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 31st, 200698真热闹假LM真多啊,送上真的上海流氓来了zt
漫谈上海流氓
上海某卷烟厂老总一日赴宴。酒醉与人引发争执而遭群殴。事后,该老总寻得上海南市小东门某大排档老板"下山"人员绰号"阿跷"者求救。"阿跷"乃当地老流氓,极具威信。"阿跷"振臂一呼,五六十"好汉"齐聚,手持西瓜刀、狼牙棒、自来水管浩浩荡荡向出事地点进发。一时间,该饭庄被围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事发当事人全被围在场内。对外一切联络工具均遭捣毁。在三尺大砍刀的威逼下,饭庄全体人员受到恐吓。"阿跷"要求对方供出打人者的姓名底细。此举引发数千人围观。好事者报了警。迟迟赶到的皂吏也被这种气势所吓倒。警方要求"阿跷"出面谈判,"阿跷"回复:"朋友所托,不察到真凶绝不罢休"。最后,警方以答应条件为由将"阿跷"邀至警署。与此同时,数百军警包围了谈判场地。"阿跷"发现受骗,声称要砸烂警署。但一切都已结束。老板"阿跷"及麾下五十余人成了瓮中之鳖悉数被捕。政府冠以"阿跷"扰乱治安罪入狱十一年。
(蒋介石:1887-1975)
历史总是在周而复始的循回,呈螺旋型攀沿流转,后人往往只要借助一点点遗迹或碎片就能使往昔的面目重现。"阿跷"事件使笔者发掘出近代上海史中的一段实难定论的一隅——近代上海畸形社会中的变异体——流氓。浅谈其组织、人物、性质、事件,以博诸位一笑。
青帮,前身为安清帮、漕帮,起源于明代罗祖教。清初由明末遗民发起并秘密结社于北直隶、山东地区,旨在反清复明。其组织成员大多为负责运河漕运的水手、脚夫、搬运工人。以"帮丧助婚,济危扶困"的立帮原则网罗会员,逐渐发展为内河漕运第一大帮。嘉道之后,清漕运由河运改为海运,原漕运水手失去固有市场,大部分人员沦为流民。青帮也随即改由"秘贩私盐,偷税为业",沦落为一个以破产农民、小手工业者、散兵游勇组成的地下走私团体。并开始向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江南岸腹地扩张。1845上海开埠,至19世纪末,作为近代中国航运南北转运中心的苏南宁苏淞地区被这座新兴的半欧化城市取代。此时,青帮又发挥了它善于适应环境、寻机求变、与时俱进的特点,拓展至上海。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在此做大做强,演进为一个以经营走私贩毒、赌博娱乐、倒卖军火、雇佣伤人为业;结构严密、有组织有计划的黑社会犯罪团伙。
本世纪初,青帮用吞并、收卖、同化等各种方法陆续将上海的大小会党、帮会消灭待尽,与洪帮平分上海黑道。凭借英、法租界扩大领地的机会大肆阔充地盘。租界方面抱以"以华治华"的观点利用青帮为其出力,遏制附近苏南浙北流域帮会蔓延申城。而满清政府和后来的袁世凯、孙传芳都试图借青帮立足租界、在其触角伸手不及的租界安置犬马。因此,青帮得以在此滋生成长并搜罗大量社会下层流氓无产者加盟(例如:黄金荣是裱画匠出生,杜月笙原是削烂苹果的学徒,张啸林是卖马桶刷的.)。帮内按辈收徒,入会时设坛奉香,新人向天、地、人(指定跟从的帮内长辈"大师傅")磕头立誓、歃血为盟。
司仪读帮规九九八十一条,诸如以下犯上、叛师卖友、欺弱辱贫者断手、去足、杀无赦等。后,新人与余众割指取血滴入酒中,面朝三牲齐饮,以示帮内皆兄弟,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的原则。最后,以"天"、"大"、"通"、"悟"等名号划分座次、排资论辈。帮徒着黑绸短打、袒胸卷袖、横行街市。因其终日无所事事以打架捣乱为业,上海吴方言称之"白相人"(白相指玩乐)。笔者一位同窗的祖父回忆:30年代某年,一日他正于中国大戏院内听戏。突然间院内大哗,冲入手握利斧,皂衣短打者数十人。为首一人谓一看客言:"朋友,借只大腿用一用!"话音未完,手起斧落,无辜者惨遭斧斩。事毕,方知是青洪帮来此寻仇抱复。正如王朔所说:我是流氓我怕谁?当然,有了小行状必然还有大行状,流氓也会有名垂青史的大人物出现。
革命先烈陈其美,浙江湖州人。早年加入地下帮会哥老会。后赴日留学,毕业于东京警监学院、振武士官学校。在日结识国父中山,回国后在沪设立革命机关"天宝栈"负责江浙沪同盟会领导工作。同一时期,陈其美加入上海青帮,排入"大"字辈名列。策划并参予广州起义,广州起义失败,回沪联洛会党策划上海举义。辛亥年武昌新军兵变,陈其美依靠青帮的实力起义响应。1911年10月17日,由青帮成员组成敢死队,推选上海小东门水果滩主江苏溧阳籍流氓麻子陈任队长。以敢死队为先遣率义军攻克上海清军据点江南制造总局。
上海光复后,推任为沪军都督府督军,11月率江浙联军北上攻伐南京推动江浙两省独立。任督军期间,诱杀镇江军政府总参陶骏保,暗杀同盟会异己陶成章。袁世凯夺位,陈其美奉命起兵讨袁。任上海讨袁军司令,进攻江南制造局。未果,失败流亡日本。 1915年,陈其美返沪,暗杀袁政府江沪镇守使郑汝臣,发动"肇和"号兵舰起义。1916年,先总理中山指定陈其美为浙、苏、皖、赣四省讨袁军总司令。同年5月18日,陈其美在其落脚的法租界萨波塞路日本友人山田纯三郎寓所被袁贼杀手刺死。时,家仆、友人、亲属皆惊散离去。最后,只有一人跚跚来迟,在陈其美的尸体旁痛哭流涕,为其入殓送终。
这个人就是蒋介石。
李宗仁这样评价蒋介石:"蒋先生做事往往江湖气太浓,动则喜好舞枪弄棒。"当然,不能否认这是否是李德龄与蒋的个人恩怨而引发如此观点。但纵观蒋介石的作人处事,确实有过过激蛮横的流氓风格的显现。通过蒋介石童年轶闻和早年在上海的一些坎坷经历及其革命教父陈其美的作风的了解,相信这些或多或少会对蒋介石产生一点影响。
据蒋介石自己在《先妣王太夫人事略》中自称:"顽劣益甚,先妣训迪不倦,或夏楚频施,不稍姑息。"顽劣益甚,确实不假。《奉化文史资料第一辑》记述:蒋介石溪口邻里皆称蒋为"瑞元无赖"(奶名蒋瑞元)。其儿时村童盛阿生说:"瑞元我们小时常同他玩,不过他很强横,要占便宜,往往不欢而散。"一次,过年祭祖,按例祭毕每人可领麻饼两只。蒋介石不愿按序就领非要强先与人。旁人欲止。蒋瑞元便躺倒在地沾得一身泥浆乱钻于人缝中。族人无耐只得让其先领。可见,蒋介石生性好"横","横的出"。为达目地能采取一切方法,可为常人不敢为之事。这便是流氓作风中最为根本的一点。
