之一,或者与世界银行的结构调整保持密切的协调。
因此,虽然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两个组织各有分工:世界银行负责推动经济增长,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负责监督金融控制,它们现在的角色则已经很难区分,因为它们已经同时成为北方国家在经济上实行反击策略的执行机构。在那些接受结构调整贷款的国家那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做法以\"震荡疗法\"而著称,亦即短期稳定措施和长期结构改革的同时进行。因此,也就难怪实行结构调整的国家将这两个机构讽刺性地称作\"布雷顿森林双胞胎。\"
1988 年\"结构调整设施\"( SAF )的成立将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合作提高到一个新台阶,该机构紧密协调这两个组织的监控和执行活动,特别是在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该地区共有 47 个国家,其中 36 个国家实施了世界银行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主持的结构调整计划。由于这些国家的政治体制大多十分薄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以提供资助为名实行的共同管辖政策强加在了大部分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
实际上,在 80 年代有 70 多个第三世界国家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屈服,由华盛顿政府所遥控指挥的稳定方案、结构调整和震荡疗法成了南方国家在这十个年头里最普遍的状况。其共同的目标就是解除第三世界国家政府作为本国经济发展的推动者的权力。 1988 年,由联合国非洲特使进行的一项有关结构调整计划的调查得出结论:结构调整计划的实质在于\"减少或彻底消除国家在经济的生产部门与分配部门中的直接干预。\" [27] 类似地, 1992 年由美洲洲际发展银行出版的回顾十年调整的一个研究,也同样证实了将政府从经济活动中驱逐出去是八十年代指导结构改革的意识形态的中心内容:
这个学派认为:从经济道路的选择及其所伴随的制度设计来看, 拉丁美洲国家的战后历史是一部集体谬误的历史。要修正这个谬误,长期以来公共部门占据经济舞台中心的现象必须终结,并实行激烈的疗法:作为生产者的国家以及国家扶植的资本主义都必须取消,限制国家的责任,使其仅限于宪法所规定的那些任务,将商品和服务的供给交还给市场,取消阻挠一个具有独立精神的企业家阶级的涌现的一切障碍。 [28]
注:
[1] 最好地展示共和党\"击退\"思想的一个例子是:Franz Schurmann,The Logic of World Power(New York: Pantheon Book,1974), pp。161-72。
[2]Doug Bandow,\"The US Role in Promoting Third World Development,\"in Heritage Foundation,US Aid to the Developing World: a Free Market Agenda (Washington, DC: Heritage Foundation,1985),p。xxiii。
[3] 同上。
[4] 同上。
[5] 同上, pp。xxiii-xxiv。
[6] 同上,xxiv。
[7] 同上。
[8] 同上,p60。
[9]Peter Bauer and Basil Yamey,\"Foreign Aid: What is at Stake?,\"The Public Interest, Summer 1982,p。60。
[10] 同上,p57。
[11] 同上,p54。
[12]Karin Lissakers,Banks,Borrowers and the Establishment:a Revisionist Account of the International Debt Crisis。New York:Basic Books,1991,p。32。
[13]Altaf Gauhar,\"Arab Petrodollars,\"World Policy Journal,Vol 4,No。3(Summer 1987),p。463。
[14]Rober Walgate,Miracle or Menace:Biotechnology and the Third World。 London: Panos Institute,1990,pp。61-2。
[15]Bernard Nossiter,The Global Stuggle for More。New York:Harper and Row,1987,p。6。
[16]Frances Moore Lappe,Rachel Schurman,and Kevin Danaher,Betraying the National Interest。New York:Grove Press,1987,p。10。
