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忘不了南中的老师
 
天津南开中学五二届  周九皋


  我离开南开中学整整五十年了,回想起上学时的情景,回想起教过我们的老师,历历在目,永志不忘。我回想起德高望重的孙养林先生,想起教历史的白进文先生,想起教国文的高玉爽先生,想起英语教师李进之先生,想起化学教师伉铁侠先生,想起地理教师陈昌笃先生,想起物理教师潘承懿先生(女),想起体育教师张园屏先生等等。


  孙养林先生,1937年毕业于南开中学,后在辅仁大学学习自然科学。曾任教于耀华中学。抗战胜利后,天津南开中学复校,孙先生回母校任教,先后任学科组长、教务主任、副校长等职,为南开中学的教学管理,特别是生物学科的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被评为天津市首批特级教师。曾去西北讲学,他受民盟天津市委指派去西北新疆、兰州、银川智力支边,去西南贵阳讲学,并在几个地方培训生物教师。孙先生教学勤勤恳恳,治学严谨,教书育人,热爱学生,师生关系融洽。孙先生教学深入浅出,语言生动幽默,讲课很吸引人,学生都爱听他的课。他指导学生做生物实验,指导学生生物学习小组活动,很受学生欢迎。孙先生擅长国画,也能刻图章。孙先生是南开的活校史,是我们永远的楷模。孙先生曾任民盟天津市委组织部长,曾任南开区四、五、六届政协委员,四、五两届南开区政协副主席,第六届政协常委,并被选为天津市人大代表。


  白进文先生是从事教育工作近50年的南开中学教师,天津市历史教学法研究会副理事长,长期担任市教研室兼职研究员,并在中学历史教学研究工作中作出重要贡献。他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穿一身灰干部服,回想起他站在讲台前的讲课情景,永远难忘,他于1998年4月去世。


  教国文的高玉爽先生,上课时耐心细致的讲解文言文,使我们学了很多文言知识,后调到河北大学任教,文革后去世。


  英语李进之先生,讲课用英语,让学生多说口语。他家住北京清华大学,我们上学时他曾组织我们去北京师范大学和清华大学参观,为我们毕业后考大学做准备。


  教地理的陈昌笃先生,讲课非常生动,后调北京大学城市及环境系,为中科院学部委员。


  伉铁侠先生把化学课教活了,不少大学化学的内容也教了,带我们做化学试验,边做实验边讲如何做,说“冒泡”大家哈哈大笑,永远忘不了。后长期担任二南开中学副校长。已病逝。


  教物理的是一位女教师潘承懿,讲课清楚很受欢迎。


  教体育的张园屏先生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体育系。体育课教得好,和学生打成一片。他组织技巧队,和学生一块打垒球。张先生还会京剧,能拉会唱。


  南开中学的老师能人很多,像刘吉典先生能拉胡琴,会敲鼓,后调中国京剧院工作,成为著名的京剧作曲家。


  这些在课堂上站在黑板前耐心细致地为我们授业、解惑、传授知识的人,他们以身作则,教我们如何做人,传播“允公允能,日新月异”的南开精神,爱国精神。南开的教师集体是一流的,高水平的,他们的教学方法得当,以启发式教育为主,讲课生动,讲究教学实践。南开学校的实验室设备是一流的,做生物实验一人一台显微镜,化学实验两人一个实验台,在当时其他学校很难与之相比。南开学校成为德才兼备的高才生摇篮是当之无愧的。在南开学习几年,我们终身受益,他们的教育教学原则和教学实践,南开学校的教师在教育教学中起主导作用的原则,南开教师为人师表的榜样力量,深深镌刻在我们的脑海中,为我们毕业以后到社会上,为国家为民族做出一定的贡献,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