1922年先总理中山广州蒙难,正是蒋介石凭借这种天地不怕的 "横"劲救孙氏夫妇于陈炯明之手。关于蒋介石的革命教父陈其美,蒋之所以有日后的长进,全赖陈其美的一手提携。蒋在1906年4月于日本清华学校结识浙江同乡陈其美,1908年受陈引见加入同盟会东京总部,1910年陈又介绍蒋介石认识孙中山。陈其美回国历次举役,几乎每次都有蒋介石的影子。1911年 10月,陈其美光复上海,授蒋介石沪军第五团团长之职。11月沪军攻浙,蒋为先锋队队长。后陈杀陶骏保、陶成章、郑汝臣、上海讨袁、 "肇和"号兵舰起义、攻江阴炮台直至陈其美中弹身死。蒋介石都参与其中。陈其美以帮会出生,位居青帮"大"字辈流氓,虽然身处革命先烈之列,然而从未放弃过与帮会的合作。观其行事行状流氓气着实存在,遇事便要打打杀杀。连陶成章这样的同盟会员老,一朝成为异己,也要沦为仇杀对象。诸不知近朱者赤,蒋介石颇受其影响。
陈其美与蒋介石又是拜把子,又介绍蒋入伙青帮,其帮会情节更是不言而喻。陈死后,蒋介石逃回溪口娘舅家避难,颠沛流离。1920年起始,先总理中山委派蒋介石与把兄弟张群、戴季陶合办"恒泰号"证券经纪行为广东革命根据地筹款。蒋一时暴富、生意兴隆。为得黑道助其立足沪上,蒋介石通过合股人虞洽卿介绍,正式摆香堂参加青帮。拜上海小东门青帮"通"字辈老流氓"套签于福生"陈世昌为大师傅(一称是黄金荣)。这陈世昌正是另一位青帮大人物杜月笙的恩师。杜月笙位处"悟"字辈,所以,蒋介石当与他同辈。后上海股市暴跌,"恒泰号"不幸倒闭。蒋介石穷困颠倒,经商不成重回广州闹革命。国民党正史将这一段插曲抹的干干净净。(不想又被唐人之流拿出来现眼。)
观蒋介石所言所行,江湖气常见凸现。例如:不讲理,处事往往以暴力解决。对于吉鸿昌、车耀如、杨杰、王亚樵、闻一多这等异动不训者,蒋介石就直接指挥特工一杀了之。对于薛岳、李宗仁、龙云这类有不服指挥的非嫡系便口头恐吓,如对粤籍将领余汉谋说:"你们以为可以反对我哦!谁反对我,我就叫谁死在我之前!"对于舆论异己史量才说:"把我搞火了,我手下有一百万兵!"连唐绍仪这样的国民党元老,也被疑为有降日嫌疑而被斧头活活砍死。所以终于出现类似"四一二"清党灭共,"二二八"镇压台独的强硬手腕。又如:好蛮干。北伐武汉与南昌之战,北伐军面对破釜沉舟的吴佩孚在缺乏攻城重武器的情况下,蒋介石执拗蛮干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一味冒险猛攻致使革命军攻城失利牺牲无数。后老蒋自己指挥失误,徐州败北,蒋竟然责罪于无辜之人前敌总指挥王天培将其枪毙。老蒋个性好强,治国治军皆从己意。
抗战淞沪、南京会战只图匹夫之勇死守不设防的苏南沼泽,数百万国军白白耗尽于长江三角洲的淤泥中。二次国共内战锦州、蚌埠会战,又越级胡乱指挥,导致杜聿明等心有余而力不足陷于共军包围。最后终至国家一片混乱,政权易手,泅海落阳明山为"匪"。有时又会大摆江湖义气,例如二次东征时陈庚在华阳之战中挺身救蒋于陈炯明之手。后陈庚任中共特工红队执行队长大搞暗杀被蒋活捉。蒋又是劝降又是封官,无奈陈庚死命不从,只能放人。此举泼具妇人之仁。张学良、孙立人等曾有功后开罪于其者也都是只关不杀。刘少奇、彭德怀、彭真、高岗、潘汉年较之可谓不幸。1999年笔者有幸赴宁波公干,当地乡民说老蒋对宁波同乡重乡情、施仁义。老蒋每每回乡,必邀少时舞龙头、看滩簧(宁波地方曲艺)玩伴、族里一聚丰镐房。乡里贫弱者逢年皆有接济;凡天灾、瘟疫挨门逐户施米送药,其口碑至今由在。这也正是流氓作风的另一典型。
然而,在本国历朝历代之中,流氓凶徒第一次真正参与并展露锋芒声势的政治事件当首推四一二事变。
1927 年3月,北伐武汉、南京告捷。由于国民党内左右两派矛盾激化,汪兆铭、蒋介石欲各自在武汉、南京自立国民政府(宁汉分流)。双方领导的北伐西路军(唐生智)与东路军(李宗仁、何应钦)随时都要开打。北军孙传芳与奉系张作霖纠集十余万军队集结徐州鲁南欲卷土重来。根据斯大林与第三国际的指示,俄国顾问鲍罗廷授意陈独秀必须在革命占领区广泛开展大规模工农运动以扩大革命果实,扩充中共实力。时武汉、上海工运暴动此起彼伏局势失控,已呈无政府状态。工会号召工人罢工、聚会、围攻、请愿、游行迫使资方增加收入、或要挟媒介作鼓动宣传,一不如意便以暴动、罢工回应。农村土改过火,自耕农都不能逃脱充公砍头的结局。致使百业俱废、物资匮乏。
上海市总工会通过三次暴动拥有武装纠察队近万人、工会的实力已超过政府。蒋介石几次要求上海总工会解散缴械或受中央节制均遭中共工会领袖汪寿华等拒绝。北伐军中,随军党代表多为共产党员,除桂系第七军外,蒋属第一、第四、第六军皆倾向于工农无法节制。三月二十七日,驻宁第六军袭击外侨,当场打死金陵大学美籍副校长、震旦大学美籍预科校长二人,击伤英驻南京总领事。遂暴发英美军舰炮击南京事件。大批黄埔军官自动离队围攻作为校长的蒋介石,质问革命前途。老蒋词穷句竭声称"怎么办?怎么办?吾不干了!"党政军到了失控边缘。在内外交攻的形势下,国民党执政地位几丧,国共决裂已成必然。而蒋介石唯独能借助的就唯有青帮的流氓师兄了。
大流氓黄金荣、杜月笙早年就曾与革命党有染。因其在租界中的势力,国父中山在沪时,其安全警卫就由黄金荣负责。黄还"阴资饷捐"资助革命。革命党来沪多靠黄在法租界掩护,疏通。辛亥年上海举义,杜月笙追随陈其美反清,护法一战又参予进攻高昌庙火药库。杜月笙遗嘱言:"辛亥革命及讨袁之役,余因随邦人君子之后,尽其绵力,效犬马之劳。"27年北伐暨始,黄、杜二人立遭孙传芳通缉捉拿。流氓按阶级划分也属无产阶级,上海工人三次暴动,大量青帮流氓纷纷加入总工会、工纠队,在工人中形成不小势力(如汪日章)。中共一直通过汪寿华与杜月笙联系。从二月二十八日至三月二十日,汪、杜共会晤十余次。双方谈判决定:青帮为工会捐款、介绍中共与英法租界联系、提供情报。当汪寿华问及将来一旦中共掌权如何回报青帮时,杜月笙回答:"现在还为时尚早。"
或许是黄、杜出于蒋介石与二人的微妙关系,流氓还是站在了蒋介石一边。