[17]Bandow,p。xxxviii。 另见 Mark Huber,\"Humanitarian Aid,\"in Heritage Foundation,pp。1-11。
[18]William Peterson,\"The Social Roots of Hunger and Overpopulation,\"The Public Interest,Summer 1982,p。68。
[19]A。W。Clausen,quoted in Joyce Kolko,Restructuring the World Economy。New York:Pantheon,1988,p。272。
[20]Morris Miller,Coping is Not Enough!: the International Debt Crisis and the Roles of the World Bank and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Homewood,Ill。:Dow Jones Irwin,1986, pp。185-6。
[21]John Sheahan, \"Development Dichotomies and Economic Strategy,\" in Simon Teitel, ed。, Towards a New Development Strategy for Latin America。 Washington, DC: Inter-American Development Bank, 1992, p。33。
[22] 录自 Morris Miller, Debt and the Environment: Coverging Crises。 New York: United Nations Publications, 1991, p。215。
[23]Lissakers, pp。228-9。
[24] 同上, p。229。
[25]Sheahan,p。33。
[26]World Bank, \"Third Report on Adjustment Lending: Private and Public Resources for Growth,\" World Bank, Washington, DC, March 1992, pp。74-6。
[27] 引自 Seamus Cleary, \"Towards a New Adjustment in Africa,\" in \"Beyond Adjustment,\" special issue of African Development, Vol。7, Nos 1-4 (1990), p。357。
[28]Pedro Gerchunoff and Juan Carlos Torre, \"What Role for the State in Latin America?,\" in Simon Teitel, ed。, Towards a New Development Strategy for Latin America, p。276。
(译自瓦尔登·贝罗等:《黑暗的胜利:美国、结构调整与全球贫困》第二、三章,普鲁多出版社与\"粮食与发展研究所(粮食第一)\"合作出版,一九九四年 (Dark Victory: The United States, Structural Adjustment, and Global Poverty。 By Walden Bello with Shea Cunningham and Bill Rau。 Pluto Press in association with the Institute for Food and Development Policy (Food First); and with the Transnational Institute, 1994) ;墨石译)
October 7th, 2007 at 2:57 pm
标题:名门望族:俞声正
一个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很有名的神秘家族
这个家族说起来还是和曾国藩有关的,曾的孙女,嫁给浙人俞明震,俞明震何许人也?俞明震(1860-1918),字恪士,号孤庵,晚清知名于诗界、教育界、政界。甲午战争时,曾协助唐景崧据守台湾。
俞明震还曾担任厘捐总局局长,甘肃省学台、藩台等职。也曾南京江南水师学堂督办,也即校长。
1898年,俞明震的学生当中,有一个人在他的帮助下到了现在的日本北九州的东北大学医学院(原来的仙台医学专科学校),这位学生命叫周树人。《鲁迅日记》中多次提到\"恪士师\",就是俞明震。鲁迅还曾在《琐记》一文中,以亲切的笔致描述过后来送他出国留学的\"恩师\",当然了,这只是这个家族有关的人当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俞明震长子俞大纯(又名俞大线?),俞大纯膝下四子两女。长子俞启孝生于北京,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天津当教授;老二俞启信生于德国,专攻化学;老三即俞启威(化名黄敬),生于北京,人称\"三少爷\";老四俞启忠,学农,从美国回国后在北京当教授。老大,老二,老四兼娶了名门之后,唯有三少爷行为放荡不羁,家人也无奈。
