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来了！终于
尽管仍看似衣衫褴褛
大嗓门儿
象是颇有底气
用信用卡付帐
“英格利西”也要来几句
或者也会蹦出
几个蹩脚的“法菜”

日程安排如下：
铁塔卢浮凡尔赛和迪士尼
荷兰比利时德国和意大利
丽都红磨房赌场里的面团脸
也要去购物，免税店中挥金如雨
可能在饮食上更节约了
吃着中国的方便面
钱要用在刀刃上
要吃香喝辣
回去不急

他们终于来了！终于
这次不须蒙古马驰骋一年*
但脸上仍留着黄种人的彪气
也许在火车座椅上伸出赤裸的脚板
这个应算是一点蛮野的区别
但如果你说了
他们便立刻面红耳赤的收起
他们定不会当着你的面吐痰
若在无人之处
也许忍不住来上一口
但是亲爱的
我要告诉你：
这些都不算！
因为他们是勇敢者
因为他们终于来了！终于

他们扛着大包小包来了
再将它们装得鼓鼓的回去
穿着不太合体的西装来了
却敞开着胸怀意气
象骄傲的旋风一般来了
背后是山雨欲来的十三亿
放远你的目光
我要让你看着全世界
在一百六十年之后啊！
我亲爱的
他们终于来了！终于

*欧洲上次的黄种人大举“入侵”还是在八百年前的成吉思汗时代

录自《平常的诗歌》2004-08-30