四月三日,帮会政治组织中华共进会在法租界格洛克路(今柳林路)紫阳里恢复运作(中华共进会于1912年成立响应革命后遭禁),办事处设在爱多亚路(延安路)安乐宫内。会长、总指挥分别为青帮流氓浦锦荣、洪帮流氓张伯歧。负责人为青洪帮头目: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樊瑾成、徐朗西、刘春圃、蒋伯器、袁寒云、范回春。各区负责人为:法租界马祥生、金延荪,英美公共租界张炎生、刘良洪、郑茂堂、蔡洪生,南市老城李德荣、李金标,闸北王兴高,江湾孙嘉福。骨干为大流氓顾嘉棠、叶焯山、芮庆荣、高金宝、杨顺铨、顾竹轩、何德奎。四月五日,共进会通告全市新老会员全速报到。
一时间,全上海凶神恶煞之徒云集,汇流氓凶徒之大成。宣布:"服从三民主义,投炔奋起,固我子弟之兵,甘作前驱,共扫凶残之孽。"由法界供给弹药步枪五千支,英美界开放领地为其提供武装车辆,黄、杜募集军饷组建共进会武装巡逻队于衡山路外国坟山集结待命。张伯歧、董福开另组上海工界联合会与中国国民党上海临时政治委员会同驻北浙江路华兴坊道尹公署以便随时取代中共上海总工会。而在军队之中,驻闸北第一军第一师,第二师均同情中共(薛岳、刘峙部),听闻要入市区戒严,"每日有三四十人自脱军服逃出军伍"或欲兵变逮捕蒋介石(薛岳言)。驻龙华第二十一师(严重部)"左派很多,群情一致。"四月二日,蒋解散第一、第二师政治部,调两师开赴南京。拨投诚自直鲁军的二十六军开进上海戒严,芜湖桂系第七军二师沿宁沪路南下側应。一切就续,杜月笙回付老蒋:"二十四小时可以解决。"
四月十一日晚,杜月笙派管家万墨林邀汪寿华至杜公馆议事。汪双脚一踏进门即遭叶焯山、芮庆荣等绑架,当晚活埋于龙华枫林桥。十一时许,全沪大小流氓头目云集杜宅与国民党上海党部负责干部张群、杨虎、王伯龄歃血为盟。四月十二日凌晨二时半,共进会各区武装倾巢出动奔赴各预定攻击地点。一万五千余流氓着蓝色短打,右臂缠黑底"工"字袖章乘租界工部局武装车浩浩荡荡驶入华界。四时许,工会纠察队与共进会交火,至十二日晨,总工会会所闸北湖州会馆、商务印刷所、华商汽车公司、三山会馆、天通庵、曹家渡、吴淞、江湾浦东各纠察队阵地均遭共进会占领,遂被紧随其后的二十六军以工人内讧为由缴械。战斗以攻占纠察队总部闸北商务俱乐部最为激烈。张伯歧、顾嘉棠、叶焯山、芮庆荣、高金宝率百人猛冲相持不下,后由120人的敢死队冲锋,黄、张、杜亲临督战并借租界工部局军队迫击炮轰击纠察队驻地。直至二十六军设计方将纠察队缴枪。
事后,120名工人被击毙,180人受伤,缴获步枪、手枪、机关枪3600余支。共进会自亡100余人。四月十三日,在不利环境下中共再次组织工人在宝山路游行示威,终遭二十六军镇压;一时间,血流成河、横尸满街,运尸车应接不暇,最后连牛车都被征来运尸。无辜市民更是伤及无数。事后,张伯歧出任26军义勇军司令,淞沪警察局副局长。流氓董明德、徐福生任侦缉队队长、谍报队队长,芮庆荣任清党委员会行动大队长,捕获1000多人,全部移交北伐军东路军指挥部,凡中共"一概枪毙"。至四月下旬,四一二清党才告结束。流氓在政治事变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实为本国现代史中的一大罕闻。
纵观民初乱世,虽为民主意识西学东渐的大启蒙时代。但数千年灌溉的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专制政体之遗毒仍旧深处于国人的意识之中。在暴力强权面前,无论何种政体、学说、运动往往变成虚空。虽有以西方近代民主法系为蓝本的民国宪法,但在你死我活的专制政治空气中法制尤显脆弱,无法可依、有法难依,唯暴力强权为事方可存留。在此恶劣环境下而催生出黄、杜之流氓凶徒依靠暴力蛮横一夜成名的情况。在外敌林立,激进暴动学说流行一时的年代,当权者虽有心而力不足最后也只能成为暴力的奴隶。民主意识之启蒙虽有仁人义士力主从上而下之尝试,但效果甚微,以至鼓吹三民主义、五权分立的孙文都要委身于军阀、苏俄。民主运动或民主改革在强权之下除了流血还是流血。实让世人警醒。
- 作者: wyf781009
http://nowar.bokee.com/580313.html
August 31st, 2006 at 3:30 pm
标题:此为好胜流氓,酒吧是好色流氓
August 31st, 2006 at 3:30 pm
标题:LM典故:郑家木桥小瘪三,海上闻人,流氓抢亲/拔宫人,放白鸽,文化的流氓,
以青帮为核心的三大亨集团的壮大,是同上海租界当局的扶植、纵容分不开的。
租界是近代中国殖民地化的突出表现,而上海又是中国租界最集中的地方,上海租界自建立之日起,就面临严重的治安问题。外籍流氓和犯罪分子,把上海视为“冒险家的乐园”,而本地居民的犯罪也日益增多,武装抢劫及武装绑票案则异乎寻常地高频率发生,令租界当局头痛异常。
租界巡捕大部分为西洋人,但他们语言不通,地形不熟,不但无法破获黑社会有组织的犯罪,甚至被一群“郑家木桥小瘪三儿”弄得焦头烂额。
“郑家木桥小瘪三儿”是本世纪初活跃在上海南市地区的一群流氓无赖。他们在租界内屡屡生事,引起巡捕房注意,派英国巡捕收拾他们,但这伙人行动迅速,聚散无常,加之熟悉地形,租界巡捕束手无策。经过一番争论,法国租界巡捕房决定增加招收新的华人巡捕,利用他们熟悉当地社会情况的长处,整顿治安。新增加华捕当中即有后来成为青帮第一大亨的黄金荣。
黄金荣的才干受到上司重视,他的忠诚受到法租界当局的赏识。适逢法国驻沪总领事带着妻子到太湖游玩,被湖匪绑架勒索赎买。法租界当局极为惊慌,要求黄金荣全力营救,黄金荣同杜月笙、张啸林商量后,即派素与湖匪有联系的手下干将高鑫宝前去“拜山”,结果湖匪首分文不取,轻而易举地交出一对法国肥票。
又有一次,法国天主教神甫姚主教携带几箱银洋从上海乘火车去天津,准备开设新的教堂,不料车到山东,被山东督军张宗昌所部军队截住火车,绑走姚主教,不知藏匿到了何处。姚主教失踪事件,在当时轰动国内外,法国领事更是一天发了几道命令,限捕房火速破案。黄金荣一个偶然机会得知姚某下落及关押地点,急忙一面派人携款收买看守,一面亲自率领十余名便衣侦探,化装成张部官兵,连夜赶到山东乡下营救,将姚某平安救回上海(胡训珉:《上海帮会简史》)。