不想,一日三少爷启威与一名叫李云鹤的山东女子结婚,后来这个女子改名叫江青…………。
大姐俞珊,生于日本,演员。小妹俞瑾,一生从医。
还是说说三少爷俞启威吧,他后来化名黄敬,是毛泽东夫人江青前夫,也就是现在的中中/共央政治局委员俞正声的老爸,是解放后继黄克诚之后,为天津市首任文官市长和国务院第一机械部部长。1958年,俞启威因被毛泽东当众训斥,惊吓过度成精神病,于11月去世。(哎…………一代名门之后,遇到先帝这样的一代枭雄,就是这个下场,虎犬之别啊。所以现在关天的这些贵族们就更不要嚣张了。)
顺便说一句,俞正声的老哥俞*声也很有名,不过不方便在这儿多说,有兴趣的老大可以自己google去。
再说说老大俞大纯,有个妹妹嫁给陈三立,这个陈三立就是维新派主将陈宝箴的老大,他有3个儿子,老大著名画家陈衡恪,老三的名字叫做陈寅恪。
俞明震共有三兄弟,他居长。
俞明震的三弟有个儿子,美国留学,后来到了台湾发展,名字叫俞大维,想当初金门823炮战,在岛上的两个一个是胡琏,另外一个人就是“国防部长”俞大维。看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胡琏是黄埔四期,当年一人独守夔门,与日军激战半月不退,50年代金门一战,更是国军之中流砥柱,俞大维何德何能,反居胡琏之上?也许这就是家族的的原因吧…………穷人家的孩子要成功总是要付出更大的心血的。这也是我有时候有些比较喜欢阿扁,看不起连战的原因了。闲话不多说,俞大维的儿子叫俞杨,娶了个老婆名字叫蒋孝章,当然亲家翁就是蒋经国了。他们生了个儿子叫俞祖声(和俞正声一辈的)。这是这个家族在台湾的布局。
而俞大维之妹叫俞大彩,他的老公叫做傅斯年。当年这厮可是在老蒋面前撬二郎腿的脚色哦。
回过头来再说说俞明震的小姑的女儿。也就是曾国藩的曾孙女,她的名字叫曾宪植,她的丈夫名叫叶剑英。换句话说,俞正声的父亲俞启威(黄敬)也得管叶帅叫姑父。
俞正声的母亲叫范瑾,曾任北京市委常委兼北京市副市长、《北京日报》社社长,而俞正声的舅舅则是范文澜。
俞正声之妻张志凯,传说老爸姓张,名爱萍。(错)
俞家“三少爷”——黄敬
黄敬,原名俞启威,是浙江绍兴县一个世代官僚家族的后代。
俞家是浙江绍兴的名门望族。黄敬的祖父俞明震(1960—1918),字恪士,号孤庵,晚清知名于诗界、教育界、政界。甲午战争时,曾协助唐景崧据守台湾。俞明震还曾担任厘捐总局局长,甘肃省学台、藩台等职。俞明震曾担任过南京江南水师学堂督办,也即校长。1898年,十八岁的鲁迅进入该校,成为俞明震的学生。《鲁迅日记》中多次提到“恪士师”,就是俞明震。鲁迅还曾在《琐记》一文中,以亲切的笔致描述过后来送他出国留学的“恩师”:
他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大抵看着《时务报》,考汉文也自己出题目,和教员出的很不同。有一次是《华盛顿论》,汉文教员反而惴惴地来问我们道:“华盛顿是什么东西呀?……”
俞明震著有《孤庵诗存》四卷,也是清末著名的诗人。俞明震之妻也是名门闺秀,是曾国藩的孙女,曾纪泽之女。俞明震的许多学生成了社会名流。内中曾有一个做了大官的学生,曾在杭州买了一幢房子送他,那房子人称“俞庄”。俞家在北京、上海、南京也都置有房产。
俞明震有三兄弟。他是长兄。他的小弟弟的长子俞大维,导弹专家。后来成为蒋介石政府的国防部长、交通部长。俞大维和蒋经国是儿女亲家,即蒋经国女儿蒋孝章嫁给了俞大维的儿子。俞大维之妹俞大彩,则是傅斯年夫人。傅斯年曾任北京大学校长。1950年1月起,任台湾大学校长。
俞明震的长子俞大纯,即俞启威之父。俞大纯曾留学日本、德国。归国后曾任北洋军阀政府工艺局长、国民党政府交通部陇海铁路局局长等职。俞大纯娶妻卞洁君,生下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性格各异,职业不同,人生道路也各走各的:
长兄俞启孝出生于北京,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天津当教授;老二俞启信在德国出生,专攻化学,在一家兵工厂工作,后来长期患病;老三即俞启威,生于北京,幼年随母亲住在南京,人称“三少爷”;老四俞启忠,学农,五十年代从美国回国,在北京当教授;俞家的大姐俞珊,其实是老大,出生于日本,喜爱文艺,成为演员。父亲以为名门出“戏子”,很不光彩,一度要登报脱离父女关系。后来,俞珊主演《沙乐美》、《卡门》,上海各报登载她的剧照、报道,受到社会尊重,很多朋友在她父亲跟前称赞她的成功,父亲也就只得作罢。俞珊后来嫁给当时正热心于戏剧改革的戏剧家赵太侔。赵太侔,又名赵畸,山东益都人,是1930年代国立山东大学的校长。
小妹就是俞瑾,一生从医,洁身自好,既不过问政治,也不爱好文艺。据俞瑾回忆,她出生后,家里还很阔绰。那时,俞宅在上海哈同路(今铜仁路),父亲出入总坐小汽车,只消给霞飞汽车公司挂一个电话,轿车马上便会***而来。但在俞明震去世之后,俞大纯依然花天酒地,家道日渐衰落。到了1930年前后,俞大纯在担任交通部陇海铁路局局长时,得罪了山东新军阀刘峙,丢了官,躲到上海家中“赋闲”,家境一落千丈。
话得从头说起。
曾国藩的孙女,嫁给浙人俞明震,俞明震何许人也?