黄金荣的出色表演,使他受到租界当局的充分信任和倚重。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一段时间内,法国国内经济困难,无力继续供给上海租界当局经费,就责令其就地筹款,自行维持。黄金荣乘起献策,建议当局开征“花捐”、“赌捐”、“烟枪捐”和“军士印花捐”等税项,法租界当局一一采纳,缓解一时之需,并带来巨大收益。为了奖赏黄金荣,除准许其组织公开卖鸦片烟土外,后来还索性将“土捐”、“烟枪捐”一并交给黄征收。双方沆瀣一气,均从中获益不浅。
青帮收徒仪式的演变,尤其是“社团”制度引入帮会制度中,尽管这种“社团”还不是完全的严格意义上的现代社团组织,但它仍然说明带浓厚封建性的帮会组织,在现代资本主义城市生活影响下,自觉或被迫地适应环境,其组织结构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反映了维系帮会内部团结的仿真血缘宗法制度的松动和蜕变。另一方面,这些社团的建立,固然可以弥补青帮不重视发展横向联系的缺点,为青帮的发展开辟了新的天地,但同时它又严重削弱了青帮内部最重要的纵向联系,得失之间孰重孰轻,一段时间内难以预料。到了三十年代,这种制度的改革所带来的实际效果是明显并且巨大的,它使青帮从一个下层流氓的犯罪团伙变成了一个包含所谓“上层社会”的覆盖面极其广泛的社会团体,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黑社会组织。
本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社会无赖出现了一类被称为“大亨”或“社会闻人”、“海上闻人”的人物,他们被归入“党政要人”、“工商巨子”等上流社会一档中,实际上不过是帮会流氓首领的代名词。
帮会中出现超级流氓大亨是中国帮会史和流氓史上的重大事件,它意味着,帮会这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怪胎,租界内帝国主义势力和中国反动政权的畸形儿,终于得到反动当局的认可和社会的认同。从帮会的角度来看,它既是帮会的实力和影响力增强到一定程度的反映,又是帮会改变反抗当局的传统,从秘密转为公开,从非法转为合法,活动方式逐步转变的开端。
“打行”原是明代存在于三吴一带的流氓组织,其间的参加者都是一些职业打手。这种组织至清代仍存在。在清代流氓中,也有专事打架的“打手”。那么,清代的“打手”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对此,清人魏禧作如下记载:“四方行教者,技艺悉精,并诸杀法,名曰打手。”(魏禧:《兵迹》七,《华人编打手》)如康熙年间,“男子联姻,如贫不能娶者,邀同原媒,纠集打降,径入女家抢亲。其女必婿亲扶上轿,仍以鼓乐迎归成亲,次日杯酒释欢”。民间发生诉讼,一般双方“各有生员具呈”,到了听审那天,双方“又各有打降保护”。所以,“打降”又称“打行”。打行的头儿一般善于拳勇,他的部下都是一些少年无赖,“闻呼即至,如开行一般,谓之打行”(顾公燮:《丹午笔记·打降》)。
这些打手,有些被豪强豢养,成为他们的爪牙;有些本身就是游手好闲之徒,平常日子轮叉舞棍,演拳弄棍,“遍游街市,射利惑民,打降赌博,无所不至”(《大清律例大通新纂》卷二六,《刑律斗殴》上,《斗殴》);有些就自称“枪手”,参与地方械斗,受雇在场帮殴。
抢劫,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强行抢夺财物。抢与打往往难以截然分开,也就是说,抢经常是通过“打”的手段来实现。换言之,流氓在抢劫的过程中如果遇到抵抗,就得通过打来保证财物从别人手中转到自己手中,所以流氓取财往往是打抢同时进行。
如明朝吴中一带,就存在着很大一批流氓,即所谓的“乌合游手无籍数百人”。他们常常先至一家,“打抢一空”。所以,在吴中地区就流传着“假人命,真抢掳”的谣谚。(许自昌:《樗斋漫录》卷十二)清时,杭州一带也多有流氓抢劫事件发生,当时清人对杭州流氓的“打抢”活动曾有如下记载:“游手游食之辈,不事本业,淫酣赌博,犯上蔑伦,动辄纠集多人,背黄喊冤不已,即行抢。”(赵士麟:《武林草附刻·正风俗》)
在清末,上海的“拆梢党”虽以敲诈为其行帮之特点,但有时由于敲诈无着也转而干一些公开抢夺的勾当。如刘长顺专靠挑京货担为业。有一天,在新北门口,途遇王阿桂等四个流氓,流氓上前搜身,搜出银洋21元,就“抢攫进城而去”
更为体现流氓气的是,这些流氓不仅抢财物,而且还以流氓手段“抢亲”。这种行径在封建社会可称得上是一种伤风败俗行为,这在人伦道德上也是不允许的,而这些流氓却不顾忌这些。如在常州府,有些市井流氓无赖至贫不能娶妻,于是,这些人就事先瞄好某家有女,且长得漂亮,也不通媒妁,利用夜晚时间,乘女家不备,“率众攫之而去”。等到女家诉之官府,官府由于事先收受流氓贿赂或畏惧流氓势力却迟延不审。一旦开审,这些流氓就买嘱假媒人,或者伪造庚帖,此事也就搪塞过去。即使碰到一个精明强干的官吏,经过反复查究,最终将此女断还父母,但至此时,此女既已遭污生子,生米已煮成熟饭了。(《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七一五,《常州府部》)
在上海,有时候流氓甚至还抢劫娼家的妓女,名之曰“拔宫人”,藉此向鸨母索取“照顾钱”(赵士麟:《申报》同治癸酉十一月十一日)。
青帮作为近代以来最重要的帮会组织,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迅速壮大并流氓化,与传统的帮会发生裂变。二十年代前后,青帮无赖出现第一大亨黄金荣,他将收的徒众分成两大类,一类是“门徒”,专门招收的对象是社会下层的流氓无赖,这些人一般的要具红帖开香堂,拜过“老头子”后入帮。另一类,是“门生”,这一类比较高档,专门接收有身份地位之人,他们需由介绍人搭桥,欲入帮,先投上一个红帖,封一份贽金—比门徒高一辈,只需向黄金荣磕头即可。门生也分档次,低档门生要磕头;而高档门生,只要通过介绍人备了红帖,包一份更高的贽金,向坐在关帝像前的“先生”三鞠躬就算入了门。以后,门生中若有人飞黄腾达,地位、名望超过先生,先生便把过去的帖子原封退还门生,表示彼此间不再是师生,而是平辈。这种既不要磕头礼拜,又有遮盖门徒秘密的“招生”方式,使黄金荣和青帮搜罗了不少“高档”人物,为日后青帮的大发展奠定了稳定的基础。