俞明震(1860-1918),字恪士,号孤庵,晚清知名于诗界、教育界、政界。甲午战争时,曾协助唐景崧据守台湾。俞明震还曾担任厘捐总局局长,甘肃省学台、藩台等职。俞明震曾担任过南京江南水师学堂督办,也即校长。1898年,十八岁的鲁迅进入该校,成为俞明震的学生。《鲁迅日记》中多次提到\"恪士师\",就是俞明震。鲁迅还曾在《琐记》一文中,以亲切的笔致描述过后来送他出国留学的\"恩师\":他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大抵看着《时务报》,考汉文也自己出题目,和教员出的很不同。有一次是《华盛顿论》,汉文教员反而惴惴地来问我们道:\"华盛顿是什么东西呀?……\"
俞明震长子俞大纯(又名俞大线?),俞大纯膝下四子两女。长子俞启孝生于北京,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天津当教授;老二俞启信生于德国,专攻化学;老三即俞启威(化名黄敬),生于北京,人称\"三少爷\";老四俞启忠,学农,从美国回国后在北京当教授;大姐俞珊,生于日本,演员。小妹俞瑾,一生从医。
俞大纯的三儿子俞启威,化名黄敬,是毛泽东夫人江青前夫,也就是中中共央政治局委员俞正声的老爸,是解放后继黄克诚之后,为天津市首任文官市长和国务院第一机械部部长。1958年,俞启威因被毛泽东当众训斥,惊吓过度成精神病,于11月去世。
俞正声的老哥俞强声是国安系统的,85年叛逃到美国,此后国安系统不得不予全面换血。
俞明震的儿子俞大纯,有个妹妹嫁给陈三立,这个陈三立就是维新派主将陈宝箴的老大,他有3个儿子,画家陈衡恪是老大,三子史学家陈寅恪更是大大有名,现在他的文章,思想都抬的很高!
俞明震共有三兄弟,他居长。俞明震的三弟有个儿子叫俞大维,在国民政府当过国防部长,他的儿子俞扬和后来和蒋经国的唯一女儿蒋孝章,生了个儿子叫俞祖声(和俞正声一辈的);而俞大维之妹俞大彩,则是傅斯年夫人。傅斯年曾任北京大学校长。1950年1月起,任台湾大学校长。
叶剑英元帅的夫人曾宪植,为曾国藩之曾孙女。曾宪植得管俞正声的曾祖父俞明震叫姑父,与俞正声的祖父俞大线是一辈的(姑表亲)。换句话说,俞正声的父亲俞启威(黄敬)也得管叶帅叫姑父。
俞正声的母亲叫范瑾,曾任北京市委常委兼北京市副市长、《北京日报》社社长,俞正声的舅舅是著名历史学家,中共第九届中央委员范文澜。
俞正声之妻张志凯,岳父并非外界所传的是前国防部长张爱萍,而是前国防科工委副主任张震寰。
俞正声与邓朴方的关系友好,他在80年代初期邓朴方请他出山担任\"康华\"公司总经理(大概在80年代已经成年的中国人都知道康华公司的来历与背景),与邓家关系非同寻常。邓小平原来准备安排他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统战部部长,利用其个人关系去搞台湾关系。但俞正声在92年十四大时意外落选中央委员,而原统战部长丁关根已经改任宣传部长,不得不提拔王兆国任统战部长,而王兆国本缺台办主任又没有物色好接班人,只能让王兆国再兼任两年台办主任。