后来,黄金荣对他的那套做法,又作了进一步的改善。他建立了“忠信社”,废除了“站生”、“门徒”间的等级和称呼,所有人,凡自愿投入黄门的,只要加入该社,缴纳社费、办理入社手续后,就成为门内人。此“忠信社”建立后,青帮分子纷纷仿效。这些“社”的成员一律奉“社长”(指该社的直接管理者)或“董事长”为共主,社员之间相互平等,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的。
二三十年代,青帮无赖逐步形成了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三个大亨集团,他们的势力也迅速扩张。三人建立起一个以“三大亨”为首领,以租界当局为靠山,以“大、小八股党”和帮会流氓头目为骨干,拥有数百名职业打手,控制了上海达数万家烟馆、赌台、妓院,势力伸展到全上海市每一个里弄角落的超级流氓集团。这个集团依靠青帮体系维持其内部团结,拥有稳定的财源,影响所至上可改变当局的决策,下可决定普通百姓的生死。可算是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畸形怪物。
除了设赌局以骗财的以外,还有以“美色”设局骗人的。在杭州,就曾有一种“美人局”,以娼优假扮姬妾,诱引少年为事,从中骗诈钱财。(泗水潜夫:《南宋市肆纪》,《说郛》卷六十)《二刻拍案惊奇》中有一则故事,所讲的就是这种“美人局”。其中有一姓李的客商,在杭州发了横财,来京都临安走门子花钱买官衔。这个人下榻在一家旅店里,对门有个宅院,门首垂着帘子,常有位少妇站在帘后看街上热闹。隔帘花影,娇声莺转,引得这个正处寂莫中的暴发户心升非非之想。有一天,李正站在店坊房门偷看对门,有个卖黄柑的小贩经过。他既想吃黄柑,又舍不得掏钱买,便建议和小贩以“关扑”方式做交易,且借此在意中人眼里显露两手。没想到这一招不但没有露脸,反而输了本钱,心怀懊恼。
恰在此时,对门宅院里出来一个小童子,端一盘黄柑送给李某,说是本家主母见李输了本钱有些不忍,特送家藏柑子给官人尝尝。李某见美人有关爱之心,于是春心大动,便顺杆向上爬,也收拾一些礼物拜托小童回谢,于是就牵上了线。此后,少妇常使小童送些菜肴点心之类给李某,李某也常送一些礼物给美人。几番周折之后,二人便搭上了“关系”。某晚,李某趁夜与美人幽会,不想到正欲行苟且之事时,男主人突然回家,捉个正着。李某见事不妙,便跪下请求“私了”,男主人借此派仆人将李某财物劫掠一空。次日,李某再悄悄探看对门,已是人去楼空。
以美色行骗,也是流氓行骗当中的一个惯用伎俩。平常里,流氓们总爱在妓院里混迹,喜欢玩娼弄色,并利用之行骗捉人。《尊德性斋小集》里记有一则这样的事例。宋时,婺源人滕洙泊说某士族女因家贫母病,经娼侩转卖进私营妓院,大生不平,把娼侩找来,表示愿以原价替她赎身。娼侩表面应允,其实准备趁机敲笔竹杠。滕洙便向官府起诉。官府还没作出判决,娼侩又和妓院伪造了一份转卖契约,“增其值,累数倍”,指望他“惮费而止”,没料他“喜女得还,不复斥其伪,即谋所以酬之”。在此娼侩是又多赚了一大笔。
在以美色为骗局者之中还有以女性婚嫁行骗的。这种行骗方式,在旧时的中国南北地方均广泛存在。对于这种行骗方式,上海把它叫做“放白鸽”。据说,是因“豢鸽而放,必裹同类归来,获利数倍”而名之。据葛元煦《沪游杂记》卷二《放白鸽》载:“近有以人为鸽者,如来历不明之年轻妇女,或售卖自身,或入人室。不匝月间,非卷资遁逃,即诬控拐逃,使买主人财两空。”北京则把这类事情称作“放鹰”或“打虎”。夏仁虎《旧京琐记》卷一《俗尚》曾这样记载道:流氓常常装饰妇女,然后“聘卖异乡人,乘隙卷而之”。
设局行骗,花样甚多,有的还饰男为女以此骗钱者。据《清稗类钞》载,清时有一位绅士,前去扬州买妾,接连看了数家,都没有中意的。时有一老妇,寄居卖女。此女年方十四五岁,丰姿姣好,又善诸艺,大悦,急花重金购回。“至夜,入衾,肤腻如脂,喜而扪其私处,则男子也。”(徐珂:《清稗类钞》,《棍骗类·饰男为女以鬻饯》)原来,这位老妇是以美童扮美女,刻意修饰之后,“设局以欺人”。讹诈大概是流氓最为典型的一种手段了,然而由于流氓种类繁多,品行各异,所以讹诈也是五花八门,并且各个朝代特点也不尽一样。
朱福保率乞儿吃光面可谓是讹诈中既刁钻又滑稽一个事例。朱福保,是清末江苏吴县的举人,专门靠讹诈为生,此人可称得上是一位有文化的流氓。道光年间,他因被人控告,革去举人功名,还被投入监狱。到咸丰元年(1851),遇上大赦,才被释放。出狱以后,这位流氓仍然不改讹诈之恶习,依然横行霸道。
一天,朱福保见有一家新开的面馆,生意兴隆,于是他就来到这家面馆,上了楼,连呼跑堂的,“取光面来”。所谓“光面”,就是“无饺之面也”。店里的伙计开始不认得他,就随口说:“本店规矩,吃大面坐楼上,吃光面坐楼下。客官吃光面,请下楼吧。”朱道:“按照你的说法,吃中面者(半饺之面即中面)将坐到楼的中间了。”店伙随口答应。到了第二天早晨,朱福保召集乞儿若干人,每人给钱数十文,以二人为一班,分班到面馆中吃中面。吃时,一律坐到楼梯的中间,一班人后,又一班来,至中午还未散去。别的客人到面馆中来,看到乞儿坐在楼梯上,进门后就即刻离去。店主大窘,急忙向朱福保请罪,“且贿以金,朱乃麾乞儿去”(徐珂:《清稗类钞》,《棍骗类·朱福保率乞儿吃光面》)。
又有一次,朱福保路过一家古董店,看见一个古瓷瓶,色泽至佳,就问店主价格多少。店主答道:“没有银十元不卖!”朱道:“在我看来,也就只值一元。”店主嗤之以鼻,且道:“一元钱,只能买瓶耳罢了。”这个瓷瓶旁有两耳。朱福保默然离去。第二天,又来古董铺,从囊中掏出银元一元,放到柜上,在地上捡起一块砖,敲掉瓶旁两耳,“怀之而去”。店主害怕他的势力,只好不与之计较,“沮丧者累日”
August 31st, 2006 at 3:35 pm
标题:什么是LM,LM切口,
1.尚武
尚武,是流氓之中多数人的特点。不过,在此应当指出的是,流氓的尚武与江湖剑侠们的尚武精神还有所不同,二者虽然都具有好勇斗狠与自命凶悍的一面,但和侠客比,流氓的尚武精神完全是出于另一种目的。
一般而言,流氓的崇尚武功主要是为了凭借武功欺凌世人,以达到其流氓目的的实现,而侠客的崇尚武功,则主要是为了行侠仗义,仅从这一点上来说,侠客的崇尚武功一般是对社会有益的,而流氓的崇尚武功却是对社会有害的。
从古到今,无论哪一朝代的流氓确实都非常崇尚武功,喜欢弄刀舞剑。这种风俗习惯,可以说也是流氓的一个传统。在这一传统当中,固然也有一些后来改邪归正的人将少时练就的武功用来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从而将以流氓为目的的尚武精神派上了正当的用场,但多数流氓的崇尚武功,还是危害了社会。
2.文身
文身,就是在身体上刺画一种有色的花纹或图案。文身的方法上,首先“以丹朱涂身体”,然后再取针“刻其肌,以丹青涅之”。(《礼记·王制》孔颖达疏)蔡元培先生对此也作过介绍:“文身之法,或在身体各部涂上颜色,或先用针刺然后用色。”(蔡元培:《民族学上之进化观》)一旦文身之后,图案色彩不会自然消失,如果不需要时可以以火“灸灭之”。
文身原本是古代荆楚、南越一带的民俗,起源很早。《礼记》中曾这样记载道:“东方曰夷,被发文身”;“南方曰蛮,雕题交趾”。
这种原始意义上的文身,实际上是一种民间风习,直至明清还保留着。有的是由于趋利避害而为之,这种风习本身并无什么消极的影响。
然而,这种以避害与时尚为特点的民间风习一旦演变为流氓的崇尚就改变了原有的意义,一般都沾染上了消级色彩。如唐代末年,无赖恶少普遍将文身作为一种社会阶层的特殊身份标记来利用。据段成式《酉阳杂俎·鲸》载:“上都街肆恶少率髡而肤札,备众物形状。”这种以文身表示特定身份的行为,自唐末产生以来,经宋元明清,断断续续一直延续至今。
流氓一旦改变了文身的原始特定含义,不再是为了驱蛟逐龙,其图形也就由比较单纯的“像龙子”(《史记》卷四,《周本纪》裴集解引应劭语)、“像龙文” (《后汉书》卷八六《哀牢传》)扩展到花草虫兽、诗词图文,于是便发生了根本性的嬗变。这些图案内容,除了表示恶少年的身份、作为团伙标记之外,主要还有以下几个作用:第一,显示勇武,以儆吓对方。第二,作为精神寄托,乞求某种护佑。凡是以此目的文身的人,其所文之图案一般都与宗教信仰及传说中的行业神有关,似乎在身上刻了这些东西就能得到保佑,从而大大增强自己的意志、力量。第三,作为一种时尚追求。这种文身并无什么目的性。
1.吃讲茶
各行各业都有一种行业规矩,这种规矩约束着特定行业的人按此行事,但对于流氓来说,由于其轻然诺、不讲信义这种特殊品质的关系,常常会有因地盘关系,或者利益关系而产生矛盾。矛盾一但产生就要寻求一种解决的办法,其中吃讲茶就是一种解决矛盾的“文”的办法。所谓的吃讲茶主要是指上海流氓处理内部矛盾的软处理方式。
“吃讲茶”是流氓通过讲理、消除矛盾、达到和解诸方式中最典型的一种。所谓“吃讲茶”也叫闩人头,具体做法是,当事双方齐集茶店,边喝茶,边论说,请茶客或特邀中人加以评断,理屈的一方偿付茶资及所需费用。据胡祖德《沪谚外编·新词典》载:“‘吃讲茶’:因事争论,双方往茶肆中,将事由宣之于众,孰是孰非,听凭公论。”如果双方唇枪舌剑后达成谅解与妥协,则当场请调解人将红、绿两种茶混在碗中,双方各持一碗一饮而尽,然后喝酒碰杯,以示了结。又据黄式权《淤南梦影录》卷一载:“失业工人及游手好闲之类,一言不合,辄群聚茶肆中,引类呼朋,纷争不息,甚至掷碎碗盏,毁坏门窗,流血满面扭至捕房者,谓之吃讲茶,后奉宪谕禁止,犯则科罚店主。然私街小弄,不免阳奉阴违。近且有拥至烟室,易讲茶为讲烟者,益觉肆无忌惮矣。”徐珂在《清稗类钞·棍骗类·上海地棍之吃讲茶》中,对吃讲茶也作过详细的诠释。该书中这样记载道:“吃讲茶者,下等社会之人每有事,辄就茶肆以判曲直也。凡肆中所有之茶,皆由负者代偿其资,不仅两造之茶钱也。然上海地棍之吃讲茶,未必直者果胜,曲者果负也。而两方面之胜负,又各视其人之多寡以为衡,甚且有以一言不合而决裂用武者,官中皆深嫉之,悬为厉禁”。
可见,通过吃讲茶有时确能消除一些矛盾,解决一些存在的问题。但是应该承认,由于流氓终究是一伙歹徒,受到流氓本性的支配,所以有时单靠理喻绝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在这种场合下,所谓的吃讲茶也可能变成一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活动。这时甚至连吃讲茶的地点都会变成大动干戈的场所,矛盾双方旧恨未消,新仇又添,于是乎“武”的一手就将登场了。
当“吃讲茶”失败,谈判讲和不成,流氓双方就退出和谈,有的立即动用武力,拼个你死我活;有的则约定时间、地点、人数而决一胜负。结局当然是胜者益凶,称霸一方;败者为寇,让出地盘或财产。不过,矛盾的双方不论死伤多少、后果如何严重,决不能告官,若违反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就会被全体流氓视为“不吃硬”的败类,在江湖社会上永远抬不起头来。
仅就区域性来看,上海、北京、天津等一些地方的流氓隐语是各有特色的。现分述如下:
①上海流氓切口。清末民初,上海流氓泛滥成灾,就流氓群体的构成而言,其中又可细分为流氓、小瘪三、拆白党、拆梢党、豆腐党等不同的类型与层次。在这些不同的层次中,其切口也自然各有差异。
上海流氓一般切口,拳头称为皮铆头,借口敲诈称为讲斤头,分赃称为劈霸,吃讲茶称为闩人头,硬借称为摆丹老,向人取银钱称为挨霸,钱称为把,带枪抢掠称为硬爬,专骗有钱男称为拔人,食称为划,讲斤头的讨价还价称为画花,手铐称为金钏,打架称为放炮,纠集团伙械斗称为摆华容道,典当称为高风子,带手铐称为带圳边,吃官司称为铁馋牢,在牢中称为里入落,过犯称为臭盘,敲诈或抢掠时被捉称为任上失风,一次性骗局称为“一枪头”,茶会称为蟠桃,得钱仍还人称为呕把,看称为扦,入伙称为家门,出事人称为勃头,寻仇称为上腔,外出称为开码头,走开称为出松,放走称为脱梢,看风色称为轧苗头,说好话称为“帮腔”,照应称为札绷,寻觅主顾称为拉排头,巡查搜捕得紧称为风头紧,