1952年秋天,重工业部撤销,分别建立第一机械工业部、第二机械工业部、冶金工业部等。汽车工业归一机部领导。一机部部长即是黄敬,一机部建立汽车工业管理局,张逢时任局长,江/ZE/民即任副局长。
1953年7月15日,位于长春的一汽举行奠基典礼,参加典礼的有东北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林枫、第一机械工业部部长黄敬等。会上黄敬讲话,李岚青、王恩魁等六名年轻共产党员,将刻有毛主席题词\"第一汽车制造厂奠基纪念\"的汉白玉基石,放置在厂区中心广场基座上。可见对江core和李岚青这些老机械、老汽车来说,俞正声的父亲黄敬一直是他们敬重的老领导。
综上所述,这个家族关系要是写一本书绝不为过。
近现代中国史上,除了宋氏家族以外,君见过如此复杂深厚的关系吗?囊括了江青(毛泽东)、蒋经国(蒋介石)、曾国藩、陈宝箴、陈寅恪、邓朴方、江core、李岚青这些我们还不知深浅的交情。
这就是俞正声。
大姐俞珊,生于日本,演员。小妹俞瑾,一生从医。
还是说说三少爷俞启威吧,他后来化名黄敬,是毛泽东夫人江青前夫,也就是现在的中中/共央政治局委员俞正声的老爸,是解放后继黄克诚之后,为天津市首任文官市长和国务院第一机械部部长。1958年,俞启威因被毛泽东当众训斥,惊吓过度成精神病,于11月去世。(哎…………一代名门之后,遇到先帝这样的一代枭雄,就是这个下场,虎犬之别啊。所以现在关天的这些贵族们就更不要嚣张了。)
顺便说一句,俞正声的老哥俞*声也很有名,不过不方便在这儿多说,有兴趣的老大可以自己google去。
再说说老大俞大纯,有个妹妹嫁给陈三立,这个陈三立就是维新派主将陈宝箴的老大,他有3个儿子,老大著名画家陈衡恪,老三的名字叫做陈寅恪。
俞明震共有三兄弟,他居长。
俞明震的三弟有个儿子,美国留学,后来到了台湾发展,名字叫俞大维,想当初金门823炮战,在岛上的两个一个是胡琏,另外一个人就是“国防部长”俞大维。看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胡琏是黄埔四期,当年一人独守夔门,与日军激战半月不退,50年代金门一战,更是国军之中流砥柱,俞大维何德何能,反居胡琏之上?也许这就是家族的的原因吧…………穷人家的孩子要成功总是要付出更大的心血的。这也是我有时候有些比较喜欢阿扁,看不起连战的原因了。闲话不多说,俞大维的儿子叫俞杨,娶了个老婆名字叫蒋孝章,当然亲家翁就是蒋经国了。他们生了个儿子叫俞祖声(和俞正声一辈的)。这是这个家族在台湾的布局。
而俞大维之妹叫俞大彩,他的老公叫做傅斯年。当年这厮可是在老蒋面前撬二郎腿的脚色哦。
回过头来再说说俞明震的小姑的女儿。也就是曾国藩的曾孙女,她的名字叫曾宪植,她的丈夫名叫叶剑英。换句话说,俞正声的父亲俞启威(黄敬)也得管叶帅叫姑父。
俞正声的母亲叫范瑾,曾任北京市委常委兼北京市副市长、《北京日报》社社长,而俞正声的舅舅则是范文澜。
俞正声之妻张志凯,传说老爸姓张,名爱萍。(错)
俞家“三少爷”——黄敬