做圈套要人上当称为放生意,小气鬼称为“小刁码子”,衣裳称为皮子,撕衣称为撕皮子,衣破称为桃园,短衫称为贴血,裤子称为叉儿,帽子称为顶功,鞋子称为铁头,脚称为袜心子,入内称为叉进去,熟悉团伙内情称为老勃,口齿灵利称为樱桃尖,不善言谈称为樱桃钝,不必讲称为免摊或樱桃割短,讲理称为摊樱桃,斗嘴称为斗樱桃,吃茶称为尝孟婆,寓所称为窑,旅馆称为客窑,住旅馆称为藏客窑,吃饭称为赏枪,吃酒称为红红面孔,门生称为底老,不是本团锏某莆鬃?犹如东北土匪隐语“控子”),本钱称为底勃,银洋称为阿朗,角子称为小马立师,铜元称为黄粱子,铜钱称为鹅眼,当衣服称为吃官司,押当称为跷脚,下雨称为摆清,奸情败露称为踏脱镬盖,调和奸情称为修镬盖,面貌称为照会,
设赌骗人钱财称为吃引水,独眼称为单照,挖人双眼称为借两只枣子,没有钱称为戆皮,捆绑人投入河中称为放水灯,借端敲诈勒索财物称为拆梢,以绳索缚捆住受害人手足、将其身体倒植于淤泥之中称为种荷花,偷鸡称为采毛桃,偷羊称为吊白鱼,店铺初开张硬诈钱财称为包开销,设计敲诈称为装准头,贩卖儿童称为贩石子,拐卖年轻女子成婚称为开条子,搜钱袋称为抄把子,烟士称为糖年糕,抢劫财物或用绳勒死他人称为背娘舅,
抢帽子称为抛顶宫,剥光衣物、抢尽钱财称为剥猪猡,抢物移脏称为打过门,赃物称为鹞子,抢劫称为过堂,失败称为走油跑马,夜间行窃称为黑线,白天行窃称为白线,女子行窃称为锦线,被人看管称为装柄,批颊称为五分头,用拳头向其他流氓、扒手强夺硬取称为吃横,通风报信称为豁令子等等。从上海流氓的行话隐语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社会群体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特色与心理特征。
②天津流氓切口。天津的流氓,主要表现为“混混儿”,所以天津的流氓切口也以混混儿的切口最为典型。因此,这里所讲的天津流氓切口也基本上是混混儿的切口。这一流氓组织的切口是:加入混混儿团队为开逛;入伙后自动退伙为收逛;挨打不还手、不出声呼痛、借此成名为卖味儿;呼朋引类、帮助为非作歹为充光棍;不能忍痛挨打、丢脸屈服为裁跟头;从赌局拿钱为拿挂钱;摆出兵刃向对方***为铺家伙;决斗前用抽签法取决或预先选定几个人准备牺牲为抽死签;决斗时在阵后向对方投掷碎砖乱瓦的为黑旗队;事先由一方约妥若干人预作准备为侍候过节儿;小武官为老总儿;兵丁为老架儿;不论日限见面即讨利钱为见面利;父母在世借钱无法归还、父母一死立即追索为孝帽子钱;杀人不眨眼为手黑;双方知交的老前辈为袍带混混儿;会餐为坐坐儿;争斗时违反规矩、丢脸为走基;给当地脚行的费用为过肩儿钱;双方有过人命大仇必报的为死过节儿,等等。
③包头梁山流氓切口。黑夜偷窃为跑红条的;白天偷盗为跑青条的;一早一晚偷盗为打灯虎儿的;进入院内登堂入室伸手偷窃的为跳池马的;站在房上巡风放哨的为登杆子的;偷大商店门市部的为高买;偷市场小贩的为扫摊子的;偷农民旱扳车或毛驴驮子的为滚轮轮的;偷街上行人的为捏把子的;称有势力的人为碴儿;跟自己本家里的女人通奸为踩穷汉窝铺;捏造事实损坏别人名誉为唾臭;活动范围为方场;打手为把式匠;头儿的兵符印绶为拐挺,等等。
④北京流氓切口。装饰妇女聘卖给异乡人、乘机拐财逃走为放鹰或打虎;代接妇女秘密卖淫为转当局;设赌局诱骗愚懦之辈为腥赌;引诱富家子弟游荡嫖赌骗取钱财为驾秧子,等等。
讲流氓与土匪之间的差别,并不是说二者就判若天壤。在流氓与土匪之间,有时也是难以区分的,即二者有时也可以同时体现双方的特点。也就是说,流氓可以成为土匪,土匪也可成为流氓。大致说来,很多土匪都是由流氓演变而来的。如清末张国梁,为人“喜任侠,弛不羁”。少年时“日与轻快恶少年游”。显然,少时是一无赖流氓。后来因杀人犯法,“官捕之急,遂投某山盗薮”,做了土匪(薛福成:《庸庵笔记》卷一,《张忠武公逸事》)。有时土匪也勾结流氓,一起为非。如咸丰年间,顺天府大城县土匪李玉峰与弟李五,原来都是流氓,后来才落草成为土匪。不过,成为土匪以后,他们仍然到处勾结“棍徒”即流氓,“四乡抢掠”(《清穆宗实录》卷八五,同治二年十一月中丙辰)。除了这种互相勾结的特点之外,称呼上也有许多共同之处,如明末土匪余士藻,自号“靖海大王”,其手下李肃七、李肃十及其他同党,分称“十二大王”、“十八罗汉”、“二十四天罡”、“三十六地煞”,“焚杀淫掠,殆无虚日”(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八,《湖公平三县土冠》)。明代南京的流氓,也立有“四十三太保”、“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顾起元:《客座赘语》卷四,《莠民》)。取号何其相似,两者的关系不言而喻。
将流氓与侠客联系起来,似乎使人感到有些奇怪。其实,流氓虽然是社会下层中反社会的不法之徒,但其中的一些人,也有时不乏存仁义之心和善良之念。这些人有时也作出一些行侠仗义的事,这时他们与人所敬仰的侠客其实并无根本区别,而且往往令人分不出其所为是“流氓”还是“侠客”。他们偷富不偷贫,偷官不偷民,对江湖中的穷哥儿们和贫困人家乐善好施等等也有时被人们所称颂。
在我国,侠客之所以在人们的心目中留有好的印象,成为江湖道义的推崇者,原因就在于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令人折服的人格魅力,寄托着中国老百姓对自由与正义的追求和渴望!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他们爱打抱不平、见义勇为,武艺出众,甘愿自我牺牲。
一般来说,在江湖社会上,有一些切口或隐语是带有共性的,而有一些隐语或切口则是某一行当所特有的,但无论是那种行当,只要是江湖社会分子,其中就懂得那些共性的语言,而那些特有语言,则是特定行当才能理解的。当然,流氓这一社会群体而言,同样也不外乎于此。
August 31st, 2006 at 3:38 pm
标题:好文,98人才辈出,还有研究LM的专家在此
August 31st, 2006 at 3:54 pm