黄敬,原名俞启威,是浙江绍兴县一个世代官僚家族的后代。
俞家是浙江绍兴的名门望族。黄敬的祖父俞明震(1960—1918),字恪士,号孤庵,晚清知名于诗界、教育界、政界。甲午战争时,曾协助唐景崧据守台湾。俞明震还曾担任厘捐总局局长,甘肃省学台、藩台等职。俞明震曾担任过南京江南水师学堂督办,也即校长。1898年,十八岁的鲁迅进入该校,成为俞明震的学生。《鲁迅日记》中多次提到“恪士师”,就是俞明震。鲁迅还曾在《琐记》一文中,以亲切的笔致描述过后来送他出国留学的“恩师”:
他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大抵看着《时务报》,考汉文也自己出题目,和教员出的很不同。有一次是《华盛顿论》,汉文教员反而惴惴地来问我们道:“华盛顿是什么东西呀?……”
俞明震著有《孤庵诗存》四卷,也是清末著名的诗人。俞明震之妻也是名门闺秀,是曾国藩的孙女,曾纪泽之女。俞明震的许多学生成了社会名流。内中曾有一个做了大官的学生,曾在杭州买了一幢房子送他,那房子人称“俞庄”。俞家在北京、上海、南京也都置有房产。
俞明震有三兄弟。他是长兄。他的小弟弟的长子俞大维,导弹专家。后来成为蒋介石政府的国防部长、交通部长。俞大维和蒋经国是儿女亲家,即蒋经国女儿蒋孝章嫁给了俞大维的儿子。俞大维之妹俞大彩,则是傅斯年夫人。傅斯年曾任北京大学校长。1950年1月起,任台湾大学校长。
俞明震的长子俞大纯,即俞启威之父。俞大纯曾留学日本、德国。归国后曾任北洋军阀政府工艺局长、国民党政府交通部陇海铁路局局长等职。俞大纯娶妻卞洁君,生下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性格各异,职业不同,人生道路也各走各的:
长兄俞启孝出生于北京,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天津当教授;老二俞启信在德国出生,专攻化学,在一家兵工厂工作,后来长期患病;老三即俞启威,生于北京,幼年随母亲住在南京,人称“三少爷”;老四俞启忠,学农,五十年代从美国回国,在北京当教授;俞家的大姐俞珊,其实是老大,出生于日本,喜爱文艺,成为演员。父亲以为名门出“戏子”,很不光彩,一度要登报脱离父女关系。后来,俞珊主演《沙乐美》、《卡门》,上海各报登载她的剧照、报道,受到社会尊重,很多朋友在她父亲跟前称赞她的成功,父亲也就只得作罢。俞珊后来嫁给当时正热心于戏剧改革的戏剧家赵太侔。赵太侔,又名赵畸,山东益都人,是1930年代国立山东大学的校长。
小妹就是俞瑾,一生从医,洁身自好,既不过问政治,也不爱好文艺。据俞瑾回忆,她出生后,家里还很阔绰。那时,俞宅在上海哈同路(今铜仁路),父亲出入总坐小汽车,只消给霞飞汽车公司挂一个电话,轿车马上便会***而来。但在俞明震去世之后,俞大纯依然花天酒地,家道日渐衰落。到了1930年前后,俞大纯在担任交通部陇海铁路局局长时,得罪了山东新军阀刘峙,丢了官,躲到上海家中“赋闲”,家境一落千丈。
话得从头说起。
曾国藩的孙女,嫁给浙人俞明震,俞明震何许人也?
俞明震(1860-1918),字恪士,号孤庵,晚清知名于诗界、教育界、政界。甲午战争时,曾协助唐景崧据守台湾。俞明震还曾担任厘捐总局局长,甘肃省学台、藩台等职。俞明震曾担任过南京江南水师学堂督办,也即校长。1898年,十八岁的鲁迅进入该校,成为俞明震的学生。《鲁迅日记》中多次提到\"恪士师\",就是俞明震。鲁迅还曾在《琐记》一文中,以亲切的笔致描述过后来送他出国留学的\"恩师\":他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大抵看着《时务报》,考汉文也自己出题目,和教员出的很不同。有一次是《华盛顿论》,汉文教员反而惴惴地来问我们道:\"华盛顿是什么东西呀?……\"
俞明震长子俞大纯(又名俞大线?),俞大纯膝下四子两女。长子俞启孝生于北京,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天津当教授;老二俞启信生于德国,专攻化学;老三即俞启威(化名黄敬),生于北京,人称\"三少爷\";老四俞启忠,学农,从美国回国后在北京当教授;大姐俞珊,生于日本,演员。小妹俞瑾,一生从医。
俞大纯的三儿子俞启威,化名黄敬,是毛泽东夫人江青前夫,也就是中中共央政治局委员俞正声的老爸,是解放后继黄克诚之后,为天津市首任文官市长和国务院第一机械部部长。1958年,俞启威因被毛泽东当众训斥,惊吓过度成精神病,于11月去世。
俞正声的老哥俞强声是国安系统的,85年叛逃到美国,此后国安系统不得不予全面换血。
俞明震的儿子俞大纯,有个妹妹嫁给陈三立,这个陈三立就是维新派主将陈宝箴的老大,他有3个儿子,画家陈衡恪是老大,三子史学家陈寅恪更是大大有名,现在他的文章,思想都抬的很高!
俞明震共有三兄弟,他居长。俞明震的三弟有个儿子叫俞大维,在国民政府当过国防部长,他的儿子俞扬和后来和蒋经国的唯一女儿蒋孝章,生了个儿子叫俞祖声(和俞正声一辈的);而俞大维之妹俞大彩,则是傅斯年夫人。傅斯年曾任北京大学校长。1950年1月起,任台湾大学校长。
叶剑英元帅的夫人曾宪植,为曾国藩之曾孙女。曾宪植得管俞正声的曾祖父俞明震叫姑父,与俞正声的祖父俞大线是一辈的(姑表亲)。换句话说,俞正声的父亲俞启威(黄敬)也得管叶帅叫姑父。
俞正声的母亲叫范瑾,曾任北京市委常委兼北京市副市长、《北京日报》社社长,俞正声的舅舅是著名历史学家,中共第九届中央委员范文澜。
俞正声之妻张志凯,岳父并非外界所传的是前国防部长张爱萍,而是前国防科工委副主任张震寰。
俞正声与邓朴方的关系友好,他在80年代初期邓朴方请他出山担任\"康华\"公司总经理(大概在80年代已经成年的中国人都知道康华公司的来历与背景),与邓家关系非同寻常。邓小平原来准备安排他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统战部部长,利用其个人关系去搞台湾关系。但俞正声在92年十四大时意外落选中央委员,而原统战部长丁关根已经改任宣传部长,不得不提拔王兆国任统战部长,而王兆国本缺台办主任又没有物色好接班人,只能让王兆国再兼任两年台办主任。
1952年秋天,重工业部撤销,分别建立第一机械工业部、第二机械工业部、冶金工业部等。汽车工业归一机部领导。一机部部长即是黄敬,一机部建立汽车工业管理局,张逢时任局长,江/ZE/民即任副局长。
1953年7月15日,位于长春的一汽举行奠基典礼,参加典礼的有东北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林枫、第一机械工业部部长黄敬等。会上黄敬讲话,李岚青、王恩魁等六名年轻共产党员,将刻有毛主席题词\"第一汽车制造厂奠基纪念\"的汉白玉基石,放置在厂区中心广场基座上。可见对江core和李岚青这些老机械、老汽车来说,俞正声的父亲黄敬一直是他们敬重的老领导。
综上所述,这个家族关系要是写一本书绝不为过。
近现代中国史上,除了宋氏家族以外,君见过如此复杂深厚的关系吗?囊括了江青(毛泽东)、蒋经国(蒋介石)、曾国藩、陈宝箴、陈寅恪、邓朴方、江core、李岚青这些我们还不知深浅的交情。
这就是俞正声。
October 7th, 2007 at 4:18 pm
标题:乱排辈分。明明是俞启威姨奶的女儿的丈夫,怎么成了姑父呢?要叫也应该叫姨夫啊!
October 7th, 2007 at 4:25 pm
标题:花帅,还讲啥辈分,能搞就行。
:o
October 7th, 2007 at 10:38 pm
标题:大不敬
怎么可以对德高望重的X帅出言不逊? 拉下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