标题:“上海最大流氓”涉黑案件开庭 zt 1500元做LM的保安/打手
上海:“最大流氓”涉黑案件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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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13日 09:46
东方法治网7月13日消息:昨天,自称为“上海滩最大流氓”的李斌在市二中院受审。他所涉及的罪名包括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贩卖、运输毒品罪,故意伤害罪和非法持有枪支罪。和李斌同时受审的,还有他的妻子、手下等共19人。由于本案牵涉广泛,庭审阶段将持续6个工作日,至本月19日终结。
自称“上海滩最大流氓”
据记者了解,本起案件是近年来本市最大一起“涉黑”案件,第一被告李斌更是对外自称为“上海滩最大流氓”。经查,李斌1966年出生,17岁那年就因从事流氓活动被处劳动教养二年,劳教期间又被延长劳教期一年。此后,李斌又先后因流氓、盗窃、持有假币等罪名被劳动教养4次、有期徒刑2次。据记者计算,李斌被劳动教养的时间累计长达9年3个月,被处有期徒刑的时间累计长达6年6个月,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官司”。
2001年5月14日,李斌又一次刑满释放。但这次李斌想做一番“大事”。利用其复杂的社会关系,李斌网罗了包括妻子姚银妹在内的数十人,组成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这次被一并提起公诉的,除了李斌夫妻外,还有该组织的其他18名成员)。这一组织通过贩卖毒品、开设地下赌场、进行网络赌博等违法犯罪活动聚敛钱财。
至2005年6月2日李斌因涉嫌寻衅滋事被宝山公安分局刑事拘留,该组织才告瓦解。
犯罪组织盘踞“宝鼎皇宫”
李斌团伙套用境外黑社会组织公司化的模式,将自己的犯罪组织依托于宝山区一个名叫“宝鼎皇宫”的娱乐场所。李斌的妻子姚银妹是这家娱乐场所的法定代表人及董事长,至案发,“宝鼎皇宫”一直正常对外营业,除了圈内人和知情者外,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娱乐场所会和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有关。李斌作为幕后老板,把他的那些手下安插在“宝鼎皇宫”里,充任保安或司机,以此解决报酬问题;有时候,李斌干脆在“宝鼎皇宫”的保安中直接招募中意者,来充实自己组织的打手队伍。
值得一提的是,“宝鼎皇宫”是李斌“抢”来的。据公诉机关查明,2004年初,在他人筹建“宝鼎皇宫”过程中,李斌采用派人滋扰、威胁等手段,迫使当时的业主们纷纷退出并放弃股份。李斌由此获得了“宝鼎皇宫”的独立经营使用权。
据记者从有关部门处了解到,本市一些涉黑组织受到境外黑社会势力的影响,有公司化的趋势,通过成立经济实体的公司,达到洗黑钱等非法目的。此类现象目前已成为警方的打击重点。
围哄静安寺派出所
据公诉机关查明,李斌为扩大其犯罪势力,先后通过非法手段购买了一支霰弹猎枪、两支钢珠枪、一支汽手枪、一支“左轮”改制火药枪,以及80把砍刀、8支钢制红缨枪。
“实力雄厚”的李斌也因此更加专横跋扈。2005年5月11日凌晨,静安寺派出所民警调处姚银妹与他人的纠纷时,李斌纠集了近40人在静安寺派出所内外,围哄民警,封堵进出口,直至当日上午10时许,导致大量群众围观,严重扰乱了公安机关的正常工作秩序。
欺骗治安队长喝K粉
支持李斌团伙开销的,是毒和赌。据公诉机关查明,2004年底,李斌开始涉足网络赌球。至案发,李斌的球盘下注金额达数亿元人民币,总获利近300万元。李斌团伙在贩卖摇头丸、冰毒等毒品时,也获利颇丰。
毒品除了被用于牟利外,还被用于拉拢手下。李斌和姚银妹时常组织亲信一起吸食摇头丸,以消除疲劳,增加“战斗力”。此外,为达到某种目的,姚银妹甚至指使手下欺骗不知内情的某治安联防队长喝下了含有毒品“K粉”的酒水。
打伤了人居然要别人赔钱
据起诉书指控,2005年3月13日晚上,被害人汪某等7人来到“宝鼎皇宫”娱乐消费。吴某因琐事和“宝鼎皇宫”的职员发生争执,李斌闻讯,带着一帮打手气势汹汹地赶来,对汪某等进行围殴。警方到场后,李斌等人竟采取将民警隔绝在院外等手段,阻挠民警的执法活动,同时对汪某等人进行了更野蛮的围殴,造成一人重伤、二人轻伤、四人轻微伤的后果。事发后,李斌告诉警方这是一起互殴事件,自己方也有人被打伤。在警方调查处理本案时,李斌指使手下作虚假陈述,同时还威胁被害人少说话。最后,姚银妹从被害人一方索得“财物损失费”、“医药费”1800元。
案件要审至本月19日
由于本案涉及人员众多,牵涉面也较广,昨天,法庭只是对12名“喽”级的被告人进行了讯问。讯问中,这些被告人对起诉书指控的罪行并没有表示异议,有人甚至表示,“跟错了人,走错了路,才会吃这么大的苦头”。据悉,李斌等8名团伙中的主要成员将在未来几天内陆续接受法庭讯问,庭审一直要持续到本月19日。庭审终结后,法院将择日对本案进行宣判。
被告家属有人落泪
昨天庭审开始时,在旁听席上,坐满了被告人的家属。看到自己的亲人戴着手铐、垂头丧气地出现在被告席上,很多旁听人员忍不住摇头垂泪。
其中一名来自江苏的女子哭得十分伤心,最后被法警请出了法庭。据了解,她的丈夫是李斌团伙里的一个打手,因为涉嫌参与李斌的犯罪组织,她的丈夫沦为了昨天庭审中的被告。
这名女子告诉记者,丈夫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来上海打工,也纯粹是为了改善家里的环境。经老乡介绍,丈夫来到“宝鼎皇宫”做保安,后来丈夫被李斌看中,月薪就涨到了1500元,有时候,李斌还用吸食摇头丸来犒劳这位“爱将”。“一直到出事了,我才知道,原来他跟着李老板是在做这些事情。早知道,就不让他当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